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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遇害的地点很多,有在自己屋内的,还有在路上的,库房的。

  哪里都有可能。

  但更深的问题他们就不知道了.

  光靠这些其实并不能看出什么, 所以他们几乎等于白问, 忙活了一天下来什么都没捞着。

  明鸢叹了口气: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屋外的雨势愈演愈烈,伴随着狂风的呼啸, 显得愈发肆虐。夜色沉沉之中,庭院中的树木被强风压弯了腰肢,枝桠与叶片齐齐刷刷作响,不绝于耳,声音听得心惊胆战,生怕树木会在下一刻承受不住而断裂。

  明鸢也被这声音给勾回了一些注意力。

  “算了……睡不着硬睡,总不能再坐着。”她喃喃自语着,同时起身,伸手去拉住半开的窗把手,准备将半开的窗完全关起来,免得屋外雨水被风卷入屋中。

  正当明鸢即将合上窗户之时,她的耳朵捕捉到一丝细微声响,似乎是从不远处传来的“砰砰”声。

  那声音看似源自她房门附近,仿佛是碗碟落地的破碎声,不算响亮,在滂沱的大雨声中几近被淹没。

  还是因为明鸢自己听觉敏感,所以才捕捉到了这一细微动静。

  ……什么东西倒了?明鸢愣了愣。

  她回头看向自己房间门口,努力回想了一下。

  是了,她记忆中屋门外确实放置了一只铜质的伞筒,以便存放雨天里湿漉漉的伞具。由于这两天总下雨,府上的人过来时告诉,每次外出归来,湿伞都可以先置于此,以免携带水渍入室。

  想必刚刚的声音就是铜罐被风吹倒弄出来的动静。

  明鸢有点后悔。

  明知道今天晚上下雨,她却没早点想到门口还有东西。早知道就提前一点出门,将罐子抱回屋中放着了。

  屋外,天幕中闪电划过,几乎照亮整个天空。接着轰隆的雷鸣声震耳欲聋,吓得明鸢不禁浑身一颤。

  “睡觉睡觉!”她也顾不得出门去清理门口的陶罐碎片了,匆匆脱下外衣搭在椅背上,明鸢溜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嘟囔几句:“吓死人了。”

  屋外狂风肆虐,室内的煤油灯光摇曳几番挣扎后终是熄灭,整个房间沉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虽然当时折纸鸢的时候明鸢只觉得精神百倍,但一旦躺上床,眼皮便不由自主地变得沉重,困意瞬间袭来。

  身体反复被拉入深渊,窗外雨声哗哗,还有时不时响起的脚步声。

  直到那声音来到了她的耳边——

  “喂,醒醒。”

  一只冰冷的手掌轻轻拍打着她的脸颊,那手的主人在她耳边的声音回响,幽幽地徘徊,恍若索魂的恶灵:“我该叫你表姐还是表妹……忘记了。还睡啊,起来,别逼我动手。”

  明鸢睡得迷迷糊糊。

  昨夜入眠得太晚,如今甫一被人从睡梦中喊起,明鸢只觉得自己的头痛得要命。

  她哼哼了几声,感觉到那只手依然捏着自己的脸颊不放,想都没怎么想,立马抬腿向他身上就是一脚踹去,“别碰我,再睡一会儿!”

  秋澄霁本还在弯腰,试图将床上的明鸢给弄醒。

  只不过对方实在是睡得太沉,他在外面敲了半天门,没人应。

  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屋里出了事,他在门口想了想,这才决定直接进来,瞧瞧她到底死了没。

  进来后,他推了推明鸢的胳膊。

  对方没理她。

  他又叫了几声,见床上的人还是没反应,反而咂吧了几下嘴,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继续睡,眼睛眯了起来。

  少女的脸庞泛着健康的红晕,双眼紧闭,随着均匀的呼吸,身体在沉睡中轻轻起伏。

  她体型本就不算那种瘦到没肉的,加上近来食欲颇佳,脸上更是增添了几分圆润。侧卧时,脸颊的肉感被挤压得略显扁平,看上去让人有种想要伸手轻抚的痒痒感。

  秋澄霁也不例外。

  他摩挲了一下指腹,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明鸢脸上。

  半晌,他弯腰,鬼使神差地伸出手。

  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那柔软的脸颊边缘,手下细腻的触感让他的心跳莫名其妙地加速了点。

  喉结滚动了一下,秋澄霁深吸一口气,手上的力气微微加重了一些,“起来。”

  “好烦!”

  床上的人翻滚两下,接着,少女的腿蹬开被子,在他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毫不客气的朝他小腹上踩了过来。

  温热的脚踩在自己身上,纵使隔了一层衣物,他也能感觉到那股不属于自己的热量。

  少年的身体瞬间僵住,眼睛微微瞪大,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

  身体骤然绷紧,仿佛有一股电流从他脚底伸出,在他完全阻挡不了的状态下猛地朝他脑袋上窜去。

  这陌生的感觉让秋澄霁感到头皮发麻。

  他咬牙,惊得后退两步,颤抖着声音提高了些,里面还带着怒气,“明、鸢!”

  “什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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