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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他也没多少时间能休息了。

  李挽朝没有再说,果不其然,大约半个时辰的功夫都没有,外面来了个传话的宫女,她对着齐扶锦福身,道:“殿下,国公爷他们道喜来了。”

  天降瑞雪,可不是喜事一桩。

  肃国公和一些太子党的人刚从东宫出去,还没出宫呢,就逢半道落了雪。下了雪后,他们赶紧转道回了东宫来道贺。

  这会他们正在主殿处等着太子。

  齐扶锦也没耽搁,好不容易才闭上眼睛,马上又起了身,他走到了李挽朝的身边,嘱咐了两句,“这大雪一时半会恐怕也停不下来,老爷子身体不行,就先别急着回去,一会我让人送午膳过来。”

  李挽朝“嗯”了一声,也没说旁的话。

  齐扶锦也不再说,转身离开,去往了主殿那处。

  肃国公这番和他们回来,名为贺喜,实也是在商量下一步的策略,一开始的时候,上天迟迟不落雪,那是对他们的不利,可现在落了雪,主动权无疑是转到了他们的手上。

  太傅今日不在,从前这样的时候,太傅也会在场,可是今晨时候,他和齐扶锦一起把杨兆文送到东宫之后,早就已经离开,近些时日,他们的这些会议,他也都懒得参加。

  肃国公提了一嘴太傅的事情,“怎么今日这样的日子,也不见得江太傅?近些时日越发惫懒,正旦的日子竟也不在。”

  齐扶锦倒不愿追究,他道:“太傅年纪大了,懒得动弹,随他吧。”

  有人笑道:“年纪大了?我们这里,有哪些个年岁小的?”

  齐扶锦也笑了声,“他早年间去北疆当过一回总督,亲临前线,挨了一箭,大家都知道的,现在应当是老了落下病根了。”

  听到齐扶锦这样说,众人也终于没再去追究太傅的事情,开始论起了正事。

  这里面大约谈了有半个时辰的功夫才堪堪结束,待结束后,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说不出的疲惫。结束后,刚好到了午膳的功夫,齐扶锦留他们在东宫用了膳食,再行离开,众人也没再推辞。

  齐扶锦没再留下招待他们,起身离开了这处,肃国公却跟了上来。

  肃国公跟在齐扶锦的身后,看样子是有话想要去单独和他谈,两人行至偏殿那处,屏退了众人。

  齐扶锦问他,“方才殿上没有说明白吗,外祖可是还有其他的想要同我说?”

  肃国公想了想后,还是直言道:“不是关于政事,是关于私事。”

  齐扶锦没说话,看着他,等他的下一句。

  肃国公道:“殿下,三皇子已经要娶正妃了,您和绥华从小一同长大,深情厚谊,可是还有其他顾虑?”

  他们培养感情,可是如果说一直没有感情的话,难道还一直不成婚了吗?

  那边看林影霜成了三皇子妃,他这边自然也是跟着有些急了,再说,李挽朝的事情……他实在不放心。

  齐扶锦叹了口气道:“外祖,我能有何顾虑?只是感情这事情,急不得的,您别担心,最晚不过明年,若那个时候还不行,不论如何,我也会娶表妹的。毕竟我的身上也留着沈家的血,我知道的,我们才是一家人。我怎么会去娶其他的人呢?”

  肃国公仔细去辨齐扶锦的面色,不见他的脸上有作谎之色,心终于跟着放下去一些了。

  可他又问起了关于李挽朝的事,“殿下,那关于那李姑娘的事情,您能同我说说吗?我看殿下对她还有杨家人颇为照拂,还有上回御花园行刺一事她又怎么会那般凑巧就救了您?”

  齐扶锦道:“外祖不用去多想我和他的事情,当初她在御花园救我,也不过是巧合,自从她知道我是太子后,就质问我当初为何骗他,那个时候,我被她在御花园碰到,她就又找我说起了当初的事。恰好碰到了刺客,她就给我挡上了一剑。她既救了我,我又如何能去吝啬?”

  肃国公道:“就只是这样吗?殿下难道对曾经的妻子,没有一点怜惜之意吗?”

  没办法,他们曾经是夫妻,肃国公不得不对此保持怀疑。

  可他问这些,也实在是有些僭越了,他们是祖孙,可更是臣子,他现在是在打听齐扶锦的私事了,还是极私密的事。

  齐扶锦也没羞恼,只是眼中的客气褪了些许下去,“平日这些话旁人是问不得的,因您是我的外祖,所以,我可以告诉您。我如果对她有一丝怜惜,当初又为何丢下她孤身入京呢?我不是她能高攀的人,您放心吧。”

  听到齐扶锦这无情的话,肃国公仔细想了想后,好像也确实如此。

  如果他真的在意李挽朝,当初又有何必要丢下她呢?他把她带回京藏在东宫岂不是更为方便。

  况且,他如今言语之间尽是对她的不屑

  太子金尊玉贵的,又怎么会看上一个小官家的女子呢。

  想来,或许这些事情真的是他有些多心了。

  齐扶锦也答应了,最迟不过一年,就会立下正妃,他又何必如此着急,将他逼急了,倒是真不好了。

  肃国公听齐扶锦的语气不大好,安了心后就不再继续多说下去,告退离开了此处。

  齐扶锦的视线落在肃国公的背影上,眼神逐渐冷了下来。

  他不再多想,想去寻李挽朝,出了殿门后,忠吉迎了过来。

  他是向他禀告一桩往事。

  齐扶锦走在回廊下,忠吉跟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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