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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避过众人责怪道:“你怎么忽然来了,也不说一声。”

  “我怎么没说?”

  陆令姜半倚着墙,手指在她朱唇上轻轻滑过,嗅她身上的甜秀之香,意味深长。

  怀珠感到了一丝危险,转身想逃,却被他困在了墙角,炙热的呼吸打在后颈上。

  莲生大师的身形僵住。

  白一枝囍。

  甚是严肃地回头:“施主,你疯了。那东西是毒物,害人不浅,根本不能用,老衲回去就毁掉……”

  “大师,给我吧,给我。”

  陆令姜亦起身,目光灼灼,是铿锵的决心,彻彻底底地疯了,“只要能治好她的眼睛,我死也情愿。”

  第56章

  白种子

  一枝囍这种花,确实分红种子和白种子。红种子结出的花是红花,花瓣生有白斑点,而白种子结出的花是白花,花瓣生有红斑点。

  两花的样貌同样妖异惑人,不同的是,红花结出的是善果,治病救人,起死回生,自然是喜事。

  而白花结出的是恶果,以剧毒灌养,虽也有一定的药性价值,但害人性命,出殡办丧事,因而整株花才叫作——红白一枝囍。

  红种子,以血灌养即可。白种子虽也是以血灌养,却需要血中含毒。

  既能救人,也能杀人。解药或毒药,喜事或丧事,全在使用者一念之间。往往就是一命换一命,食花者活,养花者死。

  她终于还是嫁给了太子。

  她也曾给过自己机会,是自己太软弱,顾忌的太多,才没有抓住她。

  希望,太子能给她幸福。

  四月天里,皇城氤氲着一层潮气。

  怀珠在江边站了会儿,艳阳高照,日头越来越大,雪肌上沁出薄汗。徐徐吹来的风夹着夏日的热气,熏得脸发烫。

  可惜眼睛才刚刚痊可,见不得太亮,否则还可以放风筝。陆令姜将她的帷帽戴上,扶她回府。

  怀珠揉着眼睛,恹恹的,回府便把团扇搁在脸上,闷闷打瞌睡。春懒秋乏,一年四季都在床上睡着才好。

  陆令姜坐在床榻畔,指节伸过去,感受她温软滑腻的肌肤,神色温柔。

  怀珠的下颌被他抬起,谨慎地抿唇。他俯身,两片带着热度和湿意的唇蛰在她的脸颊上,哑哑的,闷闷的。

  怀珠颤了下,喉咙无助地吞咽了下,仰着脖子承受。拒绝的手几度抬起又放下,终究是没有推搡。

  阳春四月天里,暖洋洋的骨骼令人浑身犯懒。屋内浓郁的春色,似将她吞没。

  陆令姜眼神藕断丝连,缓慢地流淌着:“你能不能别那么紧张。”

  怀珠气息一窒,双手下意识揪紧了身下被褥,双目闭合,呼吸透着抗拒。

  越说不紧张,就越紧张,紧张得连身子板都是僵直的,心脏在咚咚跳。

  “我尽量。”

  他问:“前世怎没见你如此紧张。”

  “前世你也没这么亲过我。”

  他阒黑的眸子掩了掩,隐没了情绪,引导她手臂舒张,浑身放松下来。

  怀珠的手臂软塌塌地搭在陆令姜的脖颈上,半阖着眼,嘴上半句不肯服软。

  “去湢室里弄。”

  陆令姜捞起来她的腰,打横抱起,随即拿件长斗篷将她盖住。怀珠不愿,可此时情到浓处也无法拒绝,只任他抱着。

  氤氲的热气弥漫整间房室,怀珠一头钻进水中,暖意席卷而来。他惬意淡笑,兴致正好,亦褪了衣衫随她泡水。

  阳光漏过菱花窗被切成一个个方格,酽酽映在水上。怀珠还未曾这般与他坦诚相见地共沐过,略略后悔,起身要逃。

  陆令姜却抓住她,狭长的仙鹤目中流露浓墨重彩的意兴,将她摁回了水里。

  噗通,激起一阵小小的浪花。

  发丝湿漉漉地贴在两颊边,怀珠瑟瑟望着他,一张脸红透了。

  两人仅仅咫尺之距,陆令姜滚了滚喉结,心上人是眼前人,她朱唇一点红,眉如小月,浑若一枝蘸了水珠的白茉莉花,每一寸都足以令他发疯癫狂。

  他轻掐住了她的雪颈。

  她颤了颤,再也动不了了。

  两张唇不断靠近,本能的冲动一阵又一阵猛烈拨弄着心弦,陆令姜低哑地贴在她耳边:“若我就现在要,你跑得了么。”

  二人各自使手段想制服对方,闹得浑身热,心湖荡漾,倒比床笫缱绻打得更加火.热。在榻上,她总是一副生无可恋半死不活的模样,此刻却睚眦必报像个发狠的尖牙兔!

  陆令姜怦然,从前怀珠总是一副清冷模样,哪曾对他真正活泼过,仿佛回到了春和景

  便是这稍一分神之际,怀珠已拎着襦裙站在椅子上,将他手中毛笔灵巧地抢了过去。

  她轻哼了声,沾点得意。然乐极生悲,脚下一滑,摇摇欲坠险些摔倒。陆令姜下意识接住她,后知后觉地感到自己的颊侧凉凉的,对铜镜,自己也变成了花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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