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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龄幽滞了滞,有些后知后觉:她那样的心情,忽然心里不高兴,是因为吃醋么?

  吃醋是因为嫉妒。

  她嫉妒月十四,是因为喜欢明墨么?

  喜欢。

  她一时有些恍惚。

  “那你希望我吃醋吗?”她看着明墨的脸,想起成亲前的“约法三章”、“有言在先”,反问道。

  明墨垂眸,也想起成亲前说的话。

  当时她还庆幸于曲龄幽不会喜欢上自己。

  她避而不答,认真看着曲龄幽的手,看她细致认真抚平衣服上的褶皱。

  曲龄幽也没再说话,静静给她整理着衣服。

  整理好后,曲龄幽伸手想拉明墨起来,迎上她不解的目光,问道:“你不是想出去走走吗?”

  如果不是想出去,也不用月十四帮她穿衣服。

  明墨摇了摇头,“我之前想出去是因为在屋里坐着无聊。”

  她现在不想出去,也是因为在屋里坐着不无聊了。

  屋还是那个屋,只是换了个人。

  她因为曲龄幽在而不感到无聊。

  曲龄幽听出她言外之意后顿了顿,心绪再次起伏,欣喜过后是恼怒:“明墨,你——”

  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

  她是想这么问的。

  她很多次隐隐约约能感觉到明墨的喜欢,感觉明墨对她是有情意的。

  但她旁敲侧击追问明墨时,明墨总是避而不答。

  于是显得那些感觉都只是她的错觉。

  曲龄幽不喜欢那样,她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她应该是理智的、清醒的,明确知道自己目标的。

  偏明墨总能一句话扰乱她心情,既让她欣喜,也让她不安。

  她于经商上深谋远虑,喜欢将一切都掌控在手上。

  在情感上也应该如此才对。

  段云鹤的事她绝不容许再来一次。

  况且明墨早已重要过段云鹤。

  所以只能是明墨先喜欢她,喜欢她喜欢到没了她不行的地步,明墨对她的喜欢必须胜过她对明墨的喜欢!

  曲龄幽想着,把原本要问的话收了回去,环顾四周一圈,若无其事道:“确实不无聊。”

  四周有趣的摆饰极多,屋外檐下还挂了几个风铃,风一吹丁零当啷地响,声音悦耳而不吵闹。

  那是明十三亲自挂上去的。

  当时曲龄幽也在,清楚地听到明十三挂好后对旁边的越影说:“少主向来爱热闹。我挂上去之前算好了距离,风再大也不会吵到她的。”

  月三和月十四也附和,说若是真吵起来她们自然会上去摘掉。

  明十三对明墨很好。

  那么多人都对明墨很好,她似乎不足为道。

  明墨握住她的手,打断她发散的想法,道:“我忽然又觉得有点无聊了,要不还是出去走走?”

  曲龄幽:“……”

  她被明墨牵着手搭着肩半靠着,美其名曰借力,姿态亲密到不能再亲密。

  明墨似乎极喜欢明月湖。

  她走到了明月湖的空地前,坐在旁边石桌前,看了一会湖面,像在发呆。

  曲龄幽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她忽然看了过来,问道:“那日那黑衣女子把剑刺过来时,你——”

  “她似乎不想杀我。所以我才挡在你面前的!”曲龄幽说得极快,像是在竭力掩饰着什么。

  明墨怔怔看着她,有点想问如果黑衣女子没有留手怎么办?如果那一剑必然毙命,曲龄幽会如何?如果她真的死了,现在的曲龄幽是什么反应?

  但比那些问题先涌上来的是困意。

  她还是没有问出口。

  曲龄幽陪着她回了屋,再次熟练地给她盖上被子。

  明墨闭上眼睛后脸上只剩苍白。

  除了在床上和被她亲吻时的脸色羞红外,大部分时间她的脸都是这么白。

  白得胜雪。

  曲龄幽从前喜欢看雪,现在忽然厌恶了起来。

  她伸手描摹着明墨的五官,俯身轻轻地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我已经亲吻你了,怎么你还不脸红?

  *

  又是一日清晨,曲龄幽睡醒起床,洗漱后正要去看明墨。

  刚走出屋就看到明十三站在那里,似乎是站了很久。

  “十三……”她微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

  月十四越影月三叫她十三大人,明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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