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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因为那药力,她的身子又酸又软,根本一点力气都没有,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谢律被她瞪着,心情却似大好,将她柔荑捉住,一把掐上头顶的屏风上抵着,哄着她的情绪说道:“这药,能让你少些疼痛,卿卿,我真是为了你好,怎么不相信我,反而怪我呢。”

  卿卿恨不得一口唾沫喷在谢律脸上。

  可这根本是张假脸,啐了他也没用。姓谢的不要脸,她能奈何。

  “卿卿,真是难过,你居然这样瞪我。”

  “……”

  卿卿恼火不已。

  可是她已经脱力,只能像一块面剂子任由谢律搓圆搓扁。

  谢律在那儿磨磨蹭蹭,好容易找对了地方,卿卿惊呼一声,一口咬在谢律的耳朵上,他耳朵吃痛呼了一声疼,随即笑起来:“难怪出门前瞿先生说,我今夜有血光之灾。”

  他竟还有心情玩笑!卿卿上不去下不得,闭上眼睛干脆当一条等死的咸鱼。

  可那姓谢的到底不如他表面上那样风流强悍,卿卿来不及反应便已经结束了,她睁开眼,茫然望着谢律。

  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难堪,就算披着一张假人皮都遮不住,卿卿也不知怎的,放肆地笑出了声音。

  伴随着她这一笑,男人更加懊丧,他铁青着脸,发狠地一把推倒了屏风。

  砰的一声巨响,静谧的夜里响起了屏风碎裂的声音,很快,便散落入河中,湮没无闻。

  ……

  淮安王踏入后宅,已经多日未见到妻子的淮安王,迫不及待地欲去寻觅自己的发妻。

  此时萧子胥正在池畔喂自己的红鲤,一条尾巴从池子里甩出来,晶莹的浪啪嗒溅落在萧子胥面庞上,她伸手擦拭了拭,欢脱的红鲤鱼恃宠而骄地背离身体,摇着尾巴离去。

  “公主。”

  身后传来那老不死的的一把低沉悦耳的声音,萧子胥一回眸,人已经差不多到了谢玉琅怀里。

  这老东西年轻的时候依仗皮相祸人,人老了风华不再,开始没羞没臊。萧子胥巴不得一个月见不到他一回,省得他没事寻自己腻歪。

  谢玉琅这一趟出去,是为了替谢律寻治疗头疾的名医,听说十万大山里有个行脚大夫,这世间没有他治不好的顽疾,谢玉琅听闻以后,立马派人前去,可对方派头十足,非得要他这个淮安王亲自前去,才能见上尊面。

  不得已谢玉琅只得亲身南下,为了儿子的头疾算是拼却一把老骨头豁得出去了。

  淮安王膝下只得这么一个儿子,当年为尚公主时发下毒誓,此生钟情一人,绝不移爱第二个妇人,违誓则乱箭穿心不得善终。萧子胥和他也算是情投意合,可惜韶音公主在生下谢律之后亏了身子,已经不能再育,对这唯一的儿子,两人倾注了全部心血。

  后来谢律到了少年时,突染恶疾,千寻无医,淮安王夙夜忧寐,不到几年白了两鬓。

  谢氏能够在当今天下中立足,殊为不易,他和公主日夜在盼着复国,倘若他倒下,谢律也无法医治,淮安谢氏这一脉将会彻底覆灭。哪怕是为此,谢玉琅也必须尽心竭力。

  萧子胥问道:“找到了?那神医怎么说?”

  谢玉琅呼出口气:“我已经用心至诚三顾茅庐,那神医终于肯见我了,但他却说现在遇到疑难杂症抽不得神,修严纵是病得命将垂死,也须得等到他将现在这个病人医治好了才能来淮安。”

  那神医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个性,谢玉琅有求于人,不好先礼后兵,将事情做绝,无果之后,只得折回,暂且静候佳音。

  念及此处,谢玉琅挑起眼睑:“我今日回来,怎不见律儿?”

  “别说,”萧子胥不满地道,“你儿子在外面不知道遇上了哪路山精野魅,这段日子我就没见过他几回。打听了,说是养了个外室。整日家的在那外室身上流连!”

  说起来,另有大事,萧子胥不得不提:“你儿子还一个心血来潮,把他和魏国昭阳公主的婚事给退了。”

  谢玉琅道:“这倒都是小事,他不说,我也早想给他退了。淮安将自立陈国,与他北魏分庭抗礼,结盟联姻之事,我看就此作罢。只是那个外室……”

  谢玉琅奇怪得很,“我从未听说谢律有这方面的需求啊。”

  “呵,”萧子胥冷笑道,“他房里的丫头还少么。”

  谢玉琅道:“是不少,不过都是公主你……”

  一手操办的吧。

  韶音公主考虑深远,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想提早让谢律在这方面开悟,省得将来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在情爱之事上栽一个大跟头。谢玉琅不敢苟同,但对公主的决定,他只有言听计从的份儿。

  萧子胥不得不感慨:“我给他物色了那么多美人,他都不上心,本以为这个外室也不过两三日风光,这都一个多月了!我倒真好奇,他那个金屋藏娇的小外室是个怎生的美人。”

  萧子胥哼了一声,将动手动脚的淮安王推开,清冷地道,“改日,让翠微去会会就是。”

  及早地打发了,免得夜长梦多,生出一些不必要的事端。

  谢律还年轻,一时的沉湎皮相在所难免,但他已经到了年纪该成婚了,魏国婚事不成,应该物色下一个贵女了。

  ……

  卿卿根本没有回去的机会,当她苏醒时,自己仍然在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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