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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他点好餐后起身帮自己去买绿豆糕当夜宵了。

  所以费奥多尔当时果然是看出他只是想客气一下才故意吃的吧?

  花言思绪偏移了一瞬。

  “咔哒。”

  瓷质碗碟碰撞在桌面的细微声响引走了花言的注意,他果断抛下那个问题,将注意力放在眼前已经上齐的茶点里。

  没人规定早茶不能当下午茶吃,吃多了欧式下午茶,偶尔也要多尝尝中式下午茶。

  花言夹起期待已久的燕窝酥皮蛋挞,确认这份茶点的味道没有辜负他的期待,才开始逐一品尝其他茶点。

  身边似乎有谁坐下跟他共享同一把长椅,花言没有在意,只当是费奥多尔回来了。他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压下嘴巴里有点干巴的面点,自然地给将最喜欢的燕窝酥皮蛋挞推到对方面前。

  “这个还挺好吃的,你尝尝。”

  “谢谢你,花言。”

  耳边响起的声音裹挟着揶揄的笑意,虽然很熟悉,却不是花言预想中的那个人。

  他心底闪过一丝错愕,来不及思考更多,身体本能赶在对方将罪恶之手伸向他的燕窝酥皮蛋挞前将那叠茶点端走。

  花言端着茶点条件反射性起身,视线触及那双鸢色眼眸,其中浮着一层像是恶作剧得逞的笑意。

  太宰治假装自己不是故意试探对方的,他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像是不明白对方为什麽会是这种反应,“花言?”

  花言:……

  花言已经看穿了对方故意捉弄他的诡计。

  “太宰治。”花言言简意赅地点评对方这种行为,“你多冒昧啊。”

  “唉——”太宰治佯装难过,发出一声失落的气音,“原来花言不是在邀请我?”

  这不是在明知故问吗?

  花言无动于衷地端着最喜欢的茶点重新坐下,“你怎麽会来找我?”

  “真是冷漠的问题呢,花言。”

  太宰治指尖微动,一枚闪烁着微光的指环出现在手中,像是在呈现什麽证据,“我是得到你的‘邀请’才来找你的哦。”

  花言目光落在那枚只有三分之一图案的戒指上,与大空指环不同,守护者所持有的指环形状设计都大体相同,只有在下方的属性图案上有所区分。

  在只有三分之一的情况下,他有点难以辨认具体,只能通过对方得出答案,“是什麽?”

  “明明是花言先邀请我当你守护者的,现在却连我是什麽都不知道吗?”太宰治找到了可以借题发挥的地方,幽怨指责,“你在信里还说,只要助你登位成功,就封我做彭格列独一无二的‘雨之守护者’呢。”

  花言默然盯着太宰治,对方会来找他根本就不是为了当什麽彭格列的‘雨之守护者’,也对这个不感兴趣,对方分明就是因为送到面前的信和指环察觉到了世界的异样,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麽验证而已。

  他直白地挑明了信中话术,“这只是在‘画大饼’。”

  他终归还是变成了自己讨厌的资本家模样。

  太宰治确认了心中的猜想,撑着腮帮子笑吟吟地看着对方,“果然,花言,你根本不想当彭格列十代目首领吧?”

  对方信中的邀请十分敷衍,连带着邀请的对象都是谁也不知道。

  如果这些尚且可以用跟那所学院中出现自相残杀游戏情况的类似意外解释,那对方现在坦然又随意的模样则变相证明对方本身也不在意。

  同样的,这也说明这个世界确实发生了一些他们意识不到的变化,并且……不同于上一次情况,这一次的这些变化极有可能在对方的意料之中,或者说,是对方有意为之。

  考虑到指环与信出现的方式与上次相同,那麽这个世界发生的异样在什麽地方也很好猜——意大利mafia组织彭格列,甚至说不准与对方共同争夺继承人之位的其他两方也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其实主要是太麻烦了,而且我也不想上班。”

  为了避免让太宰治以为自己跟对方是同样的人,花言认真地分析,“如果要成为继承人,首先要先去其他两方那边抢戒指。其中一方是看起来很好打,实际上是拿着天才剧本有无限潜力的热血中学生;另一方是看起来就很难打,实际上真的很难打的彭格列独立特殊暗杀部队“瓦利亚”……”

  花言说着又想起了什麽,补充道:“暂且不提现在我们还没碰面,还不知道比赛方式,如果之后碰面,出现了偏心裁判那更麻烦了——他们很恐怖的,会用可怕的规则限制你,比如说让你在眼睛都睁不开的大灯泡下面打擂台,而你的对手有墨镜,你没有。”

  “当然,更重要的是……”

  花言语重心长地对太宰治说道:“你见过森鸥外的发际线吗?他只是港口mafia的首领就已经日日加班、繁忙操劳、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鞠躬尽瘁、死而……好吧,后面没有,总之就是一个港口mafia事情就这麽多了,当意大利mafia组织彭格列首领事情不得更多?”

  万一他拼命赢下指环战了,系统给他整的奖励是保留意大利彭格列家族给他继承怎麽办?那种事情光是想想就很恐怖,花言绝对不会让那种情况发生的!

  太宰治从对方说不想工作开始就有点想笑,听到后半句更是笑得乐不可支。

  他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既然花言你对继承人的位置不感兴趣,那花言你将他们带到这个世界的原因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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