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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你回你家去。”她冷着声音,不愿再面对他。
“白白,你喝醉了,留你一个人,我”
话说一半,他突然停住了。留她一个人,他不放心。
她一向不会好好照顾自己,洗澡的时候在浴室晕倒了怎么办?今晚她喝得不少,半夜难受的时候吐了又该怎么办?她晚上睡觉不安稳,做噩梦蹬被子着凉了怎么办?
白似锦直直地盯了他一会,将他看了个透彻。
他担忧的神情根本无从掩盖。
她不以为然地笑了,“你以为你是谁啊?我离了你难道还睡不好觉了?外边随便找个鸭子都比你识趣。”
咄咄逼人的狠话,她张口就来。越是不开心的时候,她说出话就越是难听。
果然,孟繁泽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翳在眼底一闪而过。下一秒,他捏着她的下巴,用力吻了上去。
白似锦的瞳孔瞬间急剧收缩,完全没料到他会突然这样。她下意识就要挣扎,全被他完全压制住,在绝对的力量悬殊面前,她动弹不得,只能被动地承受了这个吻。
他又细又吮,重重碾磨,完完全全地侵占,不给她任何喘.息换气的机会。
她恼了,狠狠咬了他一口。
“嘶”
他这才松开,血腥味已然在唇间弥漫。
“疼死你!”她羞恼地瞪了他一眼,莫名委屈,眼泪唰地往下流。
“白白,对不起。”他一下子慌了,想抱住她哄哄安慰。
他刚凑近,她就抗拒地朝车门的方向撤。
“不许碰我!我讨厌你!”
闹腾了一晚上,待到车刚下高速,白似锦就让司机找了个路口停下,将孟繁泽赶了下去。
随即,车辆疾驰而去,只留下孟繁泽一个人站在人烟稀少的路口-
除夕夜那天,孟繁泽将小姨接回了家,做了一桌子菜,提前打开了电视准备看晚会,冷清破旧的房子热闹了起来。
手术后,盛心恢复得还算不错。但等到年后,孟繁泽还是打算将她送回医院,留院观察,生怕出现任何变故。
盛心本就是闲不下来的人,在医院待这么久,整个人都有点闷坏了,刚回到家,就乐呵呵地打扫起卫生,孟繁泽想拦都拦不住。
在春晚开始前,盛心忍不住问他:“你跟我实话实说,我住院这么长时间,到底花了多少钱?”
“真没多少,我不是都跟您说了么,我前段时间参加的那个商赛,我们组得了冠军,奖金分到我手里有八万,您就别胡思乱想了。”
“您现在手术也做完了,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您一定要健健康康的,等将来我挣了更多的钱,把这个房子好好装修装修,或者换个新的,让您好好享福。”
他说得真挚,自然打消了盛心心里不小的疑虑。
盛心鼻子一酸,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
“房子啊,不用太大,够住就行,我只希望你能平安快乐,能自食其力就好。”
孟繁泽心里也涌上一阵酸楚,小姨操劳了大半辈子,他希望自己能快一点取得成就,让小姨过上更好的日子,笑口常开。
“小姨,您别哭了,大过年的。”
他拿起纸巾,贴心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这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小时候,别人家过年,都是阖家团圆,一张圆桌坐满了人。而眼前这张饭桌,只坐着他和小姨两个人。
只有两个人组成的小家,却也格外温馨。
盛心笑了,“就是,你说我哭什么哭,大过年的,多不吉利。”
说着她赶忙擦拭泪水。
相声、小品、歌舞
热闹的节目一个接一个。
两个人守着一方小电视,看得津津有味,其乐融融。
一小时后,桌子上的饭菜基本上吃完了,孟繁泽将碟子碗筷收起,拿到厨房洗刷。
将一切处理干净后,他突然就想到了白似锦。
那天晚上,她有没有着凉?现在在干嘛?应该也是在吃年夜饭吧?
客厅内,传来小姨的欢笑声。他这才回过神,自己在厨房待太长时间了。
他抬脚就要出去,刚走几步又退了回来。
犹豫了好久,他还是给她发了条微.信。
「白白,在吃饭吗」
很快,他就看到对话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心跳顿时漏了半拍。
可他等了好一会,「对方正在输入中」的显示消失,白似锦的回复还没有发来。
有了前一句作铺垫,接下来的话,好像水到渠成了一些。
「白白,我想你了」
刚发完,他顿时心跳如雷,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