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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冷硬,却已捧起腕子查伤势,见到光洁如玉手腕时,才知自己又被耍——
伤分明另一只手。
“若非人命关天,绝不轻易那样做,可好?”
傅窈勾指节同话。
“若又像次一般,遇到大疫大灾,千万人待救呢?”傅窈问。
“……那便能救一个算一个?”
“傅窈!”傅窈无语凝噎,气闷回:“不当心自己。”
能救一个算一个?
直到把自己耗尽才算完吗?分明次都发晕到站不住,逞强舍身救人。
傅窈解释,“总觉亏欠,那便该弥补些什么,毕竟曾有许多人因身上魇息受伤。”
“已经够。”截住话头,“无心之过怎能当作……”
傅窈惊觉,好像总在用一种近乎赎罪心态活。
该怎么让知,要珍惜爱护自己。
海风掠过苍白唇,想在心里命比千万人都重,出口却成:“若总如此——”
傅窈喉间突然哽住,“……那怎么办?”
傅窈一时没领会意思,歪头:“什么怎么办,喜欢呀,放心好,倘若和旁人同时陷入危难,第一个救一定。”
傅窈猛然抬头,“不个意思。”
傅窈蹙眉,又听问:“那喜欢阿窈吗?”
“什么——”
话音未落,温热唇印烙上眉心,傅窈眨眨眼睫,听低声:“要比喜欢更喜欢,更珍爱才对。”
“阿窈善良柔软,不能薄待,也不可轻,好不好?”
女愣住,觉心里裂条缝,现今有人正试图挤进裂隙里,带未知情绪,正将空隙一点点填实,酸酸涨涨感觉一点点漫过胸腔,连带眼眶都有些酸。
从喉咙里发出嗯声,余光瞥到船舱外楚云渺试图进来身影,忙从怀里抽身坐好,朝外:“们进来吧。”
“船将靠岸,各位可有途?”
四人围桌而坐,楚云渺率先开口。
“如今阴泉已到手,阿窈自然同一同归家。”
楚云渺点头,“自当寻师父,今后就此别过。”
傅窈却,“那正好顺路,摇光君此时就在季家。”
眼观鼻观心,上回自己前寻人解除婚约,摇光心里有气,要在季家等回来给个法。
楚云渺然,转而问楚云渺,“呢?”
楚云渺脸皮也厚,“如今阿窈未找回记忆,好歹也阿窈曾经相熟之人,于恢复记忆也有益处,若不在,只怕有心人蒙骗,都不知呢。”
意思就要跟们。
傅窈气急反笑,人当真狗皮膏药成精。
“若季府不欢迎阁下呢?”
楚云渺浅笑,“沈家与仙门也有几分交情,鄙人寻摇光君,有何不妥?”
与傅窈交锋么久,早就百炼成钢。
二人来往,当事人却失神许久。
当时系统要拿阴泉,没有听系统。
因为当时系统发布任务要拿到日月泉,现在却拿阴泉就能回家。
记阴泉对妖魔修行有益东西。
最重要,开始怀疑自己穿书真实性。
只记自己有现代记忆,却记模糊不清,只有寥寥几个片段,那记忆好像已经距离很远很远。
反倒对原身记忆更熟悉。不对,共鸣。理性告诉,那不过原身残存念头在潜意识里藏罢。可有时候,傅窈甚至会出现一种错觉——
仿佛就原身错觉。
“阿窈?”
年轻唤将拉回神,傅窈起身牵住手,“船靠岸。”
与亲昵动作无比自然,落到楚云渺眼里便格外刺目。
且等吧。
楚云渺暗想,等恢复记忆,该如何自处。
四人都要峤南,又不似从前有宝物要追,行路便悠哉起来,又舟车劳顿许久,索性寻个客栈歇脚。
刚一推开房门,见屋子整洁,床铺柔软,女纵身扑入锦衾,坐一天船,脑子都要晃晕。
以一沾到枕头,整个人便现在床褥里昏昏欲睡。
正阖眼,房门不知被谁轻叩。
傅窈不情愿下开门,傅窈,塞给一把刀。
“寒玉刀。”傅窈开口,“没有法器,从前给东西都自保物什,终究被动。”
指节叩过刃面咒纹,“此刀可引咒破煞,削铁如泥。”
傅窈点点头,困意漫过眼睫,刚想送客,年忽将身形笼住门框:“……呢?”
“什么?”
“乞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