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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车上,时岁提醒说:“你之前参加的婚宴,应该会比普通人的盛大很多。”

  晏听礼淡淡:“那些人的婚宴,还不如丧宴有意思。”

  “”

  听得前排的司机师傅猛咳一声。

  时岁则掐他一下,小声:“你在外面说话注意点!”

  不过晏听礼这话,倒是让时岁想起一些久远的回忆。

  她高三住在他家的几个月,的确看到晏听礼随晏则呈二人参加过婚礼。

  之所以现在还能想起来,还是因为那是时岁第一次见他穿正装。

  那次时岁刚来晏家不到一个月,每天都尽力降低自己存在感,除非必要出行,其余都和个老鼠人一样闷头待在房间。

  难得闲暇的周六,时岁前天熬夜画画,次日睡了个懒觉,日上三竿才揉着乱糟糟的头发出来接水。

  刚从卧室出来,她就和穿着剪裁合身西装的晏听礼对上视线。

  醒来就有这么大个帅哥看,这感觉就和梦游差不多。

  晏听礼看过来的视线存在感太强,像什么舔过肌肤。

  时岁感到奇怪,疑惑看过去时,他已经淡淡移开眼。

  她只好礼貌地打个招呼:“早上好。”

  晏听礼突然说:“今天你自己在家吃饭。”

  时岁愣了下:“那你呢。”

  “我堂哥结婚。”他交代。

  “哦。”

  想到自己现在不修边幅的模样,时岁用一秒就放弃了现在出去接水的打算。

  “那我继续睡了。”

  她关门。

  但当天中午,时岁下楼吃饭,看到坐在餐桌边戴耳机看科技周刊的晏听礼,愣了愣。

  其实早上听到他说不在家,时岁还是挺高兴的。

  她更喜欢一个人待着。

  时岁坐到对面,小声问了句:“你没去婚礼吗?”

  “去了。”晏听礼从周刊前抬眉,看起来心情不错。

  “那怎么…”

  “婚礼取消了。”

  时岁:“…呃?”婚礼还能说不办就不办的?

  “堂哥前女友怀孕了,”晏听礼为她解惑,“来婚宴闹了闹。”

  “”

  好炸裂。

  时岁迟钝反应半天,也不知道该接什么:“那还挺遗憾的。”

  “是吗,”晏听礼突然冲她笑了下,“我还挺高兴的。”

  “……”

  这件事,后来时岁也从周栩妍口中得知了全貌。

  晏听礼这个堂哥,很得家族看重,联姻也是安排的高官千金。

  这种事在私下根本不算什么,但从政家庭最看重脸面,这么一闹,基本就是不可能了。

  堂哥出了这么大事,接下来家族首要扶持的,也只有样样拔尖出色的晏听礼。

  从这段记忆里回神。

  时岁觉得晏听礼的疯劲,其实从那时候就已经初露端倪了。

  只是她太迟钝,被他的外皮骗得团团转。

  忍不住用手肘撞一下晏听礼。

  他握住她,不满道:“又打我。”

  时岁便和他提起这桩旧事,总结说:“你当时就在幸灾乐祸吧。”

  “有吗。”他表情无辜。

  时岁:“你和我说你很高兴。”

  她当时都听不明白这没头没尾的对话。

  明明这件事对谁都不是好事,新娘和前女友都很可怜。

  有点同理心的都高兴不起来好吧?

  “能回来和岁岁一起吃饭,”晏听礼慢条斯理说,“我就是很高兴啊。”

  时岁抿了抿唇:“少说瞎话,你明明是高兴你堂哥没结成婚。”

  晏听礼:“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样你就好上位呀。”

  晏听礼突然将头埋在她肩膀,不停地笑。

  时岁蹙眉:“你笑什么?”

  “你把我当什么废物了。”他轻描淡写,“他是什么东西,能影响我上位?”

  好欠揍。

  不过时岁也确实没话说,人比人气死人,晏听礼的人生就和开了挂一样,他狂也有狂的理由。

  时岁沉默了会,又没忍住问:“那你家族这些兄弟姐妹,都是联姻吗?”

  她对整个晏氏家族的了解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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