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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等到客人的摊主当即坐起,摩拳擦掌地舀起融化成液体的白糖开始大展身手,他一边抬头观察着三人,一边抖着勺子控制糖浆下坠。

  花言试图提前看清他们的印象糖画是什麽样,但可能是因为太过抽象的原因,无论他怎麽努力都辨别不出来。

  直到拿到手里也没明白这是个什麽。

  他满头问号地看向费奥多尔,发现后者正垂眸看着手中十分经典的三角饭团陷入沉思,再转头看向另一侧的“费奥多尔”,发现后者手中是一个倒过来的三角饭团。

  最后他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糖画,由糖浆凝固成金褐色的糖画上面是椭圆形,下面呈扇形,靠近椭圆形上方还有两连在一块的实色圆点。

  他明白为什麽这个摊位会没人了,原来是老板太抽象了。

  花言言简意赅地问道:“能说下这些是什麽吗?”

  老板可算是等到对方问他了,他热情地分析自己的设计思路。

  “你看,你左边和右边的这两位先生看起来是双胞胎。一位斗篷是黑色,头发是黑色,但内衬是白色,还带着白色的帽子,一眼就让人想到了被海苔包裹的饭团;而另一位穿着学生制服,外套是黑色,头发是黑色,内衬是白色,一眼就让人想到了倒过来被海苔包裹的饭团。”

  这一通分析直接让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费奥多尔”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的穿着,费奥多尔指尖下意识搭上自己披在肩头的斗篷。

  花言觉得这个老板有点意思,居然真的能一眼看出他人心中的印象,他指尖抵住唇,遮掩了一下自己控制不住扬起的嘴角。

  但在开口时还是泄露了那抹笑意。

  他期待地问道:“那我的是什麽?”

  “戴墨镜的开花肠。”

  老板语气坚定。

  花言:……

  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他已经听见身边两人发出的细微笑声了。

  只是老板显然不明白他摊位没人的真正原因,还在款款而谈,“你看,你一身雪白宽松的斗篷,斗篷用肩部支撑,因此你上面贴身,下面宽松,再配上白色的头发,像不像是白色开花肠?当然,先生你的墨镜更是点睛之笔,衬得白色开花肠长了眼睛,更显得生动形象了。”

  似乎是为了彰显他的分析十分严谨,他特意挪了一步,给花言让出身后的落地镜,“不信你自己看,我说的没错吧?”

  “费奥多尔”和费奥多尔同时用指节抵着唇转过头,避免自己脸上的笑意会被花言捕捉,再次给对方造成打击。

  花言沉默地盯着摊位里面的落地镜,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是该质疑为什麽糖画摊位会有落地镜,还是该问对方这是不是在嘲讽自己。

  思考了一秒,他认为糖画摊位放落地镜可能是起到了一个风助火势的作用。

  花言听了老板的一番分析,确定自己遇到对手了,对方攻击力相当惊人。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保持住微笑,提出了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你的摊位被人砸过吗?”

  老板不明所以地回答:“以前倒是经常有,不过现在没什麽人会砸了,可能是生活水平提高了,大家的艺术细胞也得到了培养。”

  这分明是上当的人多了,所以已经臭名远扬了吧!

  花言简直匪夷所思,这就是真正的“遇见问题不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要责怪他人”吗?虽然说的话像是在嘲讽,画的糖画抽象无比,但最起码对方是真的自信。

  让他想到了还没有七彩眼睛时候的自己。

  老板似意识到了什麽,警惕地看向花言,“砸摊位可是要赔钱的。”

  “放心,我不会砸摊位。”花言亲切地说明。

  没等老板松口气,他表情骤然一变,冷笑道。

  “我将会贷款起诉你,上法庭的时候记得带上你不为赚钱只为攻击他人的抽象糖画和你乱七八糟的分析!”

  老板愣住,旋即恼羞成怒,“你可以贷款起诉我,但不能侮辱我的作品!什麽是乱七八糟的分析?我的分析明明很有有理有据!”

  “哈?你还真好意思说‘作品’这个词……”

  花言见对方居然毫无悔过之心,当即跟对方辩论了起来。

  两人都试图说服对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你一言我一语来回辩论,花言简直把在学级裁判上没发挥出的辩驳才能都用在了这里。

  见这样下去似乎没有尽头,费奥多尔当即伸手拉住了对方,等后者望过来才开口安抚。

  “花言,那边似乎有其他更有趣的摊位,我们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既然费奥多尔都这样说了,花言对着老板轻哼一声,舔了口手中的糖画润润嗓子,意外地发现味道还不错,用的糖最起码不劣质,尝起来透着清甜。

  看在味道不错的份上,他勉强原谅了老板充满攻击力的分析。

  费奥多尔注意到花言脸上神色的变化,觉得后者有点太好哄了,明明上一秒还满是不服气地跟摊位老板争辩,下一秒就能因为味道不错而感到惬意原谅对方。

  花言眼不见心不烦,几口吃完手里的糖画,将目标放在不远处的章鱼小丸子摊位上。

  吃多了甜的也是时候吃点咸的中和一下了。

  两人只见花言忽然加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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