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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极少会示弱求情,每个字都说得极其艰难,都钻进了裴珩的心里。
裴珩只觉得自己心宛如被刀子剖开了,连心头肉都被一瓣一瓣撕碎,从而牵动着他全身上下每一寸都在隐隐作痛。
哪知谢瑾下一句还说:“你的手呢,疼吗?”
裴珩当即有泪盈眶,此刻却不愿让谢瑾发觉自己的懦弱,又抱住了他:“哥,都是朕不好……”
他活了二十六年,从未有一刻觉得如此无助过。
谢瑾轻抚摸着他的后脑,铁链轻声撞击,连他们自己都分辨不清那声音代表的是温柔抚慰,还是专制禁锢。
都不重要了。
“阿珩,你是皇帝,不该眼里只独有我一个人……”
裴珩不舍答应,也没有再找托辞劝说,只是这样安安静静地将人抱着,生怕再晚一点就来不及了。
“皇、皇上!”姚贵忽在殿外打断了这片刻的平静,听起来是有急事。
裴珩当即敛了情绪,肃声问:“何事惊慌?”
“宫门前闹起来了!朝中一帮大人和——”
裴珩皱眉厉声:“不是说了今日不设朝会吗,他们怎么还没离宫?”
“是那乌兰达鲁不请自来,到了宫门外,执意要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