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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晚了,晏听礼已经咬了一口。
随后皱着脸,面无表情地吐出来。
盯着餐盘上的生姜,他冷冷丢进垃圾桶,看起来更生气了。
“……”
时岁缄默地咬着筷子,有些无奈。
她在心中呼口气。
算了。
一个和生姜都能生气的人,就别计较他这些莫名其妙的脾气了。
时岁不得不承认,因为和宋婕的对话,让她开始对晏听礼有些溺爱。
眼看饭桌沉默,她便主动找话题,关心地问一句:“是因为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你心情才不好吗?”
大学时候,晏听礼很忙没空休息,或者是闲暇时光突然被急事打断的时候。
也会莫名其妙自己生闷气。
总而言之,他不高兴能有很多种意想不到的原因。
哄哄就好了。
谁知时岁话音刚落。
晏听礼蓦然抬眼看她。
时岁被看得心里毛毛的,解释说:“我听说最近3.0准备规模生产,你都在忙这个。”
“听说?”
晏听礼扯一下唇,“你听谁说的。”
“高霖翰啊,他发好多朋友圈,怎么了?”
晏听礼语气很淡也很轻:“你很少问我工作。”
时岁捉摸不透他的反应,猜测:“是有什么
机密我不便了解吗?”
“你想知道什么?”
像是试探,像是防备。
时岁莫名被刺一下。
嗓音便也垂落,不太高兴地说:“我就随便问问,能想知道什么?”
晏听礼视线凝在她身上。
这家中餐厅的灯光不亮,他脸色半明半暗。
看不清楚。
他忽而说:
“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行。”时岁说,“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高兴?”
晏听礼缄默了片刻。
“我没有不高兴。”
我只是害怕。
时岁吐槽:“那你今天怎么怪里怪气的。”
晏听礼不说话。
他整个人都像被一种不知名的迷雾笼罩。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什么。
的确不像即将犯病的模样。
时岁还要问。
突然,晏听礼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
大概是工作电话,他蹙眉扫一眼。
就当她面接通。
时岁隐约听到一些。
大概晏听礼坚持要换一批新的供应和经销商,这么大的换血,曾经隶属宋婕的那一批,和她有利益相接的元老自然不满,董事内部吵得不可开交。
对那头,晏听礼语气很不客气,面无表情挂断电话。
时岁给他夹菜:“菜要冷了,你多吃点吧。”
“你觉得呢?”
时岁懵:“觉得什么?”
“我是该用原来的供应商,还是不管这些董事,继续换?”
似乎为了让她能听懂,晏听礼问得简略。
时岁没放在心上,继续低头吃菜,“你怎么高兴怎么办。”
对面的视线依旧凝在她面上。
不放过她面上的每一丝微表情。
这种机器人扫描般古怪的审视,实在让时岁忍无可忍,连带着那点溺爱都快消耗殆尽。
她放下筷子,面无表情反问:“你到底想问什么?想从我这知道什么?”
晏听礼不吭声。
就像个沉默又犟种的锯嘴葫芦。
时岁索性放弃。
喝完最后一口汤,面无表情说:“我吃饱了,你——”
也在抬头的这一刻。
她脑中电光火石闪过什么,通电般将一切都串联起来。
时岁瞳孔缓动,脊背也僵硬。
抬眸看他,边缓缓问:“你为什么没有问,我今天下午为什么会在这边?”
不等晏听礼说话,她继续往下问,语速也越来越快,“是因为你知道我和宋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