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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时岁索性也就不瞒了,放下筷子说:“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和你们说。”
“我前男友就是晏听礼。”
“大学时候,我们就在一起。对不起,瞒了
你们这么久。”
席间寂静。
除了苏涵,两人都是不同程度的震撼。
“那你们现在…”薛婧消化着信息,眼中也立刻从震惊转化为担心,“他还和之前一样吗?”
时岁摇摇头说:“后来发生了好多事,他现在好多了。”
席间还是一片担忧,显然还觉得她在安慰人。
林安然蹙眉:“我们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啊对对对!”薛婧猛地想起来什么,“然然老公是警察,你需要司法帮助吗?”
唯独苏涵撑着头,唇角要翘不翘:“没用的,我爸都帮不了,他说晏听礼疯起来就是法外狂徒。”
看着室友无比担心的眼神。
时岁正襟危坐说:“我说真的,他现在真的改了很多了。”
“我不信,你一会把他喊来!”薛婧拍桌叫嚣,“我们姐妹看看他到底听不听话。”
“就是,”苏涵显然积怨已久,“我要让他夸我一百句漂亮。”
林安然也附和:“是啊,你把他喊来,我们大家考验考验。”
今日见面,四人都喝了点梅子酒。
显然,酒劲上涌,胆儿也大了。
时岁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二十了。
晏听礼说八点半过来接。
“他应该马上就来了。”
话音刚落。
身后传来一声慢条斯理的一声:“大家是在等我吗?”
“……!!!”
众人瞳孔剧颤。这人什么时候来的!
晏听礼顺势坐在时岁身侧。
火锅店气味重,他格外讲究地脱下大衣放在框里。
晏听礼温声:“我刚到不久,正好听你们说话。”
对上对面怔忪的眼神,他斯文笑笑:“岁岁说过的,你们姐妹聚会,我不能打扰。”
晏听礼这一上来,气势平和,温文尔雅。
和时岁话里那个神经病,哪里有相干?薛婧和林安然都有些傻眼,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
唯独苏涵毫不客气扯唇:“你是不是在哪里偷听我们说话了?”
这里是镂空包厢设计,要是晏听礼坐在别的包厢,她们还真不一定知道。
时岁也看过去。
晏听礼看苏涵的眼底,的确有瞬间的冷意。
但微乎其微。
很快他便笑笑说:“我和岁岁说,八点半来接。”
“我只提前到了二十分钟。”
苏涵冷哼:“不还是偷听吗?”
晏听礼:“公共场合,算不上偷听。”
“你们看,他就是这么变态。”苏涵立刻说。
薛婧也狐疑地看他:“晏总,我们也是刚刚知道,大学时候你对岁岁有一些过激行为。”
“说实话,如果您依旧这么偏执,我们很难不担心岁岁。”
林安然在一旁严肃点头:“我们会尽全力帮助岁岁。”
晏听礼眯了下眼。
也在此时,那种被他裹挟隐藏在皮下的冷意,也终于有了瞬间的外泄。
迎面而来的锋利。
气氛冷凝,薛婧和林安然脊背涌上层汗意。
时岁自是最先发现晏听礼情绪的波动。
如果不高兴也有等级,那现在应该已经快爆表了。
他忽而漫不经心笑了下,神态傲慢,不可一世。
像是在说“凭你们吗?”
时岁眉头突突跳,在他后腰一掐。
冷声道:“对她们态度好点。”
晏听礼那快要爆表的不高兴,就这样掐在了那个数值。
转头看她。
眼睫下压,黑沉沉的。
又是憋屈又是生气。
时岁盯回去,想把他支开,吩咐道:“你去把账结了。”
林安然立即不好意思地道:“不不不,是我请大家吃饭——”
“没事,”时岁微笑说,“让他去。”
于是几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