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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说:“嗯。”
卢梦卿若有所思,神情凝重地思考了很久,终于道:“若真是如此,只能说明——他已经被你给彻底地迷住了!”
九九:“……”
卢梦卿:“他太爱了——不愧是你啊魅魔姐姐!”
九九气急败坏,抬腿要踹他:“卢梦卿你有没有正形啊!”
卢梦卿哈哈大笑,笑完又说:“本来也是嘛,我们大乔姐姐人送绰号神都魅魔,男女老少通杀,不在话下!”
九九气得跳脚:“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
如是姐弟俩一路吵吵闹闹地到了京兆府门外,太阳悬在头顶上,明晃晃、亮堂堂地照着门前的那对狴犴。
九九先问了前天晚上的事情:“我抓的那两个犯人审问的怎么样了?”
差役看了当时给她的收据,忽的眯起眼来。
再在她脸上瞧了瞧,便将那张收据团起来,随手一扔:“这事儿啊,你就别惦记了。”
另外几个差役抄着手,笑呵呵地看着她,低声跟同伴说了句什么,其余差役便都笑了。
九九吃了一惊,又气又急,赶忙去把那张收据捡起来,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差役不耐烦道:“就是说你抓错人了,他们不是被通缉的犯人,没有赏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九九错愕不已,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就是他们,没有错!”
差役说:“错了!”
九九生气了,大喊一声:“没有错!”
差役接连被她顶了几句,脸上的不耐烦迅速转为恼火,一抬手,看起来想扇她一个嘴巴的,只是瞧一眼她旁边身量高大的卢梦卿,到底还是悻悻地把手收回去了。
他烦不胜烦,转身往另一边去了:“赶紧走,再在这儿闹事儿,把你抓起来关几天!”
九九怒发冲冠——如果她有冠的话:“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想贪我的赏金,还是想包庇那两个人犯?!他们几乎把人家一家都杀了啊!”
旁边几个乘凉的差役也火了:“你走不走啊?!”
正门处传来一个女人凄厉又尖锐的声音:“你们——你们合起伙来诬陷我!”
她的声音像是浸润了某种液体,好像是血,又好像是泪:“我根本不认识他,私通杀夫从何说起?你们就是觉得魏家人都死光了,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想侵吞我们的家产!”
九九忍不住动了动耳朵,皱起眉来,抛下那几个差役,掉头往正门那边走。
一个女人怀抱着婴孩,跌坐在地,头发披散着。
不知道从哪儿路过了一个年轻郎君,抄着手,抬着下颌,说:“这是怎么回事?我这人一向最看不惯这种事来,这位大嫂,不妨来跟我说一说?”
那妇人茫然地抬起头来,先望见了他的衣角。
那是一种光泽明亮的丝绸。
再往上,是束腰的玉带,视线继续往上攀升,是一张很像是簪缨世家子弟的脸。
她几近绝望的心里骤然涌现出一点希望来,怀抱着婴孩,字字泣血:“这位郎君,我,我日前往娘家去小住,结果夫家却被一伙贼人洗劫,一家老小,无人幸存。”
“今日听说抓到了那几个贼人,就过来问,起初他们还很客气,听我问起被贼人劫走的细软,就变了脸,说没有找回来,可是……”
她指着耆长腰间的佩玉,厉声道:“那分明就是我夫君的东西,怎么会在他身上呢?!”
那耆长脸色且青且白,下意识想要伸手捂住,半道上又收回去了。
他拿不准这年轻人的身份,不敢贸然得罪他,当下强笑道:“郎君,这实在是我的东西,你可不要信这淫’妇的信口雌黄!”
耆长说:“她与外贼私通,被丈夫知道那孩子并非自家骨肉,而是孽种,遂伙同奸夫谋划杀死夫家满门,蛇蝎心肠也不过如此——这种人的话怎么能信呢!”
那年轻郎君问他:“证据呢?”
耆长松一口气,振振有词:“那奸夫已经招了!”
那年轻郎君点点头,又问他:“奸夫与此妇人是如何相识,几时开始私通,什么时候敲定了杀人毒计?”
“哦——她之前不是回娘家了吗,是奸夫去她娘家与她协商的,还是她掩人耳目去跟奸夫协商的,去了哪儿,可有人证物证?”
想了想,又说:“亦或者是找心腹送信?送信的人是谁,奸夫可招供了?”
耆长的脸色晦暗下去,默然良久,忽然间笑了一笑:“这是京兆府的事情,只怕就没有必要跟您细说了吧?”
他试探着面前这人的底细:“或许,您可以去我们京兆那儿打听一下,看这案子究竟是怎么个章程?”
那年轻郎君冷笑一声,盛气凌人:“京兆尹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说话!”
耆长大吃一惊,不免要将腰杆更低一低:“尊驾可是公候子弟?”
那年轻郎君冷笑一声,盛气凌人:“公候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说话!”
不是勋贵出身?
耆长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