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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言意外地看着眼前的金发男人,十分感动,“谢谢,帮了我大忙了。”

  只要处理掉关键证据就行了,有所怀疑也无所谓。

  如果他有钱的话,现在肯定已经热情地邀请对方吃饭表示感谢了,但很可惜他现在没钱,所以只能用真挚的语言表示感谢。

  “这没什麽,倒是你。”弗朗西斯饶有兴致地蹲下身,“你接下来打算做什麽?”

  对方的目标进了默尔索监狱,那是个守卫严密、固若金汤的地方,就连位置也只有欧洲政府的上层知道,如果对方的雇主好说话一些,这种情况或许能够算完成任务,如果不好说话,那对方十有八九要想办法进默尔索监狱了。

  花言沉重地叹了口气,“想办法去坐牢。”

  “看起来你的任务很艰难。”弗朗西斯普通地感叹了一声,随即迫不及待地问:“你想怎麽去坐牢?一般的异能罪犯可进不了默尔索。”

  如果他猜得没错,这是对方的第一个任务,因此应该没杀过几个人,也没干过什麽穷凶极恶的事情。

  花言没有说话,他幽幽地看了对方一眼,从对方的话里他怎麽听出了一股看热闹的感觉?

  “就当做是我帮你处理咖啡的报酬?”

  弗朗西斯笑着朝花言眨了眨眼睛,“我保证在你计划开始前不告诉任何人,而且我觉得,既然你打算进那个地方,那麽计划实施后,其他人知道你是罪魁祸首,对于你而言,不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吗?”

  确实如此。

  既然对方都这麽说了,告诉对方也无所谓。

  “大概是一场混乱?”花言想了想,又补充道:“一场需要让横滨所有势力都畏惧的混乱。”

  弗朗西斯微微挑眉,“听起来很危险,是一场死伤无数的混乱?你想清洗横滨吗?”

  “不。”

  只见拥有着一头如银辉般白发的青年轻轻摇了摇头,架在鼻梁上的墨镜遮盖了对方大部分神色,仅能从扬起的嘴角与平静的嗓音中捕捉到那一缕似别有深意的意味。

  “能够让人畏惧的不仅仅只有死亡。”

  “哦?”弗朗西斯诧异了一瞬,很快又拍着对方肩膀,笑道:“哈哈,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我很期待你接下来的计划!”

  花言被拍痛了,他看了对方一眼,默不作声地挪了挪,与对方拉开了一点距离。

  他已经告诉了弗朗西斯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对方是个敏锐的商人,应该知道该怎麽做,不需要他再过多提醒什麽了。

  花言委婉地驱赶,“我还有事要干呢。”

  对方一直蹲在他面前,妨碍到他干正事了。

  弗朗西斯没有在意花言的小动作,他已经确认了对方的想法和接下来要干的事,那麽他要做的就是——如何在不被对方所引发的混乱影响的同时,从中大捞一笔,好更靠近他想买下整个特务科的目标。

  听见这句话,他好说话地一点头,潇洒地起身,刚准备离开又像是想起了什麽,好心提醒,“如果要算命,最好还是支个小摊什麽的,你孤零零地蹲在这,可怜得有点儿像是流浪汉。”

  “不过这边好像不让随便摆摊。”

  弗朗西斯摸了摸下巴,放弃了继续去纠结这个问题,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总之祝你好运,希望下一次我还能再见到你,我的朋友。”

  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像flag。

  花言有点想追上去让对方把这句话收回,但又有点懒得动弹,挪了一下脚之后还是选择放弃。

  他原来很像流浪汉吗?

  这是不是说明他其实还挺有天赋的?

  花言又重拾信心,燃起了热情,他手中飞速复制出了一个碗,开始上演横滨街头流浪汉试营2.0。

  然而在他拿出碗后,那些过往的行人不仅没有施舍他,甚至还有部分人在看清他面前的碗时故意绕远了一点,仿佛怕被他暴起赖上似的。

  瞧不起谁呢!

  花言恼怒地用视线谴责那些夸张绕远的路人,他虽然在当流浪汉,但是还是很有素质的!那种耍无赖的事情他才不会干!

  花言在这里蹲了一下午,可能是这条街道比之前那条人流量大,也有可能是他确实有当流浪汉的天赋,总之他收获了一百日元。

  花言颠了一下碗里的硬币,金属硬币与瓷碗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虽然这一百日元看起来有点磕碜,甚至极有可能他去最繁华的商业街逛一圈都有可能捡到一百日元,但这枚一百日元在花言眼里却拥有不一样的意义。

  这是对于他流浪汉天赋的肯定!

  他相信只要继续尝试下去,等他经验丰富了,肯定能跟擂钵街那些流浪汉一样,月入过千!

  花言眼神坚毅起来了。

  于是第二天他果断选择了重新当“算命仙人版雇佣兵”。

  培养流浪汉经验的事情还是等他从默尔索出来后,有了充足的时间再说吧。现在时间紧迫,如果不能在进默尔索前吃到那家帝王蟹餐厅,他觉得自己的一些美好的品质就要消失了。

  好在接下来所遇见的“雇主”所求的事情都不怎麽困难,大部分都是一些查找物品与宠物,又或者是因为一时迷茫与为情所困来求个决断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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