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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祁幼安便笃定道:“她不敢,难听话我都已经说出去了,但凡她聪明点儿就该知道怎么做。”
“嗯?”宋泽兰眼中微露惊讶,又有些许担心:“发生了何事?你不在房里的那段时间可是被大将军叫过去了?”
祁幼安舍不得惹她担忧,那些烦心事自是能瞒就瞒,说起谎来也是面不改色,“我的意思是娘亲就生了我这么一个女儿,她不依着我能行吗?”
聪慧如宋泽兰,却能轻易发现她话语里的漏洞,正欲再问,她柔软的唇瓣竟是先一步堵了上来,硬生生将宋泽兰到了唇边的话语逼咽了回去。
挣扎无用,漫长缠绵的一吻落下帷幕,寂静漆黑的帐内便只剩下了深深浅浅重重叠叠的呼吸声。
眼尾带着潮意,面颊绯红的坤泽君羞得抬不起头,却被坏心眼儿的无赖故意挑起下巴直视,无赖满眼含笑,“宋姐姐,你方才想说什么来着?”
瞧着她一副不服再来的架势,宋泽兰羞愤地别过头,转身不再理她了。
祁幼安一点儿不恼,翘起的唇角怎么也压不下去,她从身后再度将人搂抱怀里,“媳妇儿,你饿不饿?我让人送吃的过来。”
在那户人家宋泽兰忙的一口水也顾不上喝,更别提用饭了,回来了迷迷糊糊又被祁幼安哄的再次睡过去,她腹中只有晨间那一碗清粥小菜,早已消化地不剩什么了。
她就是饿醒的,怎会不饿?
只是距离天亮不远,加之深夜令人起床做饭她心里也过意不去,便微微摇头拒绝了,“不饿,我有些困了。”
内敛含蓄的宋大夫易羞涩,但毕竟成亲这么久了,抚平羞意也快,她又把身子转回来,面对着祁幼安闭上了眼睛,“安安,你也快睡吧。”
“当真?”祁幼安不由一喜,立马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媳妇儿,你吃点儿东西再睡也不迟。”
丢下话,她便从床上爬起来一溜烟往外跑,连鞋都不穿,火急火燎的,根本不给宋泽兰叫住她的机会。
宋泽兰又好气又好笑,拥着被子坐起来,等她回来便哭笑不得问道:“安安,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祁幼安心虚地垂下了眼眸,“媳妇儿,我没有。”
“是吗?”
睡是不可能睡了,宋泽兰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被她飞快冲过来拦住,“媳妇儿,你不是困吗?就在床上吃吧,吃完便可接着睡。”
祁幼安又把宋泽兰按回床上,宋泽兰也反手拉住了她,“安安,有什么事你说出来,你不说,怎知我不会答应?”
“……我想让你这段时间不要去医馆,不要出府,”祁幼安一直观察着宋泽兰神色,见她并未表露不悦,咬咬牙又说道:“最好是一直待在房间里别出去。”
“安安,你这要求好生无理……”
宋泽兰正说着,忽而想到自己的雨露期就在后日,安安她莫不是想要自己……成为她名副其实的坤泽君?
白皙如玉的脸颊倏忽红了个透,红的似欲滴血,也像是被祁幼安烫到了一般松开了她的手腕。
“媳妇儿?”
祁幼安瞧着她媳妇儿突然害羞,有些不明所以,满心慌乱羞涩的宋泽兰却误以为她等不及催促自己回答,忍着满腔羞意点了点头,“只是……你不回府吗?若是被裘媚儿发现你不在怎么办?”
“媳妇儿,你真答应了?”祁幼安万分惊喜,又有些纳闷,“提那个妖女干嘛,她被我关起来了,一切等我回去了再说。”
“傻子,我还能不答应吗?”
宋泽兰羞归羞,也没忍住嗔了她一眼,“先前你受伤,哪能由着你胡来?”
她更想说自己跑不了,为何这人总是对那事儿心心念念……
祁幼安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狂烈的喜悦涌上心头,这好主意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一般雨露期会持续四五天,加之初次被标记的坤泽君对自己乾元君的信香格外依赖,这么算下来,绊住她媳妇儿的时间足有大半个月,那时候即便流言蜚语传入耳中,差不多也是尘埃落定的时候了。
宋泽兰误打误撞让她不用再绞尽脑汁想别的法子,她自是乐意至极,不仅任由宋泽兰误会,还添了把火,在饭菜送过来之前,把她媳妇儿逗弄的面红耳赤……
用过饭之后,天已经亮了,她还想把宋泽兰往床上带,宋泽兰却无论如何也不肯了,挣扎着逃离了她的魔爪,“我要去给娘请安,昨夜不曾与娘打声招呼,已经很失礼了。”
祁幼安看着她戒备的眼神,哀叹一声,“娘亲说她睡醒了会派人过来请我们,依着我对她的了解,最起码也要到中午了。媳妇儿你当真不再陪我睡一会儿吗?我昨夜可是一夜未合眼。”
宋泽兰微微摇头,平缓着气息道:“那我先去医馆,今天会早些回来,明日便不出去了。”
听出她话里深意,祁幼安连忙收起哀怨,兴奋道:“好!我陪你一起去,正好去看看咱娘,我好像已经很久没见她了。”
宋泽兰想到这些天她娘也一直在念叨祁幼安,便答应了,“好,我先前沐浴更衣,你去床上小憩一会儿,等我准备妥当了叫你。”
祁幼安嗯了声,等她进了浴室,便出去命管家准备礼品,自己则在一旁盯着,装了满满当当一马车才肯罢休。
等宋泽兰梳妆完毕,两人便乘坐另外一辆马车去往医馆,一路上祁幼安歪倒在她媳妇儿怀里没个正形,到了地方才规矩起来。
载着礼品的马车先到,小六子进进出出往里面搬,宋母在一旁等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