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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却在回身之后,又被反按了到了窗边。
女孩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膝盖抵在他腿间,双手都禁锢着他的手腕,牢牢“钉”在身后的玻璃窗。明明对方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也没有碰他,这样的姿势却让他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是敞开的。
“阿萧……”
女孩的声音温柔。
十指一点点嵌进他的指缝,缓缓带着向上……
唇瓣渐渐逡巡。
鼻息,停在他的唇缝。
楚萧的身子一颤,头被迫向后仰着,贴到身后的玻璃。暴露在外的喉结,忍不住上下一动。
太乖了。
伊一能感觉到他的不安和说起这层关系时微微的抗拒,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选择被她紧紧按着,没有一点反抗。
她踮脚,拿开他架在鼻梁的眼镜。
“别……”
在眼镜被摘下的瞬间,男人发出一声示弱的恳求。
说出口的瞬间,又后悔地把嘴闭上,目光望向被女孩禁锢的手腕。
伊一松开钳制,轻轻摸在他的脸,温柔地哄:“为什么,是在办公的地方不行吗?只是亲一下,没有要做到那种程度。”
但是他说:“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阿萧,我现在是你的老公,不是以前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了。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和我说,就像之前那样,对吗?我想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她问:“阿萧,为什么不想要?”
男人却忽然把她推开。
大概是下意识的举动,看见退出去半步的女生,又整个人愣住。
他抬手想牵女孩的手,怔了怔,抬起的手又迟疑地放下,最后颓然地垂下颈子,说:“对不起伊一,我……可能需要缓一下。我没有办法顶着木生的身份和你……”
却在抬步准备离开的时候,被猛地按了回去。
女孩的力气不大,但他完全没有提防,整个人踉跄着跌到窗上,如果不是腰间还有女孩的胳膊揽着,他可能要一整个撞上去。
“阿萧,我也是会生气的。”
她说。
女孩的眸子里,像是酝酿了一场风暴:“你三年都没有主动联系我。我在四空间等了你三年。好不容易认出你,你又说没办法接受我亲你?楚萧,如果你不能给出一个认真诚实的解释,我会非常的生气,并且重新考虑我们的关系。”
这是伊一第一次连名带姓叫他的名字。
男人立刻慌乱起来,想要过来握她的手,她硬着心肠躲开了。
她知道,不管阿萧心里是怎么想的,都一定是个让人心疼的理由。但她不能再这样包容他了,伴侣之间总要互相慢慢去试探各自的那条线。就像**一样,只有狠狠入侵的疼痛,才能缔结更加深刻的关系。
这一次她决定,不留余地侵入他,撬进他的世界。
所以她不说话,只静静地等着。
男人颓然抵在窗上……
额间的发有几缕黏在耸拉的眼角,露出漂亮的眼尾痣。
唇瓣张开好几次,才从喉咙里挤出低哑的声音,说:“……我没有不接受,也没有不想要……我只是没有办法面对这样的自己。原本……我只想做个可以指引你、帮助你的哥哥。我没能救成我的姐姐,我想……救一个妹妹。你后来很好,考上了想要的大学,有认同你的朋友,拿了很多次奖学金,我……很喜欢在四空间看你。”
曾经他想做她的光,却自己跌进更深的泥里。
照顾好犯病的阿藜之后,每一个夜里,他都会习惯性地打开四空间,看看唯一的关注里那个始终在向上生长、充满阳光的小姑娘。看着她从年少懵懂到少年青涩,再到后来的沉稳漂亮。
【你看,你也没有那么不堪,至少有个女孩过的很好。你也不是把一切都搞的很砸。】
他无数次拿着手机这样想。
后知后觉:曾经那个懵懂茫然的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他的世界渐渐升起,变成了一束照在他身上的、明亮的光。
她太优秀了。
睿智、温柔,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感。
后来……有一年过年,阿藜因为鞭炮声又被迫闪回,掀了菲姨做的一大桌年夜饭,揪着他的衣服骂他……
那一天,外面又下了很大的雪。安许晴家在外地,后半夜才急匆匆地过来,他望着满地的狼藉、自己神志不清的姐姐,还有匆匆赶来,带着一身寒气就为楚藜打镇定剂的安许晴……
一个念头忽然在脑海里闪过:假如……她在我身边,她会不会抱住我、安慰我?如果她在就好了。
他对她,原本只是藏在心里,隐匿又微妙的一种懵懂。
可这样的懵懂,一旦确诊了喜欢,就再也没有办法收回去。
他喜欢她。
“我没有办法面对木生草肃……他和楚萧不一样,楚萧……很龌龊,想法也很恶心。我也不想玷污木生在你心里的样子。”
他用的是“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