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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陆家人在平民百姓里,一直是正人君子,从来都百姓深受爱戴。

  掌柜的忽得便不怕了,一边朝外走,一边低头酝酿着该如何开口同陆大人搭话。

  鼓足勇气抬起头——

  长街一侧,方才还形影单只的陆大人,怀中忽得多出位女子来,那女子生得太娇小,明明只是被一手揽住,但两人悬殊的身高差距,使她更像是被严丝合缝地?住,只堪堪露出个后脑。

  而陆大人的手正压在那女子发顶间,用力将她往怀中压着,语调难辨:“不是教训,阿念要相信哥哥今日说得,都是为了你好。”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翌日春试,学生带着被褥及浮票进京,由考官一一核对后被入考场。

  负责核对的考官是翰林院的几位进士,正对照着学生的年龄相貌进行确认。

  大景科举制度森严,严打贿赂考官代考之辈,每逢春闺,朝廷加派人手,从确认到进场到考试,都有严格的规矩,礼部阅试之日,更是设有兵卫军队,搜查考生。

  然隔几年还是会出现考官受贿徇私舞弊,或是代考夹带之辈。

  于是前些天,御史台的御史大夫上奏锁院,科举考试期间,不仅限制学生与外界的联系,更需限制考官与外界的联系。

  此事交由御史台、吏部一同负责。

  御史大夫赶来时,礼部尚书同几位主考官被送入书房,门外是小一支军队,正犹豫着问要如何。

  御史大夫:“……”

  若是按照请示的奏折来,应分出一支兵卫严加看管,绝不可踏出书房一步。

  只是想象中美好,书房内皆是同僚,春试以后还得日日想见,又有大皇子在内。

  怎可能严加监管着。

  御史大夫摇摇头,侧头找人问道:“诶?怎没见着陆大人呢?”

  *

  北院内已折腾了小半夜,屋内,那种苦涩到发酸的药香气,弥漫在每一处。

  自幼体弱之人,总叫人格外担忧。

  稍一受寒就头疼,夏日酷暑又头晕,若是发热昏迷,便好几天都下不了床。

  这些年,每日一碗补药,三日一次药膳的养着,陆念安的身子骨才好了许多。

  只昨日去茶楼一趟,病来如山倒,不过一夜,脸颊便清瘦了。

  陆念安没什么力气地半躺在榻上。

  仍旧是脆弱。

  巴掌大的脸,乌发被沁湿黏在额间,脸上毫无血色,在光下几乎透明的莹白。

  过了好一会儿,她焉焉地抬眸,目光落在一侧的兄长身上。

  此时屋中寂静,只几声鸟吟从窗外传来,极细微的声响。

  隔着漆木小案,陆祈低垂眸沉沉看向她,面色算不得柔和。

  莫名有些心虚,陆念安下意识舔舔干涩唇瓣,刚想说些什么,喉间却一哽。

  像是吞下一整块瓷片,锋利的棱角刺进皮肉,陆念安皱着小脸,都吞咽都放轻了。

  她忍着疼,缓了好一会儿小心翼翼道:“哥哥,阿念方才已经乖乖喝了药了,你……别这样看我了。”

  这般沉静的目光,总令陆念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可她明明很听话,只去了茶楼,也没有乱跑。

  夜里是发热了……

  可是生病也不是她能控制的,如果可以,她当然也不想头疼。

  胡思乱想时,陆祈缓步朝她靠近,嗓音清冽,道:“哥哥又如何看阿念了?”

  “就是 ……”陆念安低低咳嗽了两声,嘶哑着:“就是觉得哥哥你不太开心。”

  说到最后,还没等到回应,喉间一抽一抽地疼,像吞下锋利的瓷片。

  陆念安忙抬手抵在床侧,又止不住地咳嗽起,单薄的肩,纤细的脖颈,莹白肌肤在光下,抖动着仿佛就要碎了一般。

  陆祁大步上前,将小姑娘轻轻揽过,抬手落在她肩侧拍了拍,语调冷漠:“出去一天就弄成这副模样,阿念觉得哥哥会开心吗?”

  “可是阿念什么也没做,只听了场戏,一直等着哥哥的。”陆念安的声音越发虚弱,低低抱怨着,唇瓣干涩。

  陆祈没说话,将置于漆木小案的甜茶递给她。

  茶杯温热,陆念安接过用双手捧着,但没喝。

  她回忆着又解释:“我真的什么也没做,等戏落幕,阿念最多只去了一旁的饮子铺,只几步路,很近的,也没干什么,恩,最多就见了沈大夫,然后……”

  她越说嗓子越哑,说到最后,声音已轻得听不真切。

  陆祈沉着一张脸,很快握住她的手将茶杯往上抬,杯口触着唇角,陆念安下意识张唇,被哥哥硬灌了两口。

  “咕噜”一声,甜茶入喉,熟悉地疼意涌上来,陆念安觉得的喉正在被凌迟,每吞咽一次就咽下一块瓷片。

  她推开茶杯,低低皱起眉。

  “别同哥哥提沈大夫。”陆祈双眸微眯,目光落在她推开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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