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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指是烫的,心尖也在不停冒绵密的小气泡。

  花束明明是最普通不过的礼物。

  但相比那个传说中一个亿的粉钻脚链,她好像更喜欢这束花。

  晏听礼进门,又反手递给黎茵一束康乃馨:“阿姨,这是您的。”

  任何年龄的女性,收到一束漂亮的花,都一定会开心。黎茵受宠若惊,眼眸亮晶晶地看像晏听礼:“…我也有啊。”

  “当然。”晏听礼颔首。

  黎茵笑容满面地抱着花,板板

  正正地摆放好。

  唯独时跃在一旁看得咂嘴,表情变幻莫测。

  黎茵放完花,示意晏听礼落座,不由好奇问了句:“小礼,今天是有什么好事情发生吗?”

  时岁也抬眼,余光打量过去。

  依她对晏听礼的了解,直觉不是什么世俗意义上的“好事情。”

  晏听礼唇角弧度加深:“算是吧。”他慢条斯理给时岁添了一筷子鸡腿:“我爸来杭市了。”

  时跃一听,立刻道:“那则呈有没有时间,我请他吃饭。”

  “可能没有。”

  时跃点头:“也是,则呈向来比较忙…”

  他话没说完,晏听礼笑笑说:“他现在不忙,事情都是我管。”

  “那怎么…?”

  “我爸骨折进了医院。”

  黎茵不由担心问:“啊,怎么会骨折?严重吗?”

  “车祸。”

  桌上所有人大脑都没转过弯,不明白晏则呈“出车祸”怎么和“好事情”牵上关系。

  晏听礼想了想道:“没死,只是骨折。”

  “应该算好消息吧?”

  时岁咬着筷子,迷惑地看他。

  古怪的直觉让她觉得晏听礼可能在平静地说一些疯话。

  “啊…”黎茵吐出个字,高情商圆回场子,“那确实,不幸中的万幸了。”

  时跃:“啊对对对。”

  晏听礼笑了下:“的确很幸运。”岁岁没事,晏则呈也就不会出大事,多幸运。

  既然晏则呈出了事,时跃自然不好不作为:“那则呈是在哪个医院,我和你黎阿姨好去看望一下。”

  “不用叔叔阿姨担心。”晏听礼笑意温然,“我爸马上要转回京市的。”少来他面前碍眼。

  话题到这,基本也只能作罢。

  说起晏则呈,时跃的表情也陷入某种回忆:“当初,我和你爸是混寝的室友。他学计算机,我学建筑。”

  “我刚去大城市,什么也不懂,许多东西还是你爸教的呢。”

  “连许多年后,我找他帮忙给岁岁找个住处,你爸也一口答应了,真是个好人啊。”

  晏听礼漫不经心地笑:“嗯,大好人。”

  时岁却能听出他笑容里的嘲讽,忍不住投过去一眼,用眼神询问他在搞什么鬼。

  他无辜眨一下眼。

  饭桌不好说,时岁只能把话憋回去,低头吃饭。

  黎女士好像突然爱上了散步,吃完饭,她又提议让时跃陪她出门溜达。

  如此生硬,看得时岁无语凝噎。

  “我和岁岁今晚也说好要出去。”晏听礼突然说。

  时岁倏而偏头看他。她怎么不知道她要出去?

  时跃根本不想出去瞎溜达,累的慌,立刻就问了句:“去哪里。”

  晏听礼脸不红心不跳:“约会。”

  时跃干脆利落地把穿上的鞋脱回去:“那你们去吧。”

  “……”

  晏听礼慢悠悠的眼神投向她。

  时岁额角抽了抽。

  她的确有话要问他。

  再加上那束花。

  偶尔赏他个约会,也不是不可以。

  时岁只能道:“我去换件衣服。”

  她回房间,在衣柜找了半天,全是裤子。

  又翻到最底下,才找到黎茵给她新买的鹅黄色长袖连衣裙。

  换完衣服,时岁对着梳妆镜看了眼脸色,实在是素面朝天,配不上这条漂亮的新裙子。

  她便又坐在化妆镜前,涂涂抹抹。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直到3.0的声音突然响起:[岁岁,晏先生说他等你很久了]

  “让他等着。”

  话音刚落,房间门被打开。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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