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

  陶方然第二天仍旧在给林松雪当护工。

  命苦。

  全是自己作的。

  林松雪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对她伸出手。

  陶方然看着这个讨要的姿态,没理解:“什么?”

  林松雪说:“手。”

  陶方然还以为她需要搭把手下床,便没多想。

  她将手放入林松雪的手心。

  手被握住。

  人也被轻轻拉向林松雪。

  林松雪那张漂亮脸蛋又一次在她眼前放大,她们直视彼此,猝不及防。

  对视了两秒。

  “你真的不生气了。”

  林松雪松了口气,卸去手上的力度。

  陶方然眼神清亮,看着她时坦荡自如,没有别的情绪了。

  起码没有昨天生闷气时的情绪。

  陶方然懵了一下:“?”

  反应过来后,她不自觉笑了一声:“不是吧,你还在想昨天那事呢?”

  “嗯。”林松雪毫不否认。

  陶方然:“别跟我说你一个晚上没睡啊。”

  她明明都说了不用道歉,如果林松雪还因为这件事失眠,那也太……太荒谬了。

  林松雪说:“睡了。”

  又说:“你让我睡,我就睡了。”

  因为陶方然说现在不用道歉,所以她听话地睡觉了。

  她要养精蓄锐,然后想起从前,再然后道歉。

  好好地道歉。

  陶方然挑眉,忍不住逗她:“这话说的,我让你死你还真要去死啊?”

  “不会,”林松雪说,“我也没这么呆。”

  陶方然笑了。

  还有脑子就行。

  她摘下大围巾放下包,去给自己倒水,自如得就像回到自己的家。

  因为林松雪,她已经把这里里里外外都混熟了。

  她边倒水边说:“莫名其妙要我的手,我还以为你是要给我看手相呢。”

  林松雪很实诚的:“我不会。”

  又非常擅于尝试的:“但我可以看看。”

  陶方然听见这话,乐了:“不会看还看什么?”

  “看看,”林松雪改口说,“也会看一点。”

  还会看一点?

  陶方然来了兴趣,折回病床前坐下,慷慨地把手递给她:“看吧。”

  她倒要看看林松雪认识的一点是哪一点。

  林松雪托住陶方然的手,拇指轻轻地抚过她的手指,修长的食指描摹着她手心的纹理。

  细微的痒意从手心流向陶方然的心脏,如触电一般。

  陶方然顿住,停下喝水的动作,视线都跟着落在林松雪的身上。

  林松雪正低着头,手指正在描她的生命线,一边描一边说话:

  “这是生命线。

  “这是事业线。

  “这是爱情线。”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抬起头看向陶方然,给人一种到此结束的收尾感。

  陶方然:“没了?”

  林松雪:“没了。”

  陶方然:“……”

  陶方然:“……你就只知道它们叫什么名字是吧?”

  可真是只有“一点”呢。

  “也会点别的,”林松雪又一次改口,“我会看你的爱情线。”

  陶方然已经不相信她了。

  “我也会看,我有眼睛,我天天都在看。”

  “不是,”林松雪老神在在,“我会看你的姻缘。”

  陶方然眯起眼。

  怀疑,但没有收回手。

  林松雪开始表演了。

  她的手指沿着陶方然掌心的爱情线游移。

  完完整整地描了一遍后,她抬起头对陶方然说:“我看到了。”

  陶方然:“?”

  林松雪:“你的爱情线是我。”

  陶方然:“……”

  “不信你看。”

  林松雪换了个位置,坐在陶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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