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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谢鸿影眉心抽动,在道风尘挥开墨山闲的弦音之时带着刀要去助秋飞燕一把,下一瞬一个葫芦横到了自己面前。

  谢鸿影咬牙,抬手劈开那葫芦,葫芦籽散了满天,每一颗都直取他命门。

  真不愧是妄天尊者。

  他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将面前的葫芦籽应付了下来。

  而天雷滚滚,就在他被拦住的这一刻,谢流光抬手劈剑,同一时刻,暴雨倾盆。

  瓢泼的大雨和海浪一般席卷而来,剑在雨中却没有丝毫的滞碍,锋利地切断雨水,再劈到秋飞燕身上。

  秋飞燕有些分神,天上雷劫滚滚,是将要降下天雷的征兆,于是他防守不急,被谢流光的剑劈到了身上。

  太多大意与自信。

  他并未在谢流光回来以后亲眼得见谢流光,只是在谢鸿影的书信中看到了当时的场景,然而谢流光分明一直应该是当年那个小孩,在自己第一次亲口将罪加之于他身上之事震惊万分甚至无法言语,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剑飞向他。

  那是第一回,谢流光头一遭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谢鸿影定罪,下意识求救般地看向自己,而自己置之不理。

  那时的谢流光还没有跑,以为是出了什么差错,只一遍又一遍地恳求,说不是这样,自己并没有去做那夺人根骨的事。他想尽办法去自证,茫然无措地叫自己师父,说定是哥哥有哪里搞错了,说那法宝有问题,说自己真的从未去做那丧尽天良之事。

  秋飞燕自然知情,而他没有帮谢流光辩驳,因为他本就是其中推手,他让谢流光认罪。

  而谢流光拒不认罪,头一次主动挥剑向自己,然而太轻。

  大乘观象与渡劫转圣之间的门槛犹如天谴,而那时他的一招一式都是自己教授而来,怎么会对自己造成任何一丝伤害。

  于是自己只是将其打翻在地,命人将他带走。

  那时还未取他的心头血。取他心头血是在他第二次逃走以后的事,逃到一个本该无人知的洞府,但他从前的伙伴告知了自己谢流光的藏身之处。

  还真是可怜,身边空无一人,遭到所有人的背叛。

  而那时的谢流光也已经醒悟过来了,不再寄希望于自己,又或者发现了自己根本就是布下那棋局的一环,不再开口叫自己师父。

  知道取他的心头血。

  他说,师父,我好痛。

  可那又如何。

  修道到如今,谁不曾是天骄,谁没有几分傲气,秋飞燕得了通天宗掌门的名号,对宗门里的事尽心尽力,却对其余人都看轻。

  尤其是谢流光,他一手带起来的弟子,他一手培养起来的祭品,明明他身上的每一个招式,自己都应该清楚。

  可他被击落在地上,肩上的伤流出簌簌血,那血就从他按着伤口的指缝当中流出,他几乎是愣住,不敢置信,不可相信,不愿相信。

  不过是自己手底下的一个祭品,为何能有如此之能。

  答应谢鸿影的提议原本是有万全的自信,但是为什么?

  他吞下一颗丹药,养气丹,体内经脉运转。

  而后下一刻,已经涌动了片刻的雷骤的劈了下来。

  是秋飞燕的雷劫。

  渡往褪羽化神之境,洗去属于渡劫期的杂质,褪下原属于人类的羽,将肉身和魂魄淬炼到极致,有如化神。

  那头墨山闲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所有人一齐看着那劈下来的电光雷鸣。

  秋飞燕硬生生扛了下来。

  “雷劫。”谢流光轻声说,看着这天上的惊雷,握着剑柄的手些微用力。秋飞燕停滞渡劫巅峰不知多少年,迟迟没有等到属于他的那道雷劫,而如今那雷劫来了。

  他的视线转向一旁的谢鸿影和道风尘等人,渡劫之时所有人都没有动,而谢鸿影沉沉看着自己,手指握在刀柄上,好像蓄势待发。

  秋飞燕和谢鸿影,在自己还在通天宗修习的时候便从来不对付,只是他们在对自己上却出奇地统一。

  这会儿也是么。

  谢流光嗤嗤笑了,第二道雷劫就要再次降下,他忽地又提剑冲了上去。

  谢鸿影和道风尘在同一时间动作,而墨山闲面色微沉也迎了上去。

  霎时间天地为之色变,巨大的震荡席卷了整个海面,原本就已经断裂的山更是巨石崩裂,第二道雷劫同时降下。

  谢流光迎着雷,在这最后的时机,把自己的剑送入了秋飞燕的胸口。

  秋飞燕瞪着他的视线带着不可置信,与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

  这道雷是他们一同扛下来的。

  化神期的雷原来是这般感受,五脏六腑都好似要断裂,以渡劫中期去抗突破化神所降下来的雷劫无疑是以卵击石,每一寸皮肤都好似碎裂开,七窍都流出血来。

  可他依旧振奋不已,因为他的斩天剑如今在秋飞燕的胸口。

  “师父。”他喊,却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喊出声,瓢泼的大雨和雷阻隔了他的五感,可秋飞燕的面容那样清晰,那样不可置信。

  明明手上已经没有了力气,明明剑都要抓不住,可他还是用力握着剑,保持着其在秋飞燕体内的姿势。

  他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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