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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谁教你说这样话的?”

  书杭一窒,差点儿被公主吓哭,虽没哭,却也委屈,“反正我不喜欢他。”

  马上就要父子重聚天伦了,书杭却好像受了别人的挑拨离间,先前她不让他见马夫,他还非要闹,就算挨屁股板子也在所不惜,现在态度大改,难说不是有人在中间挑灯拨火。

  官卿抱着书杭,将他朝中央嘟起的嘴唇一点点压平,语重心长:“以后,不许这样说马夫。他不是你的马夫,他是你爹。”

  书杭呆了一呆:“嗯?娘亲,书杭有阿父,是——”

  官卿叹了一口气,当初她怕书杭身份尴尬,其父不详惹来一些非议,便让书杭认了方既白为父,如今再改过来,只怕书杭一时不能接受,便道:“阿父是阿父,你只管将方相公当做阿父敬重着,但你的亲爹另有其人,就是那个曾经在我们府上做马夫的人,你之前不是很喜欢他么?他也很喜欢你,一直盼着能再见到你,以前是娘亲不对,阻碍了你们见面培养感情,等以后见到了,你就管他叫‘爹爹’,知道了么?”

  “知道了。”书杭耷拉着小脑袋,也不知道听明白了没有。

  官卿想到他的话,又解释:“他没有勾引你娘亲。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那时候就有了……书杭,他是你的亲爹爹,是你至亲之人,我们很快就会团圆了。”

  想到那一天,官卿心里有说不出的激动,她现在盼着,重聚天伦的日子快一点儿到来,以前没有一点儿感觉,现在却觉得好想那个男人,想到日日食难下咽,夜夜孤枕难眠,想到明天一早,她便立即进宫和陛下商议结缡之事。

  作者有话说:

  老房子着火就是这么厉害的。

  ? 第 80 章

  官昱正在批阅折章, 身旁近人通禀,昭阳公主求见,官昱道:“朕知道了, 让皇姊到偏殿等候。”

  因为南下伐陈需要一个正义的名目, 当官卿消失之后, 官昱已经命人在魏国宣扬了多日公主被掳劫的消息, 现在官卿回来了,这名目自然不能再用,他搁置笔锋,起身撩开龙袍步下台阶, 来到偏殿。

  官卿已经在等候, 见他来, 正经地行了大礼, “陛下。”

  官昱带笑,将她从地上扶起:“阿姊与朕何等亲厚的关系, 何须用此大礼?若有所求, 直说就是了。”

  不等官卿说话,小皇帝眉头一皱:“朕看阿姊似乎瘦了不少,难道在陈国,那谢律敢为难你,给你气受?”

  官卿道:“我正是要与你说谢律的事, 昭阳请求陛下答应。”

  官昱神情有些不快:“阿姊你知道么,你回程之中,谢律在南面称帝了。”

  谢律称帝, 官卿并无意外, 国之缔交, 关于社稷, 官昱也不会同意将阿姊下嫁陈国世子,必得以皇后之礼迎娶。

  何况萧以柔已死,如今渝国与魏国声势浩大,打着复辟旗号难以为继,亡国之梦彻底破碎,谢家再无任何顾虑,称帝是迟早的事。

  官卿道:“是,谢律打算来许都求亲。”

  官昱意外:“皇姊,此事你早已知悉,是与谢律商量好的?”

  面对弟弟的无情质疑和充满失望的眼神,官卿并无羞愧,“我所行,都是为了陈魏两国的和平,陛下受北面胡人袭扰已久,国不堪连年兵戈,若继续伐陈,损失必大,更难保渔翁宵小从中牟利,昭阳与谢律联姻,也给魏国厉兵秣马,留下休养生息的契机。”

  官昱笑了起来:“阿姊,你真是很天真。”

  官卿心头一动,官昱负手傲慢地道:“你当真以为,谢律待你真心,他会一心安于南国,不生北伐之念,他在陈国修筑的继元行宫,行宫你可知是何意?谢家可没放弃北定中原,夺取长安的野心。”

  官卿怔忡道:“谢律绝非言而无信之人。”

  官昱更是笑得猖獗:“绝非言而无信?皇姊,人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却怎么被条毒蛇咬了一口,回头还巴巴地相信他,给它再咬一口的机会?”

  这不是很愚蠢。

  官卿皱眉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谢律,本是误会。”

  当年方既白太想将她带回魏国,行事不忌手段,越过谢律勾通萧子胥,才酿造这场误会,方既白大约也从未对人提起过,官昱亦不知情。

  官昱沉顿半晌,他阴沉着稚嫩的面容,将官卿的神态举止上下地打量,随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看来,阿姊对谢律还是情之所至,不能忘怀?”

  官卿颔首,“我生在魏国,但长在陈国,在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前,便已与谢律海誓山盟,我这一生,断无可能再嫁给旁的男子,实不相瞒,我这段时日在陈国,已与谢律两情相悦定了终身,我回魏国,正是期盼着两国联姻,好止戈生息,陛下,我们魏国立国时间虽然不短,但年年战火,摩擦不断,一些旧部人心都尚未归附,这时举兵伐陈,岂不是空门大露……”

  官昱负起双手:“阿姊若是喜欢谢律,自去嫁他就是了,朕不阻拦,他要是来,婚事朕可以答应。”

  官卿惊喜交集:“真的么?”

  官昱睨她一眼,其实内心当中很是失望,他咬牙道:“阿姊可知当年父王辞世之时,说过一句什么话么?”

  这个官卿听过传言,官沧海薨逝之前,拉着床头幼子,曾说“生子当如谢修严”,但官卿以为,那只是传闻!

  如今看官昱脸色,似乎并不止如此。

  官昱讥笑道:“这句话,始终是朕的心魔。明明朕才是父王的儿子,朕那时候还小,又有哪一处做得不如谢修严呢?父王留下这一句话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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