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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前脚刚踏进寝室,孟见清的车就已经稳稳当当停在宿舍楼下了。

  她慌慌张张地收拾好东西下楼,到楼梯口时却放慢了脚步。

  外面的天微微有些暗了,隔着宿舍楼大门上的蓝绿色格纹模布,孟见清就直直站在那里,没玩手机,没发呆,路灯光影落在他肩上,半明半暗。

  沈宴宁不知哪来的勇气,紧敢几步跑向他,像热恋中的情侣般急匆匆扑进他的怀里。

  孟见清因为突来的冲力往后退了几步,却牢牢地托住了她,“怎么跑得那么急?”

  沈宴宁抱着他的衣服猛吸了几口,是那股熟悉的檀香木味道,“等很久了吗?”

  “等你我是心甘情愿的。”他揉了揉她的脑袋,情话信手拈来。

  傍晚的京大是很漂亮的,玉兰花香肆意散开,蝶影翩翩,沉静的湖面上倒映着青春的身影,那是每个人都怀念的青春。

  沈宴宁一时忘了下楼时华今那一句“别陷的太深”的劝告,开开心心地搂住他的胳膊,“那你等一辈子也愿意吗?”

  “愿意啊——”

  孟见清扬长的尾音随着汽车的启动一同消散在风里。

  第19章

  一段时间不见, 杳杳又胖了不少,一座小山似的卧在门口的垂木吊椅里,时不时抬起腿舔一舔。主要是孟见清没耐心养这些小东西, 喂食的时候通常是直接把食盆倒满, 导致杳杳吃成了现在这副尊容。

  沈宴宁坐在门口台阶上,说:“杳杳都被你养成这样了,你确定要种那棵枇杷树?”

  孟见清的脚边堆了一堆种植工具以及运货师傅刚送来的一棵枇杷树。

  说起这棵枇杷树, 还是他俩饭后散步时在胡同里看到一个大爷在卖枇杷, 沈宴宁一时嘴馋买了一篮回来尝尝。

  结果某人豪性大发, 当着大爷面来了句,“你喜欢吃的话, 让人在家里种一棵好了。”

  大爷一听可乐坏了,立马说他家后院有一片枇杷园,枇杷树苗更是多的很。

  一开始沈宴宁只当他是开玩笑,没成想他还真就往人家院子里有模有样挑树苗去了。

  她哭笑不得,被迫当了回“一骑红尘妃子笑”的杨贵妃。

  只不过术业有专攻,孟见清撬了两摞土后自觉做不了这事,把装备卸给了专业的种植人员,冲她勾勾嘴角,“你不信?”

  沈宴宁抱着杳杳坐在青石板上,朗朗星月遥寄天河, 夏虫浅吟低唱,院子里的矮木灌茂盛。她抬头,看见浓墨绿意中的孟见清。

  他朗声笑起来。夜已经很深了, 院子里的檐灯随风微微荡起来, 影影绰绰,碎了一地星光落在他眼里, 晶晶亮亮。

  他身上这种时不时流露出来的少年气让沈宴宁格外偏爱,觉得只有在这种时候孟见清才是完整的孟见清。

  她捏捏杳杳的耳朵,忽然莞尔一笑,“现在信了。”

  另一边,师傅已经把枇杷树种好了,正准备收拾工具离开。孟见清掏出手机,喊住他:“师傅,再帮我个忙。”

  师傅闻言,停下手里的活,问还有什么事。

  他朝沈宴宁招招手,“过来。”

  “怎么了?”她应声走过去。

  孟见清打开手机照相功能,把手机递给师傅,接着又拉着她站在枇杷树前。

  “师傅,帮我们拍张照。”

  “看镜头。”

  闪光灯一闪而过,沈宴宁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腰间一收紧,着急忙慌下看了眼镜头。

  师傅连拍了几张后,笑眯眯地把手机还回来,“您看看还可以吗?”

  孟见清手指划拉了几下,满意笑笑:“行,多谢您勒!”

  那师傅戴上草帽,热心肠地摆摆手说没事,临走时还说他们很般配,祝福他们白头偕老。

  师傅走后,沈宴宁问他要照片看看。孟见清仗着身量高,故意举起手不让她拿到。她惦着脚够了半天没够到,气得咬了咬他的脖子。

  “嘶——胆肥了,敢咬人了。”他摸了摸颈上淡淡的牙齿印,一声轻笑。

  她弯眼看着他,冲他暧昧地笑了下,眸子里滑过一丝狡黠,“我想看嘛”

  相处久了,对于他的喜好,沈宴宁多少能掌握点。比如他这个人向来吃软不吃硬。

  孟见清冷哼,在她腰上掐了把,“进去,都是蚊子。”

  手机却自然而然地交到了她手里。

  沈宴宁落后一步,抱着手机里的照片细细端详起来。

  拍照的师傅不是专业摄影师,几张照片下来角度都不算特别好,再加上夜晚漆黑,拍出来的照片实在称不上是一张好照片。沈宴宁翻了半天才看到一张不错的。

  那个时候她大约才发现镜头,表情微微诧异,孟见清单手搂着她站在矮小的枇杷树苗前,身后是浓墨色的天际,头顶的灯光柔柔落在地面,温柔得就像他看向她的眼神。

  沈宴宁把照片发给了自己后就把手机还给他了。

  “这么快就还回来了,不再多看看吗?”孟见清捏着手机戏谑道。

  她正低头爱不释手地拿两根手指来回把照片放大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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