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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走了。

  岳一跃合理猜测,等下开门她就能看到“馆长”。

  她甚至敢和自己打赌,如果出门没见到馆长,她就去找谷南秋,抱着她亲两口。

  对嘴的那种。

  将衣帽间的门打开,岳一跃看着空空如也的客厅,下意识的朝着窗户边看去。

  宽大的落地窗前,馆长静静的站在那,注视着远方。

  脖子上围着的是自己昨天织好的围巾,精心搭配着合适的色系的衣服。

  唇上也涂了亮晶晶的唇釉。

  看得出是很喜欢这个围巾了。

  岳一跃摆出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果然如她所想。

  “你看到我,似乎有点不开心?”馆长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大理石的桌面,另一只手撑着下巴,,挑眉戏谑的看着岳一跃:“是觉得这个围巾不适合我吗?”

  “没有,这怎么可能。”岳一跃抓了抓头发,一想到这个人就是谷南秋,但那样貌哪哪都不像:“很好看,这件风衣配着这个围巾也很温暖,你唇上是什么唇釉?我觉得谷南秋也适合这个颜色。”

  说这话时,岳一跃也没有想多,只是觉得反正她们都是一个人,这样她都夸到了。

  只是不知道馆长的脸色,怎么突然就有一些,不开心。

  沉默了一下,考虑再三,岳一跃默默的将话题拉走:“今天你就是我老板了。”

  岳一跃摸了摸口袋,没摸到手机,可能是她只能抬手调整了一下耳麦:“老板,你应该等我去接你,而不是你亲自来。”

  “这不符合规矩,对了,是谷南秋给你开的门吗?”

  “那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我刚刚没听清楚。”

  抽空将保镖手册研究了一通的岳一跃如是说道,顺便又问了问自己担忧的事。

  “衣服很合适。”馆长没有接岳一跃这句话,喝了一口手边的茶。

  好吧,看来馆长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岳一跃想了想,试图找到另外的话题。

  目光落到那只有点眼熟的杯子,这不就是昨天自己拿起来给她倒了杯水的那个吗?

  或许是因为已经知道了眼前的馆长就是谷南秋,岳一跃也没觉得多别扭,距离宴会开始还有点时间。

  她坐回沙发上想了半天,才挤出来一句:“你觉得那个慕鸿才,她今天会准备的是什么鸿门宴?”

  “谷南秋呢?”

  “你们会不会有危险?”

  啪嗒,杯子被重重的放在大理石桌面。

  岳一跃的心也随着这动作,猛地一震。

  她有些迷茫的看向馆长。

  “谷南秋那边我能保证很安全,特别安全”

  “现在我们可以讨论一点,关于谷南秋之外的事吗?”

  “”岳一跃的沉默,很好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馆长起身,衣服掀起一阵风,岳一跃的发丝顺着摆动。

  馆长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岳一跃:“走了,就如你所说,晚点你自己来找我。”

  门的关上,岳一跃还有些不理解。

  不都是她吗?

  难不成是为了让自己觉得她们不是一个人吗?

  好像这样很合理。

  如果不是因为一些地方过于巧合,以及那位置一模一样的痣,那现在岳一跃肯定会怀疑。

  谷南秋的演技真好,自己应该也学习。

  嗯,至少等下要像一名真正的保镖一样。

  岳一跃拿出手机给谷南秋发了个信息,又再三提醒谷南秋一定要小心,那个慕鸿才只想得到她。

  随后又给馆长发了个消息:“对不起馆长,我之后一定会努力不在你面前提她的名字,然后和你聊点别的事。”

  岳一跃体贴的没有打谷南秋的名字,起身给自己倒上一杯温水。

  窗外车水马龙,繁华美好,一切看起来正常。

  没人能想到那一栋大厦皆是普通人的血肉堆砌而成。

  被压榨的员工,迟早会因为各种原因被清理。

  这里早已经腐朽。

  而里头麻木的人,也在努力寻找活的出路。

  被随意丢在床上的手机亮了亮,发出清脆的信息提示音。

  短信上简短的一行字——三天后,慕鸿才将吞噬色欲分身,届时整个A市规则体系全部完善,普通人类都会成为养料。

  岳一跃往沙发上一靠,腿搭在一旁的椅子上,该去结束这份罪恶了。

  ————

  七点十五分,岳一跃牵着馆长的手,走进了宴会大厅。

  这是一栋繁杂的洋房,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建筑物。

  也是葛俊楚的家产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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