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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 直接道:“三千万美金,加曼哈顿中心区两套顶级公寓,够你和你父母衣食无忧一辈子。”
“你不相信,我可以预付一部分,直接汇入国外账户,他查不到。”
时岁胸腔起伏一下:“我说了,我——”
但宋婕根本不让她把话说完,便兀自说:“如果你担心晏听礼还能顺藤摸瓜查到你,我会给你安排可靠的安保。”
她话落几秒,似乎没有耐心再等,紧接着就问:“你还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
时岁唇抿成一条线。
突然说:“我真的非常不喜欢您,总是打断我说话。”
似
乎没反应过来。
宋婕看她几秒,大概觉得荒谬,她扯唇:“你说什么?”
时岁重复一遍:“我说,我不喜欢您打断我说话。”
宋婕彻底收敛笑意。
视线落在她脸上。
被这样注视着,时岁也回视回去。
也在此刻,她恍然发现,宋婕面无表情的时候,和晏听礼的神态是如此之像。
五官凌厉,眼神同样的冷漠,高傲,轻蔑。
宋婕那么喜欢晏从谨,但事实上,她那么避之不及的晏听礼,才是真正像她的孩子。
只是她没有发现,或者是不愿承认。
从思绪中回神。
时岁表明态度:“无论您给我多少钱,我都不可能背叛他。”
“为什么?”
时岁沉默了下,说:“因为我爱他。”
“爱?”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宋婕嗤,连连问,“你爱他什么?你爱他为什么还要离开?”
时岁:“原因很复杂。”
宋婕已然嘲讽:“你是觉得他能给你更多的物质?”
“”
时岁蹙起眉。
有时候,和宋婕沟通,让时岁感觉,像是在面对一个plus版的晏听礼。
因为思维根本不和她在一个维度。
时岁心底已经提不出什么愤怒,只淡淡道:“您没有感情,从来利益为重,自然不能理解。”
她自觉语气平缓,但宋婕看过来的视线陡然锐利。
明显是被激怒的前兆。
当宋婕褪去最后一层伪装的外壳,扑面而来的就是刀锋般的凛冽和压迫。
她们之间所剩无几的体面也被撕开。
“好好好,真是给我演了一出狼心狗肺的大戏。”宋婕开始笑,边鼓掌边说,“当初我同意让你住进来,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她红唇勾起刺眼的红,吐出的字眼也是直戳人心的犀利。
“十几岁就没名没分地跟我儿子滚在一起。”
“时岁啊,你父母也是这么教你的吗?”
这一幕,是时岁曾经噩梦里的场景。
她从前总是诚惶诚恐,最怕宋婕用这样轻蔑刻薄的眼神看她,再攻击她的父母。
但这刻,这件事终于发生时。
时岁竟心如止水,没有因为这些话产生任何的波澜。
甚至能理智跳出自证陷阱,抽丝剥茧地分析她的话。
几秒后,时岁微微一笑说:“我父母没有教过我这些,他们是彼此初恋,结婚二十几年,都很恩爱。”
“我怎么学会的?”时岁故作苦恼地想了想,“大概是和您与晏伯伯学的吧。”
“您和晏伯伯各自有那么多情人,耳濡目染,就学会了。”
说着,时岁眨一下眼:“听礼哥哥应该也是的,所以我们俩就一拍即合了。”
她边说,边看到宋婕因为生气,而颤抖的面部表情。
握着茶盏的手指也收紧,几乎就要朝她泼过来。
但最终还是为了维持最后一丝虚伪的教养。
沉沉放下。
时岁冷淡看着她的动作,突然想到了很多年前,晏听礼被泼了满身水,冰冷,黏腻地贴在身上的毛衣。
那时他脸色苍白,从未有过的狼狈。
而如今,在她如此出言不逊的情况下,宋婕甚至还能保留理智,不曾将水泼在她身上。
宋婕能忍耐,不朝她发难,为什么就不能这样对晏听礼呢?
难道最尖锐的刀就一定要刺向最亲近的人吗?
时岁突然感到有些悲哀。
话题谈崩成这样,自是不欢而散。
随着高跟鞋声音远去。
良久,时岁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