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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苏吟头皮发紧,微顿了下, 搂着他脖子轻声回应了一句:“子湛。”

  这声温柔含情的轻唤入耳,宁知澈瞬间愣住。

  他出身皇家, 如今又已称帝,平辈中无人敢唤他的字。

  苏吟是第一个, 也是唯一一个。

  正如世上也只有自己一人唤她“明昭”。

  想到此处,宁知澈仿若被人轻轻挠了下心尖,抬手抚上怀中女子的面庞。

  眼前这张俏脸白里透粉, 唇瓣嫣红莹润,一夜过去气色极佳, 仿若一朵被绚烂朝霞映红的含露玉兰。

  昨夜。

  宁知澈眸光动了动。

  他与苏吟昨夜已做了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从今往后,苏吟最亲近的人不再是谢骥,而是他。

  失而复得的欢喜与甜蜜盈满胸膛,宁知澈霎时眉梢扬起,拥紧怀中的小青梅,立时吻得更急切了些。

  热息拂过苏吟小腹,烫得她血流下涌,忍不住弓起身子,颤声道:“别,阿兄,你容我……容我缓一两日罢……”

  苏吟成过婚,自然知晓初经风月的年轻男人有多可怖。宁知澈能从前一天入夜胡闹到次日天大亮,若今日再来一回,她明日怕是真得下不了榻。

  宁知澈已渴望得发疼,唇瓣来来回回轻磨她最怕痒的颈肉,如愿听到她发颤的咛声,嗓音霎时哑了下来:“莫怕,朕只亲一亲你。”

  苏吟最知男人在这种时候的话信不得,就如从前谢骥每每哄她说只磨一磨,却每每都出尔反尔,亦如昨夜宁知澈说了不知几次最后一回,却回回结束后都仍捉着她继续。

  她身子微僵,但只一瞬便迫着自己放松,任由他叼住小衣系带,将最后一道遮挡也解了下来。

  宁知澈低眸望去,缕缕红痕落于雪色之上,全是他昨夜所为。

  苏吟浑身上下都已沾染了他的气息,从今往后,只有自己才能与她云雨恩爱。

  这个认知令宁知澈心神一荡,与她额头相抵,哑声道:“再唤朕一声子湛。”

  “子湛,宁子湛……”苏吟失神凝望那双墨澈好看的瞳眸,嗓音极轻,“好喜欢你,子湛阿兄。”

  话音落下,她看着怔然失语的宁知澈,捧起他的脸微微昂头吻了上去,不出所料地听见对方瞬间变得粗重的呼吸声。

  她被男人倏然横腰抱起,一路吻着走向床榻,跌入柔软锦被的下一瞬,身上蓦地一沉,继而上方传来宁知澈哑得不像话的声音:“再说一遍。”

  “我仍心悦你,子湛。”她依言重复,抬手抚摸宁知澈束起的冠发,柔声说道,“多谢你还愿意与我重新开始,我真的很欢喜。”

  宁知澈闭上眼,出声涩哑:“当真高兴与我重归旧好?”

  “是。”

  “当真……仍心悦朕?”

  “千真万确。”苏吟捧起他的手覆在心脏处,抬眸与那双骤然暗下来的眼眸对视,“子湛,我的确心狠薄情,但你我青梅竹马十五年,我如何能忘掉你?”

  宁知澈感受着自掌下柔软传来的心跳,抓住仅存的理智平静开口:“苏明昭,你又想骗朕。”

  “没有骗你。”苏吟眼里盛满温柔的眸光,“我知自己无颜再对你说心悦二字,但如今知晓你也仍喜欢我,便想再不要脸一回,盼求余生与你好好过日子,恩爱到老。”

  她搂着宁知澈的脖子倾身而上,轻轻吻了吻他清隽的眉眼,言辞恳切:“子湛,从前那些事是我对不住你。我当年背弃婚约另嫁他人,余生便好好待你,全心全意伴你一世;当年谋害过你的性命,日后便为你生儿育女,绵延皇嗣。此后余生我定倾尽全力补偿你,你可否别再恨我?或者每日都比前一日少恨我些,可好?”

  这番话说完,苏吟等了很长时间都没等到宁知澈的回应,代替男人回答的是良久之后的一个炙热到能将人融化的吻,以及于她被吻得心神恍惚时的骤然抵入。

  今日的宁知澈比昨日好了不知多少倍,却仍是不温柔,只是不再像第一回那样让她除了疼之外再无别的感受。

  宁知澈看着失神迷魂之际将他缠得越来越紧的苏吟,一阵又一阵酥麻蔓延至全身每一处血肉,忍不住又唤了她一声:“昭昭。”

  苏吟勉强从炽欢中抽出一分心神:“嗯?”

  宁知澈喉结上下一滚,默了几息才道:“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给朕听。”

  方才的话?

  苏吟艰难地从已被凿成一片混沌的脑海中扒拉着自己的记忆,半晌才终于反应过来,神思恢复一半清明,樱唇轻启:“我仍心悦你,子湛。”

  宁知澈顿时停了下来,垂眸静默良久,久到苏吟都开始以为自己错会了他的意思。她正要换一句话回答,宁知澈忽又动了,力道却比刚刚还更重,对着在帐中颠荡破碎的她哑声道:“再说一遍。”

  “……我仍心悦你,子湛阿兄。”

  又是一阵猛凿,上方第三次传来男人沉哑的嗓音:“继续说。”

  苏吟眼泪都快落下来了,哽咽开口:“我心里仍有你,子湛。”

  男人却仍不满意,每每在苏吟快到承受的极限时便要她重复一遍,直至最后她嗓音沙哑,哭颤到连话都说不清楚。

  许是怕她受不住,宁知澈只两回便停了,但即便只有两回,也让她晕了过去。她在意识陷入茫白的前几瞬,模糊间听见宁知澈俯身贴着她耳边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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