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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他们逢年过节吃不饱的,也都是常事。

  方濯一开始也是做文人的,也参加过科举,可是后来,家中这样,书是没法子继续读下去了,他们夫妻俩便商量好,方濯不再科举,去做了商人。

  现下事情过去了挺多年,方濯的生意也做出了名堂,可杨絮也怕提起往事怕方濯心中会有所介怀。

  方濯却笑,“早过去了,我能是这样小心眼的人吗?再说了,当初我家里头也穷,爹娘去得早,你们这都不嫌我,我又哪里还能记得那些事,读书怕也读不出什么名堂来,倒不如另劈他路。絮娘,咱们现在的日子过得多好,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他又问,“那朝姐儿往后可真就说定了在京城,不回去了?姐夫那边,没来过信?”

  杨絮没好气道:“他们两人吵架了,这爹当成了这样,也没劲,莫提他,提他我就来一肚子火。”

  方濯见她不乐意提他,便也果真不再说。

  两人阔别许久未曾相见,抱着亲热了好一会,杨絮起先还觉着白日害臊,推来阻去。

  到了后头,两人还是衣衫渐褪,可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是李挽朝的声音,“姨母,我有事想同你议,方便说话吗?”

  这一声响,给两人瞬间吓了个清醒,杨絮马上把半褪的衣衫拉了回去,方濯也马上起身穿回了裤子,他被这一声吓得兴致全无,面上一副惨淡之色。

  杨絮一边穿衣一边应李挽朝的话,“在,等会儿,小姨马上来。”

  杨絮上铜镜前拾掇拾掇了自己,又气得把方濯往盥洗室推,“瞧瞧,被人撞着了吧。”

  方濯有苦也说不出,一边进了里头躲着,一边苦兮兮地对杨絮道:“絮娘,我只怕被吓出了病来,你一会可得给我找个医师来看看。”

  杨絮瞥了他下面,方才还昂扬之物,一下被如此疲软,怕真叫吓出了毛病。她摸了摸他的脸,宽慰他道:“莫怕,一次吓不坏,真坏了,我给你守活寡。”

  说着就不再管他,给他推了进去。

  杨絮见房中没了什么异样,便去门口给李挽朝开了门,她笑着问,“朝姐儿,你怎么来啦?”

  李挽朝道:“小姨,没打搅到你吧。”

  杨絮尴尬笑了两声,忙道:“嗐,大白天的,我能忙些什么呢,自是没事,来,进来坐。”

  她又问她怎么突然来了这,是有什么事情想说的。

  进了屋,两人面对面而坐,李挽朝想了想后,开口说明了来意,她道:“是这样的,姨父从外头回来了,我想向他请教一些东西。”

  方濯是个很厉害的商人,李挽朝光从杨家光景就可以看得出来。他的生意做得很厉害,至少,杨家这么多人,从来不会为钱财发愁。

  虽然她身上现下还有不少钱,但她在杨家这样继续下去,怕会闲出霉斑,倒不如给自己寻些事情去做,用钱去生钱。

  现下有这样厉害的前辈在眼前,李挽朝自是想来学习一下,总比自己蒙头去做来得好。

  自己一头猛扎进去,别说钱生钱,光是本钱说不准都能亏得血本无归。

  杨絮听了李挽朝的话后,却皱眉,“小姨给你的钱不够用吗?”

  李挽朝知她是想到别处去了,她忙摇头道:“不是的,够的,只是在家里头没事做,刚好手上又有些余钱,就想着盘间铺子来。就是怕我脑子笨,弄不明白,就想着来问问姨父,若是小姨觉着不行,便算了。”

  方濯也时常不在家,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她拿这事来问他,怕也是给他添了麻烦。

  李挽朝如今虽没有寄人篱下的局促感,但一旦让他们帮忙,面上也有些许的赧然之色。

  杨絮看出她的不好意思,也知她还是没能彻底地把心放在杨家。

  “这简单得很,刚好你姨父近些时日在家没事,既你想做,便让他带带你,若是钱什么不够了,你千万要问我要,你姨父的钱全在我这管着呢,姨有钱。”杨絮笑眯眯说完这话后,就往盥洗室喊了一声,“濯郎,在里头净完手了吗?朝姐儿有事想寻你。”

  杨絮话音落地没多久,方濯就从里头出来了。

  李挽朝愣了一瞬,方才进来的时候没见到人,她还以为他不在里面的,她打了声招呼后,就说明了来意。

  方濯听后,眼睛亮了亮,似乎对李挽朝的想法觉得新奇,“朝姐儿还对生意经感兴趣呢,刚好我这段时日空得很,在家里头也没事。我到时候带你去我们家的铺子上转转,你看看先,若是后面想要打理,倒不如从家里头拿出一间给你练练手,待你上手了,再去自己包一间回来也不急。”

  方濯这举,就差直接把饭喂到李挽朝的嘴巴里了。

  事到如今,话都说出口了,李挽朝听了,也不再扭捏,忙对两人道了谢,她和方濯约了个时间去看铺子后,便回了房,没再打搅两人。

  方濯看着李挽朝离开的背影道:“这孩子,瞧着还是有些生疏。”

  “日子长了就好了。”

  *

  后面的几日,杨絮叮嘱他多上心一些李挽朝的事情,方濯也没忘记这事,带着李挽朝在自家的铺子里头多转了转。

  方濯在京城有不少的铺子田庄,铺子多布在城西那块。这些天,李挽朝一直和他在那处转悠,方濯也没对自己这个外甥女吝啬,毫不隐藏地将自己这十几年做生意的经验传授给了求知若渴的李挽朝。

  只是她还年轻,又还是第一回接触这些东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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