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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不肯,他加重了语气:“你手都受伤了,要怎么给自己消毒上药?”

  犹豫片刻,她缓缓上前,拿出钥匙,“咔哒”一声,将束缚他手腕的东西取下。

  消毒的过程中,孟繁泽并不温柔,只是机械地按包扎伤口的流程处理。

  碘伏涂抹在伤口上,又蛰又疼,她嘴一撇就委屈起来。

  “你轻一点,很疼的。”

  孟繁泽并不理会,止住血后,将医药箱里包扎的绷带取了出来。

  见他这样冷漠,她心里很不好受。

  “你都没有吹一吹。”

  “白似锦。”

  沉默许久,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别撒娇。”

  他不会再吃她这一套。

  “我没有。”

  她立刻反驳。

  见他不说话,她更加奋力地辩解:“我没有撒娇,就是没有,你误会我了。”

  “”

  “哦。”

  眼见气氛僵持,她快速转移话题。

  “孟繁泽,你还记不记得,当年”

  “不记得。”

  还没等她说完,他就毫不留情地打断。

  这下子,白似锦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气氛愈发沉默。

  处理完手上的伤后,孟繁泽开始解她衣领上的扣子。

  白似锦完全没反应过来,脸倏地一红。

  “你干嘛?”

  “”

  “你肩上也有伤,处理一下。”

  “你在想什么?”

  “没有。”

  “刚刚直接骑我身上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害羞,现在装什么。”他毫不客气。

  “是你咬的!”

  “还有这也是你咬的!”

  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羞恼地看向他。

  在她肩上涂药时,她后颈处的疤痕猝不及防扎入他的视线。他恨恨地咬紧牙关,这处疤痕,这个位置,他完全能想象出是怎么一种情况。

  他刚伸手触碰到那处,她就条件反射般浑身一颤,直起身子,警惕慌乱地看向他。

  四目相接片刻,他并没有等来她的解释。看着她脸红心虚的样子,他脸色越来越不好。

  将伤口处理完毕,刚合上医药箱,他听到“咔哒”一声,白似锦眼疾手快地再度将他铐上。

  他冷哼一声,对于这种拙劣的把戏,不置可否。

  看他一直是这副冷冰冰的态度,白似锦彻底茫然,焦虑烦躁了起来。她用力抓挠着自己,心烦意乱,没一会,就将身上抓出了红痕。

  孟繁泽皱眉,“安分点,别乱动了。”

  她听话地将手收回,质问他:“和我在一起,就这么让你不舒服吗?”

  “如果是你被人这样子关着,你会舒服吗?”他怒极反笑,饶有兴趣地反问她。

  他注意到她的目光一瞬间变得黯淡,接着变成了恐惧,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他不愿再主动问,很多事情,他想让她自己开口,解释清楚。

  ——她不告而别的五年。

  “白似锦,给我个期限。”

  “什么期限?”

  “你找我来,不就是为了上.床吗?现在做也做了,你打算关我多久?总不能一直耗在这里。”

  “为什么不可以一直耗在这里?”

  他一时哑然。

  又是一次无效的沟通。

  曾经对自己这么好的人,如今却拼了命地想要远离她,白似锦越想越不能接受。

  “你别想着走。”

  “你别想着离开。”

  “不准就是不准!”

  “你听到没有!?”

  她将声音抬高了几度,就这样冲着他吼。下一秒,眼泪不断滚落,她抽噎着,像是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孟繁泽强忍住内心异样的情绪,这么多年,他竟还是无法对她的眼泪免疫。

  他强行让自己保持清醒,淡漠地说着:“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人都要向前看,不是吗?”

  她红着眼睛瞪着他,像只被逼到极致要反击的幼兽。

  “你不喜欢我,不还是对我会有反应吗?”

  他两眼一黑,“明明是你给我下了药才会那样,你别发疯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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