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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瞿清雨不再说任何话,他抬起眼睫无声地看了赫琮山一会儿。

  Alpha始终平静。

  他握住了自己的手,太用力手指被握断一样疼痛。

  纸张“哗啦啦”翻页。

  有一秒钟瞿清雨快要不确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他好像什么都得到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得到。

  冰冷针尖落在后颈时他闭上了眼,寒气穿透皮肤,他五指猝然收紧了。

  赫琮山原本要抽身离开。

  K-II某种程度上能让对方感同身受到他易感期千分之一的痛苦,但要在爱里计较谁多伤谁一分并一丝不苟回敬,那太愚蠢了。

  因此当Beta青年在呓语中流露痛苦的第一秒,他仍然动了。

  来日方长。

  上校漠然想-

  调任通知由军事总部下发,辗转递至华西崇手中已是十天后。秦荔来找他要Beta医生的身份证明及职业资历原始件,他当天脱了军装,出现在医院大楼时仍然引起不小轰动。

  军部一切公开露面的活动由他代劳。

  秦荔不是很能理解他的长官做出的选择,医院人头攒动,他等了三个小时,耳朵进了不少风言风语。

  Beta。

  一个Beta。

  Beta大多愚钝、平庸,工蚁一般密密麻麻遍布社会各个角落,日复一日重复相同的机械性劳作。秦荔并不认为一个Beta能不靠外力出现在赫琮山面前,即使没有背景,也一定有不俗手段。

  秦荔清楚这是偏见,偏见之上的一切观感都带个人主观色彩,然而他无法克服这种偏见。

  他出身情报侦查科,比赫琮山更早拿到对方的资料。

  医院大屏上滚动红色字幕,Beta医生的姓名高居榜首。他的证件照摆在一边。

  非常令人心动的一张脸,眼瞳深如海,不笑似三分笑模样。

  “长官。”

  直到身后Alpha士兵提醒他,秦荔才抬脚离开。

  ……

  薄薄几张纸,华西崇从抽屉摸出了老花镜,戴好,从头到尾细致地浏览。那份受任证明白纸黑字,让他反复阅读的地方不在其他,在背后的意义。

  他对军医选拔的流程很清晰,门槛对他的学生不算什么,对方很优秀。唯一的问题在于他是Beta,指挥官的军衔又太高,地位敏感。

  他的军官可能是某个尉级军官,最高是某个少校,绝不会是赫琮山。

  末了华西崇佝偻着身体去拿所有的资料——那些证明材料被他用藏蓝色文件夹锁在保险柜的纸箱中,连着一张大额支票。

  秦荔顿了顿。

  老军医直起腰杆,不容置疑说:“我要确认他出于自愿,完成这份婚证。”-

  二十多盏骨灯幽幽,灯光薄纱披盖。

  指挥室那条长廊过暗了,犹如一条伸长的幽冥地府桥。残阳如血,血花颜色映在森白骨灯上,美丽诡谲。Beta青年推开门那一刻秦荔缓缓抬头。

  他比照片上清瘦得多,后靠在墙壁上,单手撑住了腰。Alpha大衣压着纤细骨架,垂至脚踝。袖子也长了,他没卷,任由它落下来,挡住手腕。灯光晦影偏爱他五官,叫老师时垂了深蓝的眼:“老师,这种事……”

  他笑了笑,道:“我是自愿的,您放心。”

  以他的性格,绝不会被强迫做什么。

  华西崇勉强被说服,仍心存疑虑,于是说:“今晚先回医院把转职的文件弄了,你手上还有两个病人,也收收尾,该交接的交接。”

  Alpha夜视能力极佳,秦荔隐约感觉到Beta医生难耐地、低低地喘了口气。他看向对方身后。

  巨大影像半浮空中,红点坐标闪光。秦荔目光一凝——缩放模型图出来了,红点连成无数条线,密密麻麻。

  高等级Alpha的记忆力和感知力太强悍,甚至不需要塔台经纬度就能一人绘制空间图。

  七个中央点。

  Alpha军官含着烟卷,随手搭了衬衣:“秦荔。”

  秦荔:“长官。”

  有一瞬间Alpha的目光和自己身后Beta交汇,变得晦沉。

  “你去。”

  秦荔谦卑:“是,长官。”-

  从机甲上下来又至深夜。

  瞿清雨在医院淋浴间简单清洗了身体,他一直喘息,不得已给自己打了一针抑制剂。

  十分钟后情潮退去,他用冷水洗了脸,冰得清醒。

  外面有酒香,华西崇年纪大了,看了几分钟军事新闻后闭着眼睛打瞌睡。面前放着白酒,没酒杯,他一前一后放了两个碗。

  瞿清雨拿过白酒倒满了两个碗。

  “我陪您喝点?”

  华西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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