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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又一夜无眠直至天明的绝望,也不禁觉得有些荒谬。

  但若没有这几个月的痛苦经历,他又怎么会知晓面前这个人,究竟是怎样百般为他着想?

  宗策勾起唇,稍稍退后了些,看着殷祝微微气喘脸颊泛红的模样,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要被晒化了,想就这样同他待在一处,十年,百年,永永远远。

  殷祝被他盯着,还以为他干爹的药效还没过去,他硬着头皮碰了碰,说:“要不……我替你含着吧,真吃不消了。”

  宗策摇摇头,只是抱住他,让殷祝趴在自己的胸膛上,轻轻地吻着他头顶的发旋,指尖抚摸过那白皙肌肤上的吻痕,宗策的眼眸逐渐深沉,手掌滑落在怀中人小腹的位置上。

  肚脐下方,已经靠近胃了,宗策没有摸到那凸起的感觉,只能有些遗憾地地揉了揉。

  很想。

  但得缓一缓。

  殷祝的呼吸乱了。

  感受到怀中青年下意识的战栗,宗策抿了抿唇,犹疑着问道

  “陛下,您昨晚喊的‘干爹饶命’……那个干爹,是指策吗?”

  第113章 【二更】

  殷祝僵住了身体。

  他开始胡言乱语,撑着身子就准备开溜:“你这次回来还没跟宗略讲吧?朕突然想起来还有事要找他——”

  宗策勾了勾手指。

  殷祝闷哼一声,倒回了他干爹怀里。

  “不带这样的,”他闷声道,“朕颜面扫地了。”

  “不会。”宗策说,“陛下在策心中,一直是威严赫奕,英姿勃发。”

  殷祝觉得他是在哄自己,因为尹昇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显然和这八个字毫无关联。

  但这并不妨碍他听爽了,把脸埋在他干爹富有弹性的胸肌间,还很不经意地用鼻尖蹭了蹭。

  “所以陛下还没回答策方才的问题,”宗策自然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内心相当受用,但还是心平气和地重复了一遍重点,“干爹是谁?”

  殷祝:“…………”这个坎就过不去了是吧!

  “是你。”他闷闷道。

  他其实很想告诉他干爹自己穿越前的事情,可之前白胡子老道的告诫他还没忘,而且每次殷祝想开口讲这方面的事情,就觉得心里有股莫名的慌张。

  所以当宗策追问为什么的时候,殷祝打死也不愿开口,还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默默滚到了角落里缩着。

  “好吧,那策不问了。”宗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多了一句嘴,“陛下能再喊一声吗?”

  “……滚!”

  但最后还是喊了。

  因为他干爹担心屋里冷,特意出去拿了两个火炉回来烤着取暖,殷祝腿脚还酸软着,下不了床,正好祭祖大典刚结束,国中也没什么大事要他操心,干脆就给自己放了一天假,没回宫里,在床上用了午膳。

  下厨的自然是宗策。

  他干爹的手艺相当不错,尤其是下面。

  殷祝吃得太饱,没一会儿就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他半搭着眼靠在床头,透过寝室的雕花大窗,看着他干爹大冬天只穿一条亵裤在庭院里打拳,过了一会儿,又虎虎生风地练起刀来。

  介于昨天的特殊原因,每日的晨练变成了午练,但对于宗策这种一是一二是二的性格来说,哪怕前一天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只要今日无事,依然得练。

  寒风凛冽,庭院中飘起了细雪,男人的浑身热汗在数九寒冬中蒸腾起道道白雾,充血的肌肉更是犹如石凿斧刻的雕塑,叫人移不开眼睛。

  绝对是故意的。

  殷祝心想。

  别看他干爹平时老实,就属这时候心眼最多。

  但殷祝还挺高兴的。

  甭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只要爱卿肯为他花心思就好。

  得赏。

  他想了想,裹着被子,像条毛毛虫似的在床上挪了挪,一直挪到窗户边上,望着漫天飞雪,扒着栏杆,小声喊了一句干爹。

  刀光掠过,险些劈断了枯枝。

  宗策后背的肌肉线条陡然绷紧。

  但他还是咬紧牙关,凝神屏气地把最后几式练完,又从边上打了一桶冰凉刺骨的井水,当头浇在了身上,这才转过身来看向窗台边的殷祝。

  殷祝睁大双眼:“这么冷的天,你疯啦?”

  宗策才没疯。

  他提着刀,沉着脸大步走了过去。

  殷祝看他一脸凶相,也不害怕,反而托着下巴,靠在窗台边上下一打眼,很有流氓气质地挑眉问道:“怎么,爱卿这是后悔了,真打算谋逆弑君?”

  宗策不答。

  在殷祝的惊呼声中,他连门都不走,直接翻身跳进了屋内,殷祝被吓得身体下意识往后一倒,正正摔在床上,还没等回过神来,双手就已经被按在了头顶。

  “再叫一声。”宗策居高临下地看着殷祝,嗓音低沉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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