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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御林军,为何!”摄政王怒道。

  “陛下安民减税,臣等感激不尽!唯此一身,无所依靠,全为陛下所用!”文野话音刚落,长枪出手,将袁直击倒在地。

  转身,文野配合慕秋筠,攻势直冲章学。

  几个舞步扭转,沈勖逐渐显出颓势,但仍顽力抵抗。

  咚咚咚的鼓点敲尽。

  “报——御林军大获全胜,羽林军溃败而逃,陛下,皇城内安好!”

  “什么!”沈勖脸色骤白,心绪大乱,被皇帝抬掌劈下,倒在案边。

  “羽林军尽是世家子,论谋略武功,如何与平民中千挑万选出的御林军抗衡?”许泽明冷笑道。

  他弯身一拧,将李霖甩到沈勖旁边。

  沈勖面色发青,声音冷硬:“城外还有我一万大军,你们到底逃不出这皇城!”

  战马铁蹄声骤然响起,由远及近,几乎敲在每个人心头。

  导师席人人面色认真,专心致志看着台上的发展。

  观众席却忽然变得有些嘈杂。

  奇怪的转变让几个导师都有些疑惑,不着痕迹地转头查看。

  台上几人全然沉浸在表演中,反倒没察觉观众席的异动。

  “御林军护驾!不死不休!”杨钧则喊道。

  “八百御林军,如何与我一万大军抗衡?”沈勖嗤笑,“皇侄,天意如此,命数已尽。认命吧。”

  “报——镇边侯私开城门,大军攻进城了!”

  “镇边侯。”沈卓冷道。“镇边侯平民出身,战功赫赫,位列五侯。如今也忘了当初难堪,自诩公卿贵族,不顾百姓死活了吗?”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的好侄儿,这世间只有你如此天真。”

  马蹄声越发紧促。

  兀地,行进声停了。

  几人都是面色一变。

  音乐也在这时骤然终止,整个舞台一片寂静。

  几秒后,忽然——

  “禀报陛下,大军在城内停止行军,主队将领下令,莫前一步,不伤百姓!”

  轰隆一声惊雷,瓢泼大雨倏然洒下。

  李霖霍然起身,又砰——地坐下。

  他魂不守舍:“完了。全完了。”

  “没完!”沈勖勃然作色,拧身想要从皇帝手中逃出。两人身形扭动,力气竟不分上下。

  许泽明扑身来救,却被李霖毫无章法地抱住。

  千钧一发之际,背景音复又响起。

  马蹄声急切难耐,仿佛就在耳畔。沈勖冷笑:“这天下,终究还是我的!”

  “这天下,是天下百姓的!”沈卓高声道。

  刚刚下了台的文野忽然冲上,一枪制住摄政王,单膝跪地,禀告道:“陛下,城中乱军说,他们无意谋反,军中共九千七百八十四人,悉数为贼人沈勖从各地掳来,强令参军。”

  “沈勖为防祸患,将他们妻儿老小作为人质,勒令他们日夜练兵。”

  “现全军停止行进,跪在宫门外,等候陛下发落。”

  “此为陈情状。”文野高抬双手,递上文书。

  慕秋筠接过,荀鄂走到他身旁,念出上面文字:

  “我等白衣,幸临长安。然命途多舛,是为贼人所迫。如今破城而入,深知死罪,愿长跪宫门,不求宽宥,只谢恩德。

  一谢陛下圣明。免除徭役,减轻赋税,妻儿老小得以休养生息,安稳度日。

  二谢陛下恩厚。荒灾水患,济粮赈灾,微服私访,护佑民生。

  三谢陛下体恤。家有老病者,免除兵役,时有救济。

  今日上呈天听,此身无憾。

  惟愿陛下万岁永安,海晏河清,盛世长安!”

  许泽明倏然跪地:“惟愿陛下万岁永安,海晏河清,盛世长安!”

  沈卓摆手,手持陈情状,走到面无血色的沈勖面前。

  “皇叔,命,从不在天,而在于民。”

  “天道本无心,圣人所言,皆在民心。”

  雨声淅淅沥沥,慕秋筠心中倏然划过一句:

  是了,为天地立心,本就在民,不在天。

  大幕合,片尾曲响起,章学袁直文野飞快脱了外袍,穿着代表平民的白衣上台。荀鄂同时留在台上

  幕启,他们伴着音乐,三人合舞。

  打在荀鄂身上的灯光越来越暗,舞台特效放出烟雾,有种心愿已了,魂魄消散感。

  歌声减弱渐出,舞蹈落至最后一个动作。

  掌声零零落落地响起。

  导师席上,季梵都快把手鼓爆炸了,听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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