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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姐姐。我们不过说她一句,就挨了她恶奴的耳光,求太子哥哥做主!”

  然任凭如何告状,赵溟始终控制着韩若真的手,铁面无情。

  陆令姜若有所思道:“只是戴了白绫,就戳人家的痛处,讽刺人家瞎了?这回应该是韩家妹妹和明妹妹不对吧。”

  原来太子都听见了。

  眀瑟激灵,不敢说话。太子哥哥不是不认识白怀珠吗,为何那样护着她?

  韩若真却知道太子向来是圣人脾性,慈悲心肠,对谁都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愤愤难平,转而向晏苏荷咬牙切齿道:“晏姐姐,你做做主!是非黑白在此,求你给个公道……”

  话未说完,忽又挨了赵溟一耳光。赵溟常年练武下手重,啪啪到肉,不留情面的一掌下去,打得韩若真脸肿如烂桃。

  “韩姑娘!太子殿下在此,您的意思是太子殿下不辨是非黑白,不给公道吗。”

  赵溟是武夫,打得极为严厉,韩若真吓傻,瑟瑟骨抖,跪地连求饶都忘记了。

  陆令姜温文一笑带过,叫赵溟扶起:“得罪韩家妹妹了,些许小事何必较真,你们两位姑娘各退一步也就过去了。”

  太子最是公正,仁德,罚韩若真是她确实做错了,周围诸人皆噤若寒蝉。

  后园开始下雨。日冷风寒,枝柯间的嫩冰被冻得酥脆,雨色给秋色蒙上一层薄薄的蛛丝白纱。

  气氛略有些僵滞,晏苏荷一边撑起伞,一边合时宜地和怀珠致歉:“妹妹们胡闹,还请四妹妹莫要介怀,原谅她们,有什么错我担着。”

  她说得光明磊落,大有正宫风范。也一句话也拉开亲疏,怀珠是外人。

  转头又对陆令姜,目光盈盈,像妻子望向丈夫的自然:“太子哥哥,也叫若真妹妹和眀瑟妹妹原谅了四妹妹吧,打人之事传出去可不好听,都是未嫁姑娘家珍贵的名节。”

  怀珠漫不经心在一边瞅去,晏苏荷正和陆令姜撑一把伞,并肩站立,罗衫挨蹭,郎才女貌的太子和太子妃。

  而陆令姜的仙鹤长眼,下泪堂的那粒黑痣,衣冠楚楚的书卷气,潇洒轻佻的浪漫,幽默的笑语……曾经令她眷恋至极的每一寸,全在不经意间给了晏苏荷。

  他那时对正室妻子的尊重,爱护,对妾室却可以随意拨掉衣裳分开双膝,浪骸玩弄一整夜,事后丢下一碗避子汤。

  见他亲切对晏苏荷说:“你做主。”

  前世临死前——“太子殿下与晏姑娘青梅竹马,自幼结为姻婚之好。”“咱们太子殿下专情,答应和太子妃一生一世一双人,永不纳妾。”

  他道:“愿意。你玩我。”

  “想玩多久玩多久,玩一天也行,玩一辈子也行。只要你留我在你身边。”

  “玩腻了,我立马滚蛋,会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成交吗?”

  第59章

  危难

  怀珠略略语塞。

  明晃晃的羞辱语气,他听不出来吗?

  她说这些,是想让陆令姜知难而退。

  白怀珠居然说这种话,她一向最黏他的,曾经一封封地写情笺,一夜夜留灯痴痴等他,一年年上蹿下跳地为他过生辰。

  即便他真娶太子妃把她扫地出门,她也会死缠烂打地赖着,又傻又天真说:太子哥哥,你既最初招惹了我,怎么可以不要我?

  可最近的怀珠,他越来越读不懂了。

  陆令姜神色仍静似一片湖水,沉沉道:“小观音。任性也该有个分寸。”

  怀珠本就试探一句,正如师父所料他现在还没玩腻她,和平分开是不可能的。即便他玩腻了也不一定会放她走,因为她是他一句话绑来的,等同于强抢民女,这么多年来一直被他藏在春和景明别院中,对外秘而不宣。

  若留下活口容她出去大肆宣扬,外人岂非都知道了他这副圣人的皮囊之下,龌.龊的蛇蝎心肠?

  她弯弯唇,淡得照不出影子:“嗯,您别在意,我是开玩笑的。”

  他道:“你今天开几次玩笑了?”

  怀珠沉吟半晌:“若殿下不喜欢,以后我不说了。”

  他瞥了她一眼,半讥半笑:“你这般试探我,心里是不是藏着其他打算?再和你的婢女逃跑一次,嗯?”

  语气夹着冷,神情更深不可测。

  剐了剐她脸,宠溺似的,“你走就走,我何时拦过,你想去哪儿我没送你去。强扭的瓜不甜,我从没打算强迫你什么。”

  是她爱他死去活来,不是他爱她,麻烦她搞清楚。因为吃醋她竟闹成这样,开这种没边儿的玩笑,以为能赢回什么吗。

  怀珠道:“我没有,您真误会了。”

  他眼神里全然是打量,往后靠在罗汉床的元螺钿靠背上,不冷不热道:“那证明给我看。”

  怀珠一滞,咽了咽喉咙。

  她犟着,他也陪她耗。

  隔了一会儿,怀珠丢下手中香料回到床边,双膝跪在他双膝之间,捧着他的脑袋去吻他浮凸的喉结,轻轻痒痒的,像小鸟的啄,女人向男人臣服的姿势。

  博山炉中的莲花藏静谧燃着,缭绕烟雾,聚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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