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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学校没有白日的生机与活跃,只留一副死气沉沉的寂静模样,道路两边栽种的树木融在黑暗中,借助微弱的星光勉强识别出轮廓。

  在一片黑暗无声中,只有操场的位置透出隐隐约约的光源。

  花言手里提着几个纸袋,里面装满了他想要留到晚上再吃的甜食,他墨镜下的眼眸扫过这一所被夜幕包裹的学校,拉起费奥多尔朝唯一散发着光源的操场走去。

  从校门口走到操场还需要一点时间,在这点时间里他不忘从中掏出一盒水信玄饼边走边吃。

  费奥多尔正在观察这所学院的地形,注意到身侧白发青年的动作,有些诧异于对方现在居然还能吃得下。

  这让他视线不由得下移落在对方仍旧平坦的腹部,也不知道对方是怎麽做到的看起来跟什麽都没吃一样的。

  费奥多尔回忆了一下花言今天的食物摄入量,顾及到一会儿可能会发生的各种情况,还是提醒道。

  “花言,如果吃的太饱,一会儿剧烈运动的时候会不舒服。”

  花言应了一声,“我会努力不吐掉的。”

  毕竟吐掉有点太浪费了,这盒水信玄饼好贵呢,要两千块。

  费奥多尔:……

  ……他不是指这个。

  在花言吃掉最后一个水信玄饼的那一刻,操场也随之映入眼帘,他已然做好面对任何情况的准备。

  下一秒,他发现自己还是准备少了。

  只见被探照灯照亮的操场中已经汇聚了三方身影,一方是以XANXUS为首的“瓦利亚”,另一方是以沢田纲吉为首的众人,最后剩余的一方只站着四道熟悉的身影,由于背对着的姿势,花言仅能从背影来勉强判断那四人应该是太宰治、中岛敦,以及中原中也和芥川龙之介。

  老实说,花言有些意外,意外于他们的出现。

  当时切尔贝洛机关的两人传达集合信息的时候,在场的人只有“瓦利亚”那两人以及他、费奥多尔和中岛敦。

  “瓦利亚”那两人一定会把信息传递回去。

  又或者是“瓦利亚”其实兵分两路,一路来了并盛找沢田纲吉他们,另一路在横滨找他们,而切尔贝洛机关的两人说不准早已在并盛将信息传达给了沢田纲吉一方与“瓦利亚”,又在横滨蹲守到自己出现才通知了自己。

  因此其他两方会到齐并不奇怪,可自己没有告诉自己这边的其他人要集合的信息,太宰治他们是怎麽知道要来这里集合的?

  切尔贝洛机关的两人绝对不会将这个集合信息传递给他的其他守护者,她们只会认为向自己的守护者传递信息是他的责任。

  那是中岛敦说的吗?然后太宰治通知了中原中也他们?

  他本来以为太宰治他们对指环争夺战不感兴趣呢。

  还是如昨晚费奥多尔所说的那样,他们会来是想弄清楚世界变化的真相?又或者是太宰治意识到了把中岛敦放到他面前的风险,所以亲自来了?

  似乎是听见了脚步声,操场中的众人闻声望来,太宰治四人也不例外,在看见后者的模样时,花言脑海里缓缓冒出了一个问号。

  太宰治选择性忽略了花言身边的费奥多尔,仅对花言热情挥手,“花言,这边~”

  花言有些不太想过去,他看着四人眼前如出一辙的墨镜,难得有点想摘下自己墨镜、假装不认识那四人的冲动。

  但对方已经喊了他的名字,周围的视线又实在是太过具有存在感,他只能硬着头皮问:“你们在干什麽呢……?”

  为什麽都在大晚上戴着墨镜?

  本来他因为七彩眼睛不得不在大晚上戴墨镜就够怪异了,现在好了,他们都戴着墨镜,其他两方该不会以为戴墨镜是他们这一方的某种怪癖吧?

  “花言,你有点太明知故问了哦。”太宰治指尖拉下墨镜,幽幽盯着对方,发出指责,“我们当然是来参加指环争夺战的,说起来你居然都不告诉我们还有这回事,如果不是敦,我们说不准都要因为没到场而被算作淘汰呢。”

  花言假装没有听见对方后半句指责,而且他问的也不是这个。

  “……我是在问你们为什麽都戴着墨镜。”

  “噢……这个啊。”太宰治指尖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煞有介事地说明,“这当然是为了以防出现那种在眼睛都睁不开的大灯泡下打擂台,而对手有墨镜,我们没有,只能被动挨打的情况。”

  站着太宰治身边的其他三人纷纷点头,表示这一次对方没有骗人。

  花言:……

  花言已经听见沢田纲吉那边传来的悉悉索索议论声了。

  “什麽?居然还会出现那种情况吗?!”

  这道充满了活力与斗志的声音显然是沢田纲吉的“晴之守护者”笹川了平。

  “也不是没可能呢,毕竟其他两边不是都有人戴着墨镜吗?”

  这道声音透着爽朗,显然是沢田纲吉的“雨之守护者”山本武。

  “十代目,我们也准备一下墨镜吧?”

  这道满是担忧的声音是沢田纲吉的“岚之守护者”狱寺隼人。

  “唉?啊……但是现在不是还没……”

  沢田纲吉的话还没说完,被另一道稚嫩的声音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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