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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都还好好的,可是快到天亮时候,外头连滚带爬着匆匆跑来一个下人,大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出事了!”
几人齐齐看向了他,问道:“是怎么了?”
下人跑了一路,大冬天的额上都出了汗,他道:“老爷在宫里头待了一夜,撑不住晕过去了”
杨老爷年纪大了,昨个儿一夜没睡参加朝贺,这早上快到了卯时,宫里头也没还没结束,群臣还在太和殿里头,皇帝一声令下,众人开始执笏互相道喜,就在这时候,杨老爷可能是年纪上来了,没熬住,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杨絮听说了之后,赶忙就问,“那人如何了,可是可是不行了啊?!”
下人摇头,“那倒不曾,刚巧宫里头的仪式差不多就要完成了,老爷被殿下带走了。”
杨兆文在太和殿撑不住昏了过去,这都能算殿前失仪,但太子出面作保,非但没有追究他的过错,还称赞他克尽厥职。
老年人本就经不起折腾,以往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杨兆文也不是第一个在殿前晕倒的。
帝王也没有说什么,任由太子唤来太医,太和殿那里散了后,杨兆文就被送去东宫了。
杨絮听后当即就想入宫去看,那下人又道:“传话的人来说,让小姐进宫领人就成了,小姐身上有品阶在身,入宫方便。”
李挽朝也来不及再想些别的,让杨絮别担心,就往宫中赶去。
等她到了东华门的时候,喜萍已经等在那里了,见到李挽朝来了,迎了上去,他道:“姑娘别担心,太医说大人现下已经无碍了。”
李挽朝点了点头,道:“此事多谢你们。”
喜萍摇头,“姑娘别谢我,谢殿下吧。”
李挽朝不再开口了,跟在喜萍的身后往东宫的方向去。
今日朝贺散了之后,还有不少的官员特意往东宫去给太子单独道贺,李挽朝到的时候,齐扶锦还在主殿那里和其他的官员应酬。
东宫里头还和李挽朝上次来的时候差不多,看不出什么过年的喜气。
李挽朝没忍住问喜萍,“东宫不过年吗?”
除了几个红灯笼和殿门口的对联,丝毫没有年气。
喜萍没想到李挽朝会愿意和他说话,他年纪小嘴巴勤快,李挽朝一开口,他就开始倒豆子,“当然是过的,只是殿下不大注重,所以瞧着就冷清了许多,这几个红灯笼还是我和忠吉哥说了很久,殿下才乐意挂上去的呢。殿下以前也爱过年,喜欢热闹的,就是后来出了些事情哎。”
喜萍还在等着李挽朝开口去问,后来是出了些什么事情呀?
到时候他就把殿下说得可怜一些,最好是能博些同情回来。当然了,实话他是不会说的,那就涉及了宫廷辛密,还涉及了殿下的阴私。
他都想好怎么去说了,然而李挽朝的好奇心并没有他想得那样重。
他留好了钩子给她,她也不开口去问。
她不问,他总也不好主动开口去说,那像是卖惨了。
喜萍瘪了瘪嘴,终是没有再开口,把她带去先见了杨兆文。
太医说他一夜未眠,撑不住了而已,现下被人强喂了药下去,正躺着补觉。
李挽朝进去看了眼,见他面色上有人气,才真的彻底松了一口气。
等她这番奔来走去,外头本来还是蒙蒙亮的天现下已经彻底亮堂了,今日是个大晴天,阳光穿透云层泄在人间大地,澄净清澈。
她在这处又陪了杨兆文两刻钟的功夫,齐扶锦的身影就出现了。
他走进殿内,站在李挽朝的身边,他先她一步开口前道:“太医说上了年纪的人撑不住一整晚是常有的事,不过也没什么大碍,你不用担心。”
一夜未眠,齐扶锦的身上还穿着冕服,他的脸上依稀也能见到几分疲态。
李挽朝的视线落在杨兆文的身上,垂着眸看不清是什么神色,她道:“这事,多谢你了。”
两人之间难得心平气和,没有恶言相向,没有阴阳怪气。
齐扶锦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眼中好像泛起了星星点点的笑意,他道:“朝娘,这没什么。”
这对他来说就是一件再顺手不过的事情了。
听他这样说,李挽朝也没再说什么了,她道:“那这我看着,殿下先去休息吧。”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这回怎么也是他帮了忙,她说什么也不好再硬气。
齐扶锦轻笑了一声,而后不知道是从哪里掏出了个红包来,李挽朝看出来了,还是上次的那个,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瞧着比上次竟还鼓囊了一些。
齐扶锦道:“挺倒霉的,到了正旦也还是没下雪。后面几天应该脱不开身,没时间给你送红包了。”
这雪越是晚下,对他们就越是不利,麻烦事也越是多,齐扶锦怕还有些时候好忙。
李挽朝也不想下次他再借口送红包又悄无声息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最后还是伸手接了。
不过这回没再道谢。
齐扶锦有些奇怪,他问,“朝娘,为什么刚刚会道谢,现在又不了?”
为什么他带了杨老爷回东宫,找了太医给他看病,她会说“多谢”,可是收了红包,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