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凡心斩仙

  青云宗上空,血色裂隙中探出一只遮天巨手。林轩的冰蓝剑光撞上巨手,爆发的寒潮将百里云海冻结成冰晶。他凌空而立,元婴道纹流转,目光却落在柳轻雪眉心的黑莲印记上。

  "雪儿,醒来!"林轩并指点向她眉心。

  九幽冰魄突然炸开,化作漫天冰屑。柳轻雪眼中黑气稍退,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快走!他在我识海种了......"

  话音未落,血色裂隙中响起震天狂笑:"好徒儿,还不恭迎为师?"

  ---幽冥降世

  巨手撕开裂隙,黑袍身影踏空而出。他面容模糊,周身缠绕着九条锁链——每条锁链尽头都拴着一颗星辰虚影。

  "本座幽冥,今日重临九霄。"黑袍人抬手轻握,青云宗七峰轰然崩塌。

  太上长老持剑欲阻,却被一根锁链贯穿胸膛。星辰虚影炸裂的瞬间,这位渡劫期大能竟化作飞灰!

  "蝼蚁。"幽冥教主看向林轩,"你身上有逆天经的味道。"

  林轩将柳轻雪护在身后,冰蓝道纹蔓延全身:"你就是天机子说的仙界罪仙?"

  "罪仙?"幽冥教主嗤笑,"不过是群不敢逆天的懦夫!本座今日便让你看看,何为真正的......"

  他突然顿住,望向林轩身后某处虚空:"有趣,竟有凡人能登上天梯?"

  ---凡尘一剑

  苏婉儿浑身浴血,拄着木剑登上最后一级台阶。她手中捧着青阳镇的黄土,发间还别着林轩当年编的草蝴蝶。

  "小轩。"她扬起沾血的笑容,"药庐的紫苏该浇水了。"

  幽冥教主瞳孔骤缩:"红尘愿力?怎么可能!"

  林轩识海剧震,元婴道纹寸寸崩裂。那些被《逆天经》压制的记忆汹涌而出——老药师临终前塞给他的药囊、苏婉儿熬夜为他缝制的道袍、柳轻雪在秘境中为他挡下的毒箭......

  "原来如此。"他拭去眼角血泪,"天机子说的'逆天',是不断红尘。"

  冰蓝道纹化作星光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柄木剑虚影。剑身刻着八个凡尘小字:

  但求心安,不问长生。

  ---斩仙

  苏婉儿的身影开始消散,手中黄土却化作万千金丝,缠绕在林轩的木剑上。幽冥教主首次露出惊容,九条锁链疯狂砸下。

  "这一剑,为青阳镇。"

  木剑轻挥,锁链寸断。

  "这一剑,为青云宗。"

  剑光掠过,血色裂隙崩塌。

  "最后一剑......"林轩抱住昏迷的柳轻雪,剑尖指向幽冥眉心,"为这九霄苍生!"

  木剑刺入虚无,天地寂静。

  幽冥教主的身影突然裂开无数细缝,他低头看着心口金丝:"原来天道最毒的一刀,是让人记住自己曾为凡人......"

  黑袍炸裂,九颗星辰坠向不同天域。其中一颗坠入玄冥界时,隐约传来鬼煞的狂笑。

  ---残局

  林轩跪坐在废墟中,怀中柳轻雪眉心血莲消退。苏婉儿消散处,只余一枚草蝴蝶轻轻飘落。

  "她以凡人之躯登天梯,燃尽魂魄斩出那一剑。"太上长老的残魂浮现,"此等因果,天道也难容。"

  林轩拾起草蝴蝶:"所以天梯石碑才让人'断红尘'?"

  "不断红尘,如何骗过天道?"残魂叹息,"但断了的红尘,还是逆天吗?"

  远处突然传来婴啼。柳轻雪缓缓睁眼,怀中不知何时多了个女婴,额间生着冰蓝莲印。

  "这是......九幽冰魄所化?"她轻触婴孩脸颊。

  林轩望向正在闭合的仙界裂隙:"或许该叫她......苏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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