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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完成“委托”的花言一身轻松地回到了费奥多尔身边,那句“天色不早了,我们去吃饭吧”的话还没说出口,视线先一步看见了对方手中提着的塑料袋。

  “这是……什麽?”

  朴素简约的外观不太像是甜点。

  费奥多尔打开了塑料袋方便对方观察,“药膏。”

  花言从那支药的外观看出了功效,虽然当时他不小心拖玛蒙进了异能空间,短暂离开了对方身边,但他反应已经很快了,路斯利亚应该没能攻击到对方,对方身上也没有脏的地方,或者是受伤的痕迹……

  所以……

  花言想起对方一天到晚坐在计算机面前的忙碌模样,沉吟半晌,“你腱鞘炎犯了吗?”

  没想到对方也会有这种小毛病,考虑到对方身体似乎确实不太好,也是一副易碎的病弱模样,会因为长时间的工作而导致患上腱鞘炎也很正常。

  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是给您的。”

  花言:……

  花言沉默地盯着里面袋子里躺着的药膏,不知怎麽脑海里开始浮现对方在选择这个世界前,问他会不会给他造成危险的那一幕。

  他那时相当自信地回答不会,然后现在就负伤了……

  不对,这应该也不算负伤,连皮都没破,顶多是一时不查被偷袭,所以也应该不算被打脸。

  花言说服了自己,“不用,我都没受伤。”

  费奥多尔无言地握住对方手腕,将衣袖往上挽起,露出手腕深处的勒痕。

  花言觉得费奥多尔虽然什麽都没说,但在抬眼看向他时,又好像什麽都说了。

  “……我知道了,晚上睡觉前会涂的。”

  毕竟这是对方特意给自己买的药,再拒绝就有点像是辜负对方心意了。

  花言抬头看了眼天际,“晚上吃寿喜锅怎麽样?”

  寿喜锅在现在这种没有完全入冬又隐约有了入冬氛围的时候吃最好。

  费奥多尔对于吃这方面没什麽要求,他同意了花言的提议。

  窗外夜幕沉沉,周围用餐的客人人来人往,寿喜锅内咕噜噜冒着气泡,水雾氤氲。

  吃饱的花言心满意足地擦拭着嘴角与费奥多尔一同走向回家的方向。

  两人回到据点,一个习惯性地进入书房处理工作,另一个轻车熟路地拿出睡衣走进浴室。

  花言洗掉身上在寿喜锅店里沾到的气味,擦干身上的水珠,在穿上睡衣前,顺带借助镜子涂了一下费奥多尔给他买的药,通常这种药膏都有几分刺鼻,不过对方买的似乎不太一样,气味比较温和,连带着抹在皮肤上也只剩下清清凉凉的感觉。

  当时玛蒙似乎只想用这个幻术将他勒晕,所以勒痕大部分只散布在上半身,唯一的问题只有背上不太好上药,花言几次尝试险些把自己扭抽筋。

  其实如果都不上药还好,现在一部分上药了另一部分上不到,让花言产生了一种皮肤到时候会出现色差的恐怖猜想。

  这种情况似乎需要求助一下其他人。

  花言陷入了沉思,不知道费奥多尔有没有空,如果对方没空的话,只能找一下擅长这方面的“与谢野晶子”了。

  他穿上睡衣,打开浴室门准备去书房门口看一下对方忙不忙,但没想到对方居然不在书房,而是在客厅,走过拐角刚好与对方对上视线。

  花言缓缓眨了眨眼睛,“你有空吗?”

  “嗯。”费奥多尔目光落在对方手中的那支药膏上,明白了对方想让他做的事,放下了手中的书籍,语气温和,“您过来吧。”

  既然对方都这样说了。

  “麻烦你了。”

  花言心安理得地将手中的药交给了对方,他坐在对方身侧,背对对方解开了睡衣的纽扣。

  简约的纯色睡衣顺着白发青年的肩头滑落,露出因常年未见光而近乎显得苍白的皮肤,披散着的雪白长发被对方自觉顺到身前,原本光洁白皙的背脊此刻散布着大片刺眼的深色勒痕。

  费奥多尔垂下眼眸,指尖沾上白色的药膏触碰上那片不和谐的色彩。

  微凉的指尖触及温热的皮肤,引得后者身体本能微颤。

  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与气息在看不见的地方蔓延,指腹裹挟着药膏划过的局域不断向神经末梢传导着丝丝缕缕的凉意与有什麽异物附着在皮肤上的不适。

  花言不知怎麽有点后悔了,他想到如果只是怕出现色差,那自己其实完全可以把之前抹了药的地方也擦掉。

  “那个……”花言压下心底略有些怪异的感觉,试图及时更改错误,“要不然还是不抹了吧?”

  费奥多尔动作微顿,“是我弄疼您了吗?”

  “没有……”花言有些不知道怎麽跟对方解释,最终只能小声抱怨,“你手有点冰。”

  费奥多尔听见对方似曾相识的抱怨,觉得这一次大概不能都怪他,“但是……花言,以现在的季节温度,药对您而言应该也是冰的。”

  好像也有道理。

  花言安静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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