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空门开，空空空空空空空!

  镜界第二十八门，空门。

  门没开，门就在那儿，一副你要是真有本事就推开试试的架势。

  云缨握着劫火红缨枪站在门前，一脸狐疑：“怎么感觉这门像是睡着了？”

  赵怀真打着哈欠：“你确定不是你太吵，门才装睡？”

  唐清砚则在门口左右踱步，眉头紧皱：“这一门……气息极淡，像是……不存在。”

  “哦，难怪我刚刚敲门，手都穿过去了。”云缨举枪又戳了一下，果然——门像是幻影，一戳就空。

  赵怀真表情一顿：“不会吧，这门……不会是考我们怎么不进门吧？”

  三人相互看了看，然后默契地迈步走了进去。

  ——瞬间，世界一空。

  不，是他们的脑子一空。

  不，是整个人都“空”了。

  ……

  云缨先醒来，她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稻草编成的小蒲团上，四周白茫茫一片，头顶飘着一行字：

  【思即非，非即思，忘即见，见即空。】

  “这是——开坛讲经的调调？”云缨摸了摸脑袋，四下寻找出口，却发现自己找不到“身体”了。

  她低头，自己竟只剩一个发光的轮廓，连衣服都省了，省得有点过头了。

  “赵怀真？唐清砚？你们在哪儿？”

  无人回应，只有她声音在这片“白空”中回荡。突然，她前方浮现出一个人影。

  那人影赫然就是她——云缨，穿着一身绣火金甲，手持红缨枪，满脸不屑地看着她：“你就是‘我’？”

  云缨：“……你说呢？”

  幻影冷笑：“真够丢脸的，区区几个门就能让你打成毛线团，还老爱说些奇怪的烂梗。”

  “哎我说你嘴巴放干净点！那叫幽默感！”云缨立刻跳起来，准备亮枪。

  然而她忘了自己没身体。

  结果“跳”成了原地旋转——跟个光环似的。

  “你连自己都控制不了，还想控制劫火？”幻影云缨轻轻一抬手，一团火焰凝于掌心，化作枪尖，瞬间点燃四周空间，红光如海。

  云缨愣了愣，随后恍然：“哈，我明白了，这门不是‘考’我，是‘空’我。”

  她正色：“空我执，空妄念，空恐惧，空……算了，说多了我自己都要睡着了。”

  一缕微光从她“眉心”处缓缓升起，云缨将那缕光压入体内，“身体”瞬间凝实，红缨枪也随之浮现。

  她挑枪而起，对面幻影冷笑：“你确定你要跟我打？”

  “当然。”云缨笑眯眯，“你是我，我揍你，不算揍别人，天经地义。”

  ……

  与此同时，另一边。

  赵怀真正和“赵怀真”打牌。

  “来来来，再抽一张，我看你怎么胡。”

  “我是你，我胡你你胡谁？”

  “胡我自己……也能赢嘛。”赵怀真皱着眉头盯着自己手上的“无相牌”，心中一阵苦闷：“这门……难道是让人把自己打自闭？”

  他忽然明白了：“空门，是‘意识层级’的挑战。”

  “你要摆脱的是对‘自我’的认知执念。”

  幻影赵怀真一拍桌子：“你说这么多，不如直接认输。”

  “认你个头。”赵怀真哼了一声，“谁输了谁今晚吃小蒸鱼。”

  幻影：“……这谁跟得上你这思路？”

  ……

  再切到唐清砚这边。

  他面对的是——五百个唐清砚。

  他站在人群中央，冷静道：“不急，一个一个来，排队。”

  “我们都想当真正的唐清砚。”众影齐声说。

  “可惜，真正的唐清砚，不靠争。”他右手一抬，掌心一颗蓝色晶核缓缓浮现。

  “靠认。”

  五百道幻影齐齐一愣，其中一百道瞬间消散，剩下的四百道互相望了一眼，居然开始鼓掌。

  “你说得对！”

  “真理啊！”

  “清砚不愧是我们心中的清砚！”

  唐清砚：“……”

  这门……到底谁设计的？有毒吧？

  ……

  三人分别以自己的方式破解了幻象，“空门”随即缓缓裂开。

  三人几乎同时从不同方向走了出来，彼此对视一眼，气息都有些许不同。

  云缨：“你们也遇见自己了？”

  赵怀真点头：“我还差点输给我自己三条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