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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我不分手。”
“不分手多少钱我都赚给你。”
和他没法说通。
尤其看着他的反应,时岁无法自抑地心口闷痛,干脆把头扭到一边。
一片寂静中。
晏听礼又闷闷说出一声:“…我可以改。”
这句话,轻易将时岁的记忆带回好几年前。
他同样示弱地说——“我可以改。”
时岁咬唇:“你根本没改!”
反而变本加厉。
“那是你也根本没有爱我!”晏听礼蓦然抬高声音。
陷落从前那段记忆,他眼又重新像被潮气洗过。
“你要是不骗我,你要是不离开,”晏听礼颤动眼睫,好半晌才说,“我说不定,已经改好了呢。”
时岁心尖像被针刺了般疼。
也瞬间像被点了哑穴,什么也说不出来。
试图组织语言:“当时我受够了夹在你和——”
“那现在呢?”晏听礼冷声反驳,“我全都扫清了,还有什么是我们的阻碍?”
室内重新变为冷寂。
半分钟后,晏听礼指骨抹过眼角,表情也重归清冷。
弯膝坐在床边,手握住她的。
他的情绪一向抽离很快。
尤其,察觉如此狼狈。
晏听礼将手指霸道地穿进她的指缝,直到十指相扣。
“岁岁,我不会放开你。”
“这件事不由你,更不由天。”他语气毫无起伏,面无表情,直接下了定论。
“我不会再强迫你,监视你。”
时岁瞪回去:“你现在难道不是强迫吗?”
晏听礼置之不理:“我要你爱我。”
时岁久久看他。
也在这刻,在病房外等了有十分钟的黎茵试探敲门。
时岁立刻撇过脸,擦眼睛缓和情绪。
晏听礼也起身,弯腰,冰凉的唇在她额角吻一下。
“岁岁。”
他有瞬息的沉默。
下一秒,嗓音如落雪般传进她耳朵,很轻很轻,“我爱你。”
直到晏听礼开门和黎茵打招呼离开,时岁仍怔忪在原地。
心脏酸软发皱-
时岁在这间病房养了半个月的伤,这期间,皮肉基本长好,但骨头还需要再养,且右边肩膀被固定,不能有大动作。
傍晚黎茵给她擦身,掀起纱布看了眼伤痕,一下就红了眼睛。
心疼地说:“要留疤了。”
时岁对留不留疤毫不关心,只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她:“看到了就帮我挠一下嘛妈妈。”
伤口恢复期最是磨人,每天都痒得她心烦意乱。
黎茵立刻板脸:“不行。”
时岁只能眼睁睁看她避开伤口,擦其他地方。
痒得抓狂地揪床单。
黎茵洗完,晏听礼和时跃才重新进病房。
晏听礼手里还拎着女佣做完的饭菜,专程带给他们的晚餐。
他每天都会过来,待一整个白天,晚上时岁要睡了才回去。
晏听礼一直在洛杉矶,公司技术部群龙无首,事情也积压了一大堆。
好几次,高霖翰都发消息过来,试探她蜜月还要度几天,晏听礼是不是打算卷款逃跑了云云。
时岁被吵得有点烦,一只手回消息也不方便,便随便点屏幕:[无限期]
高霖翰:[???]
时岁没再回,眼巴巴看着黎茵继续往盆里倒热水。
这是时岁强烈要求下,黎茵才答应的洗头。
整整半个月,时岁都只能靠着帽子遮挡油得能炒菜的头发。
昨天软磨硬泡,黎女士才同意。
黎茵正在试水温,背后传来声音,晏听礼突然道:“阿姨,您吃饭,我来给岁岁洗吧。”
“你…”黎茵愣了愣,看了看时岁。
她唇抿成条线,没往这边看,也没说可以不可以。
晏听礼争取:“我给岁岁洗过头。”
时岁对黎茵道:“让他来吧,你正好休息一下。”
“也行。”黎茵颔首,边回身,边拉起时跃,“走,我们去外面吃。”
尽管两个人都不说,但黎茵还是能细心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