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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君变暴君最好的办法便是一举成名——如何成名?

  001选择了,让谈槐弑母。

  谈槐为了蒙蔽系统,只好将薛夫人藏了起来,从此不再提这个人,只让世人以为他真的弑母。

  可他的出现打乱了这一切。

  初见时,他用了薛夫人的把柄来威胁谈槐。

  烛飞燕和谈槐燃又是敌对关系……

  谈槐不知来龙去脉,只以为薛夫人的消息真的被透露,才匆忙出城?而后中了飞燕阁的陷阱吗?

  那薛夫人还安全吗?

  湛月清也有些猜不透了,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拿走了时忍冬的令牌,出了门。

  外面还在下雨,天际时不时划过惊雷。

  杏林院中一片黑暗,他望着街道,望着路边的金合欢树,神色迷茫。

  鬼使神差似的,湛月清想起了谈槐现代的母亲,他们的妈妈。

  那当真是极温柔的一个女人,一身锦衣,半长的头发,手指上布满薄茧。

  他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初二。

  他被谈槐拉进家里去,才见到了她。

  那也是个雨夜。

  妈妈卷起了他们湿淋淋的袖子,为他们吹干头发,还给他们每人泡了一杯热巧克力。

  湛月清捧着巧克力,乖乖的喝着。

  谈槐已喝饱了,困得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像只大狗,四仰八叉的倒着。

  “小清,喝好了吗?”谈母笑着坐到了他的身边,手里还提着个医药箱,神色却隐带怜惜。

  湛月清急忙点点头,把剩下的热巧克力放在了桌上,拘谨的看着她。

  “月清。”谈母抬起他的手,温润的手指摸着他的手腕。

  湛月清一怔,低头一看,才看到自己手上那些磕磕巴巴的伤痕,连忙将手伸了回来。

  可谈母却不容置疑的把他的手拽了回去,温声细语道:“这是怎么伤到的呀?”

  她的声音温柔得很,湛月清莫名的红了眼睛,又想起书本上那些妈妈。

  “……没、没事,”湛月清低着头,嗓音很低。

  从未有人这样对他。

  谈母爱屋及乌,又拿过医药箱,给他细细的处理着伤口,而后半蹲下来,小声说:“宝宝。”

  湛月清一怔。

  “你不喜欢抬头说话呀?那阿姨蹲下来和你说。”谈母轻轻的捏着他的手腕,露出个温柔的笑,“告诉我,这是怎么划的呀?”

  他从未体验过这种情谊,以至于有些惶恐,可惶恐之余,又好像有些眼热。

  “怎么哭了?”谈母连忙抬手抹去他的眼泪,“是很疼吗?阿姨弄到你哪里了吗?”

  湛月清才十三岁,纵使平日里不爱说话,可内里依然是个小孩子。

  他啪嗒啪嗒的掉着眼泪,不断的摇着头,“没有……”

  谈母望着他,却好像看出了什么,抱住了他,不说话了。

  年长的女人身上有股没被世事磨去的温柔,湛月清哭得发抖,第一次伸出手去抱一个人的脖颈。

  谈母也把他抱在怀里。

  湛月清亲生的母亲从未如此抱过他。

  据说他生下来的那一日,他母亲还想将他淹死。

  起初湛月清得知此事时,是很难过的,可难过以后,便是平静。

  他平静了很久,直到十七岁。

  十七岁生日前的一天,他答应成为哥哥的爱人。

  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湛月清也越发显露性子里最真实的部分。

  不同于寻常恋爱的小情侣,他不仅不黏谈槐,还总对谈槐的示好沉默。

  他从家庭里学到的就是沉默,沉默不会出错,只要不说话,他就不会错。

  湛月清不喜欢吃黑松露,但谈母给他们做的午饭里,有时候会有这个。

  有一次在学校里,他把黑松露和三文鱼都丢掉了。

  那天大概也真是他运气不好,谈槐看见了他丢的东西,当即把人拉到教学楼后开始叨叨。

  “你不喜欢吃啊?那你怎么不说?”谈槐蹲在他面前,“话说咱以后抬头说话行不?我蹲得蛋疼。”

  湛月清:“……”

  湛月清气得抬头。

  “诶对,”谈槐打了个响指,“就这样……你还有什么不吃的啊?告诉我呗。”

  湛月清摇摇头。

  “……”谈槐气死了,特别大男子主义的说:“为什么高二了你也还这样啊?我现在是你未来老公——知道不?你对老公和朋友,是不能同一种态度的!”

  湛月清耳朵一烫,别开眼睛。

  教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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