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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挽朝现在真学聪明了,屁股就黏在位置上,他也没办法在大庭广众之下靠过去。
沈绥华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
这算什么事啊
她这不成跑腿的了吗。
看出沈绥华的不乐意,齐扶锦的视线不咸不淡落在她的身上,“我告诉了你这些辛密,你这样也不肯?”
他就是想让她帮忙喊来李挽朝,所以才告诉她这些。
他现在这样向她开诚布公自己的阴私,难道还不够有诚意吗?
所以啊,她也该拿出些诚意。
沈绥华还挺好奇他们先前发生的事情,好奇齐扶锦能做些什么对不起人的事,不过,这话就太僭越了,最后她还是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她被齐扶锦那漠然的表情看得莫名发毛,最后还是应了下来,她道:“我去就是了。”
“去吧,别提我的名字。”
合着还得把她骗过来呢。
沈绥华心中唾弃了他一下,又唾弃了自己一下,还是去办了这事。
太子露了个面就离了席,周遭的小姐们也都渐渐去别处赏花,梅花枝头下,只有,李挽朝从始至终没有挪动一下自己的屁股。
杨无思屁股都在坐麻了,起来走动了两步松快松快,她看着岿然不动的李挽朝,忍不住问道:“姐,你屁股不麻吗?”
她都受不了了,也不知道李挽朝是怎么能一直坐着的。
李挽朝抬头看了看天,看着天色差不多了,便道:“没事,再等一会,贤妃应该就要说散了,当快出宫了。”
贤妃不说能出宫,她们也不好擅自离开,再等一会,等天差不多到时候了,她也就该说放人了。
李挽朝在摸着茶盏,算着什么时候能够离开,可在这时,那国公府家的小姐走到了她的面前。
她笑吟吟地过来,问道:“我去解了手回来,你怎么还坐在这里呢?旁人都去赏花游湖了,你一人坐在这里岂不是无趣得很?”
李挽朝抿了抿唇,不知这沈绥华为何突然这般自来熟的找她说起了话,她不知该如何回话,过了好半会,嗓音微哑,开了口道:“有些累,便没去了。”
沈绥华也不知她心中如何做想,只记着齐扶锦给她的任务,想了想后道:“既来了,莫不如就去逛逛吧,御花园姹紫嫣红,比旁的地方,都好看多了,冬日里头也开着各式各样的花呢。”
李挽朝还是不大乐意离开,她刚想说拒绝的话,沈绥华就挽上了她的手,“今个儿都没人同我一起,你便陪我去看看吧。”
李挽朝叫她这样的举动一惊,没想到她这般自来熟,竟就直接上了手,她觉着有些冒犯,想要开口制止,可撞入了沈绥华那双无邪的眼,就又住了嘴。
她看着好像就是这样自来熟。
李挽朝直觉不对,可已经被沈绥华半拉着起了身,“去看看吧,正好我也有些话想要问你。”
两人对视,李挽朝大概知道她想说的话是上次他们东宫见的那一回事,她坐得久了,屁股都有些发麻,一瘸一拐起了身,可还是推拒,“我妹妹还在这呢,要去她也要一起的,不然我不放心。”
沈绥华不想她戒备心如此深重,她凑到她的耳边道:“莫要担心,就只是说说上回的事情而已。”
她又吩咐自己身边的丫鬟,道:“看好这个小姑娘,若是出了什么事,回去我打你们板子。”
她们连声应是。
李挽朝再没了借口推脱,只好跟着她离开了这处,她叮嘱杨无思,“你在这等我,我同她说几句话就会回来。”
杨无思点头,看着她们两个离开了这处。
沈绥华同她闲话,问她,“上回见你出现在东宫便觉得有些怪,不过那个时候也不好去问,从前的时候好像不曾在京城见过你,没想到上回秋猎,你竟然也在。只是那时候我和公主在投壶,你那时候瞧见我们躲些什么?”
李挽朝一边怨恨齐扶锦办事办不干净,害她出现在东宫被人撞见,一边又回了沈绥华的话,“不曾躲,只是突然想起有些事要做,便走了。”
沈绥华道:“你撒谎,你躲没躲我难不成还看不出来吗?”
她那回跑得那样利落干脆,怎么是没躲呢?
李挽朝头疼得紧,抿了唇,有些不愿意再回话了。
沈绥华没抓着这个点继续问,又开始东拉西扯,拖延时间,“你和太子是什么干系啊?那日你怎么会出现在东宫呢?”
沈绥华叽叽喳喳的话在她耳边响起,李挽朝不知该如何去作答,抬头望天,只恨这天为什么不早些黑下来,她或许就不会被她逮到了。
冷风吹过,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裹了裹大氅的衣领,敷衍着回了她的话,“我和他没什么关系的。”
“可喜萍不是说你是太子的客人吗?”
客人?哪门子的客人?
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的客人吗。
李挽朝破罐子破摔,直接道:“他瞎说的。”
李挽朝实在是太过冷淡些了,沈绥华一直想着找话题和她说下去,可她这不咸不淡的态度,让她满腔的话都憋在了喉中,不知该去说些什么。
她终于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