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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讨厌的坏事。”
“我分也分不掉,跑也跑不掉!
“好不容易勉强走到现在,你说让我教你爱我,现在连让你道个歉也这
么难吗?”
“我要你现在道歉!哄我!”
时岁如今倒是不怕他,反而更气他。
犟,拧巴,嘴巴毒,还惯会装模作样。
时岁边想边气急败坏地咬他,也学着他的动作用头撞他下颌。
眼泪汩汩也流在晏听礼脖颈。
他终于变得安静,肢体动作,带上点不知所措的意味。
指骨缓缓上移,最终轻捧在她后脑。
硬绷绷说了句:“别哭了。”
时岁理都没理,继续用头撞他下巴。
晏听礼沉默了会。
突然将被子拉得更严实,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整个空间又小又暗。
时岁不知道他在鬼鬼祟祟弄什么把戏,正要抬头。
脑袋突然被紧紧压下。
与此同时,晏听礼很轻地在她耳畔说:“对不起,岁岁。”
时岁瞳孔动了动。
“我以前,”晏听礼说得很慢,“做了很多不好的事。”
一字一字,像从喉里挤出来般艰难。
每说一句。
他就停顿好一会。
但时岁愿意给晏听礼斟酌语句的时间,用发顶蹭了蹭他下颌,示意他继续说。
“总把坏情绪发泄在你身上。”
“总不尊重你的意愿。”
“总让你,”他停顿了下才说,“害怕。”
“对不起。”晏听礼吻落在她耳畔,触感就像小狗温热的舔舐。
最后一句,很轻很轻,几乎让时岁以为是幻觉:“别生我气了,可以吗。”
——他真的在学着哄她。
意识到这件事的瞬间,像有羽毛搔刮时岁的心尖,使得她脊背都一阵过电般的颤栗。
时岁胸腔刚刚还熊熊燃烧的烈火,也“哗啦”一下,偃旗息鼓。
她早就不生气了。
她快化了。
“答应你。不气了。”
“你早说不就好了?”她吸了吸鼻子,鼓腮道,“非要惹我生气。”
冬日暖洋洋的被子里,陷入无声的静谧。
就像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空间。
晏听礼突然说:“要是一开始我就这样。”
他停了停,往下问:“你还会不要我吗?”
时岁表情也有些空白。
想了半天,也没法给出一个答案。
这世间因果总有定数。
他们能走到今天,全靠晏听礼的偏执和坚持。
而她是个胆小鬼。
如果一开始,晏听礼就人如其表清冷温淡。
他们甚至都不会在她酒醉那晚有开始。
但这话时岁没有说。
这一刻,她更愿意哄他,给他所有的安全感,于是时岁说:“没有如果,我只喜欢眼前的你。”
晏听礼又蓦然翻了个身。
顺势将脸掩在枕头里。
虽然看不见,但时岁还是听到了他胸腔的因为笑而发出的轻微颤动。
真是好哄的小狗。
她唇悄悄弯起,善解人意地没有戳破他-
林安然的婚礼在一月中。
时岁三人作为伴娘,提前两天就准备出发渝市,帮忙布置婚房和完善各种婚礼细节。
时岁知道晏听礼忙,便提议让他婚宴当天再来。
但晏听礼置若罔闻,硬是从他密密麻麻的行程里抽出两天,跟着过来。
看着高霖翰发来的诉苦消息,时岁哭笑不得。
摁灭手机,看向身侧闭目养神的人:“到了以后我要帮忙,可能没空管你。”
“我也要一起。”
时岁莫名:“一起什么?”
“看别人怎么结婚。”
晏听礼难得这么一本正经。
时岁缓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回应她那天随口哄的那句“吸取别人婚礼的巧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