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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工坊爆炸,受罚的第一责任人也是你父亲,这些跟你宗策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

  宗策刚想说这是诡辩,踩在肩膀上的脚就瞬间加重了力道。

  殷祝弯腰,一手搭在膝盖上,勾起嘴角,像是个欺男霸女的流氓一样,盯着他干爹的俊脸哼笑道:“朕看你是真的傻了,你以为朕在生你的气?朕只是气你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还非要户部尚书托关系告诉朕,怎么,就这么不想让朕知道你的过去?”

  “不是。”宗策立刻道。

  感受着踩在肩膀上的力道,他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忍耐地闭了闭眼,“策对陛下,从来是一片赤诚。”

  “少来。”

  殷祝心想我算是看透了,装的,都TM是装的。

  他干爹其实偶像包袱比谁都重,在他面前,更是跟求偶期的孔雀一样,恨不得每天都对着他开屏。

  可他为什么就觉得,自己不能接受他不好的那一面呢?

  “你可能对朕有什么误解,”殷祝慢吞吞地说道,“朕看重你,和你家世清白与否无关,哪怕你是死刑犯的儿子又如何?朕看重的是你这个人本身。”

  宗策的喉结滚动。

  “……还有你独一无二的忠心。”

  殷祝又补充了一句。

  虽然他很遗憾历史上宗策没反,真是,要是反了多好呢?那他肯定要放鞭炮庆祝。

  他刚要把脚收回去,突然脚踝被宗策一把拽住,强硬地拖进怀里,他惊呼一声,被捕捉的唇舌很快发不出声音来,只能从唇边溢出凌乱的低吟。

  殷祝能感觉到他干爹用臂膀紧紧拥着他,仿佛铁钳一般锢着他的身体,火热的身躯紧贴着他的胸膛,呼吸声一下比一下混乱粗重。

  “陛下、陛下……”

  殷祝听到宗策在耳畔一声声唤着他,声线微微颤抖。

  因为轻度窒息,他的视野有些模糊,殷祝把头抵在宗策的肩头,小口小口地喘着气,说:“下次不许再跪了。”

  “好。”

  “有什么事不许瞒着,说清楚。”

  “……好。”

  殷祝猛地抬头:“为什么犹豫了?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朕……唔!”

  他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宗策堵住了嘴巴。

  这是犯规!

  殷祝试图抗议,但很快就被亲得五迷三道,路都走不动了。宗策漆黑的眼瞳沉淀着浓郁晦色,只是考虑到殷祝昨天实在是有些消耗过度,因此,他最终只是克制地咬了一下怀中人的下唇,并未再继续下去。

  宗策低声问道:“陛下当真不好奇,宋学士问的第一个问题?”

  “这有啥可好奇的?你爹在朝中任职,总得和权贵结交一二吧,他又不知道祁王那时候会谋反,有些交情不是很正常,”殷祝说,“至于以权谋私……祁王人都死了,还管那么多干什么。”

  宗策侧身躺在他旁边,静静地看着殷祝的侧脸。

  闻言,又把殷祝往自己怀中搂了搂。

  他发现,殷祝无论什么事情,都会尽可能地把他往好处想。

  这番话听起来似乎逻辑通畅,但却忽略了一个可能性——若不是他的父亲与祁王有关系,而是他自己呢?

  或许是因为那时他还未能进宫,所以殷祝才想不到这一点,不知道原来祁王帮助他们宗家,就是为了将他这枚棋子送到皇帝身边,成为最隐蔽的一步杀棋。

  虽然最后关头,这枚棋子叛变了。

  “策常常会觉得,与陛下相遇,就好似一场大梦,”宗策不禁叹息,“策从没想过,会遇到像陛下这样的君主。”

  甚至比他最好的期望,还要更好百倍、千倍。

  殷祝喃喃道:“我穿越的时候也没想过咱俩能搞到一起去啊。”

  宗策疑惑道:“何为穿越?”

  殷祝刚想解释,忽然后背一麻,整个人没来由地僵住了。宗策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脸色渐渐变得苍白,数息之后,开始剧烈喘气,像是在水中憋了许久似的。

  “陛下,怎么了?”

  “……没什么。”

  刚才话要说出口的那一瞬间,殷祝的眼前闪过了一道白光,十分熟悉,他曾在梦里见过的——在遇到那白胡子老道士的时候见过。

  看来还真的不能随便把穿越的事情往外说,哪怕是告诉他干爹都不行。

  殷祝很是遗憾,要是能告诉他干爹历史上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就好了,还有那些大大小小的战役、那些数不胜数的遗憾……可惜,只能通过一些别的手段来弥补了。

  “你相信前世今生吗?”最后,他这样问道。

  宗策毫不犹豫地点了一下头。

  “朕觉得,你上辈子一定也是个将军,”殷祝笑道,“能名留青史的那种。”

  宗策淡淡道:“乱世出名将,若真如陛下所说,那策前世过的一定不好。”

  “如今也正逢乱世。”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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