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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有什么东西掉落了。

  “小姐……”欲言又止了瞬,秋菊没太在意的将东西一起递给陆念安,纠结道:“方才那是周公子?”

  *

  方家人多,宅院早些年修建的了,弯弯绕绕,并不好走。

  还要去医馆拿药,出了小院,方许陪沈淮安一起往外走,随口寒暄了句:“沈大夫,过两日真能好全了?”

  “方公子不用担忧,静养两日便好,”沈淮安浅笑着:“医馆不会闭门,若还有别得问题,我随时都在。”

  听见这话,方许生出几分好感,感谢道:“麻烦沈大夫了。”

  须臾,到了陆府的门前,两辆马车停靠在长街一侧,方许看了一眼,正要收回目光,靠后那辆马车的车帘忽得被掀开。

  着白衫的男人下了马车,身后是空荡长街,他身形修长高大,不疾不徐地抬眸朝前看,周身所散发出的平静和淡然,非普通人能极。

  偶尔听母亲提及过,说是最近浅西来了几位大人,方许知其中关系厉害,规矩地收回目光。

  直到那人影朝方府靠近,方许有些乱了,以为是家中的布庄出了事,扭头就想回屋唤孟兰因。

  “打扰了,我是念安的哥哥。”

  男声平和,静静同他说道,方许愣愣看向眼前的人,后知后觉点头,局促道:“哦哦哦,我听表妹妹提过……你是要去看她吗?”

  “嗯,”陆祁应了声,侧眸看向方许身旁的人:“这位是?”

  方许不由得挺直了背,热情道:“这位是我们替表妹妹请得大夫,念安哥哥你不用担心,他已经替表妹妹看过了,说过两日就能好。”

  “这样,”陆祁看着沈淮安:“那还要多谢沈大夫,特意将医馆开来了浅西。”

  沈淮安身后的空地,栽种了许多夏草,他侧身避开,欣然答道:“浅西是个好地方。”

  方许觉得忽然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那里怪了。

  还要去医馆取药,他没有细想,看向陆祁,再次规规矩矩道:“那念安哥哥,我唤人带您去小院找表妹妹,我去医馆捡完药便回来。”

  话落,方许忽觉自己有些紧绷,分明对面人一句也没问,他却规矩地将来来回回主动交代了一遍。

  忽然有些理解表妹妹说家中太安静 ,方许觉得自己就像在逃离长辈一样上了马车。

  *

  午后小院闷热,用过早膳后,陆念安盖着薄被又上塌睡了觉。

  她生病了一直这般,没什么力气,恨不得一直黏在塌上才好。

  秋菊已经习惯,将屋内整理干净,她端着托盘去堂屋换水,刚推开门,瞧见长廊下那道身影,整个人都懵了,愣愣道:“大公子。”

  陆祁绕过屏风,进了里屋。

  窗外日光正烈,陆念安焉焉躺在塌上,她习惯侧身蜷缩起来,显得有些可怜。

  陆祁走进,将她微陷进薄被里的脸抬起来一些,没收回手,又抚了抚她的脸侧,触到一片凉意。

  病了,瘦了,脸色也是苍白的。

  他没唤醒她,想起前几日,小姑娘委屈地说要回方府。

  那时她的神色那样委屈,湿濡的眼睫不在根根分明,眼尾泛着红意,好像听见一个不字,就该又哭了才对。

  她的阿念,现如今这么讨厌他啊。

  陆祁面无表情地将薄被扯开,拉过她蜷缩在一侧的腕,握住收紧,很快用指腹不断摩挲起来。

  她生得娇小,手腕也是细细的一节,落在在他宽大的掌中,实在有些不够看。

  陆念安睡得浅,很快被折腾醒了,动了动手,却没挣脱开,有些迷茫地睁开眼,看清眼前的人以后,她下意识往后缩。

  这反应有些刺目,陆祁面无表情地将人扯过,揽着她脊背抱进怀中,缓缓用手臂禁锢住。

  她太软了,依偎在他怀里,寝衣散开,变得凌乱,鼓起的软胸被男人劲实有力的手臂压下,溢出来一样往外陷。

  陆祁垂头吻她的脸:“他替你把脉时,不是也碰过了,怎么我碰一碰,阿念就要哭了?”

  他语调带着冷意,陆念安想了好一会儿,才忆起是方才诊脉的事,一时气极,反驳:“这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 薄唇几乎贴着她的脸颊,陆祁语调变得很轻:“这么讨厌我?”

  “他……”陆念安一哽,闷闷道:“他力气很轻,你,你都把我捏醒了,我手腕都红了。”

  “阿念喜欢轻一些的?”

  “我和你说不明白。”本就昏昏沉沉,陆念安眼尾焉焉垂下,没什么精神地念了句,便轻轻挣脱欲走。

  身下的白衫很快被蹭得凌乱,微微鼓起来,抵着她腿心,陆祁缓慢扶正她的肩,将她抱得更紧了。

  陆念安僵了僵,可能是生病了,她变得比从前更容易委屈,忽然抽抽噎噎哭起来。

  眼泪滑过苍白的面庞,陆祁搂着她,心疼地吻了上去,生疏哄着:“好,别哭了。”

  他的吻密密麻麻落在眼眸,对她来说,有些粗硬的指尖重新握住手腕,很轻得抚了抚。

  陆念安还是觉得委屈,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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