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边城
熟便说道:“想不到堂堂骁骑营的张将军会跑到这小小的县衙来当捕头,圣上还以为张将军当年死在了那场动乱里,您说说这欺君之罪,张将军又当如何呀。”
只见张捕头面不改色回答道:“赵公公莫非说的是我那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兄弟?我二人可是多年未见,想不到他竟然死在了动乱之中,多谢公公相告。”
“咱家可没有听说过张将军还有个孪生兄弟。去,小陆子,帮咱家看看这位张捕头,左臂上有没有骁骑营的纹身,昔年武安军麾下骁骑营能征善战者,左臂上都会有一个狼头纹身。”赵公公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旁边的太监小陆子听见上前几步轻声说道:“干爹的话您也听见了,让我看看手臂,咱也能跟干爹有个交代。”
“不劳烦小公公,张某自己来。”说着张捕头拉开衣袖露出左手臂,只见上面并无纹身痕迹。
赵公公抬眸瞧了一眼,轻笑出声:“哎哟,这是干什么呢,快帮张捕头把衣袖整理好,真是错怪张捕头了,快给张捕头赔不是。”
“不必了,只是看看左臂,又没什么大事。赵公公今天还要去看四殿下嘛,要去的话下官这就带路。”张捕头把袖口放下慢慢说道。
“那就劳烦张捕头,带咱家去看看四殿下。”说罢,赵公公放下杯子慢慢起身。
晌午,安国将军府内,一位杂役打扮的少年像一只被狼群追赶的野兔一样,慌慌张张地从门口跑向园里,口中还慌乱地喊道:“少爷,少爷。”
“哎,哎,哎,怎么了这么着急,少爷在后院晒太阳呢,小声点。”一位丫鬟打扮的人拦住少年轻声说道:“小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当心少爷以后去哪都不带你。”
小澈眼前的人正是四殿下的贴身丫鬟苏巧儿。
小澈喘着粗气急切说道:“巧儿姐,刚才县老爷派人传话,说长安那边来了位公公,指名道姓要见少爷。”
“那位公公?有说姓什么嘛?”苏巧儿问道。
“好像是...是...是姓赵。”
“姓赵?行了,你先缓缓,我刚拿了毯子要给少爷送去。”说完苏巧儿抱着毛毯走向后院。
“少爷,这么冷的天气,给您拿了毛毯,先盖着吧。”苏巧儿说完给一身在轮椅之上的少年披上毛毯。只见少年眉若柳叶,貌若天人,只可惜嘴唇微微发白,手里拿着一个暖炉,身旁点着炭火盆正是当今的四皇子李绩。
“巧儿,这大太阳的盖什么毯子,都晒不到了。”说完传来一阵咳嗽。
“你看,你看,又受风了吧,刚才衙门里的张澈跑来传消息,说宫里的公公要过来看少爷。”巧儿一边说着一边贴心地为其掖好毯子。
“哎,走吧,推我去前厅。死在我们门口的那个人是因为什么查出来了吗?”说完,巧儿上前推着他慢慢向前院走去。
“赵公公,这便是四殿下的府邸。”张捕头拱手向身后的马车说道。
“干爹,您小心点”说着小太监连忙扶着赵公公走下马车。
只见将军府原先朱红色的门漆已经变的灰暗脱落,如同这座府邸的主人一样给人一种迟暮之气。门口的石恶虎仔细看去竟然有一道道裂纹扩散开来,大门顶端悬着破旧木匾额,上面写着安国将军府五个大字,显得摇摇欲坠。
“哟,堂堂安国将军府,竟然如此寒酸。”赵公公打量着这座府邸,用衣袖挡住口鼻,眼底满是嫌弃。
“来呀,小陆子,去叫门,这怎么说也是将军府,咱家也不好擅闯。”说罢,一旁的小陆子快步走上前去,正要伸手敲门,只见门吱呀一声,慢慢朝里打开。
小陆子慢慢回头小脸煞白,说道:“干爹,我还没碰这门呢,它,它自己开的,这安国将军府是不是闹鬼啊。”
赵公公一看顿时就乐了:“哟,殿下还玩空城计呢。”
“走,我倒要看看殿下这门是年久失修还是有意吓奴才。”说罢,赵公公迈着八字步走进府里。
刚进门就听见一阵刺耳的磨刀声,嚓啷,嚓啷这一声声仿佛磨在人后脖颈上,令人毛骨悚然。
二人闻声望去,就见一满脸络腮胡,胸口一巴掌块护心毛,墨发飞扬,面黑若炭的大汉手拿一把菜刀,刀身磨的银光闪闪,口中喷出烈酒在刀刃上,口中大喊:“四殿下,今天晚上吃蛇羹啊,好大一条青蛇,刚好给殿下补补身子!”
赵公公脸色微冷,说道:“你爹尉迟敬德这老瘸子在这都不敢口出狂言,就你这黑炭也配这么跟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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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赵公公伸出右手,身上的青蛇刺绣如同活过来一般慢慢盘踞在右手之上。
“给你点教训,免得不知天高地厚。”
“赵德,你怎么老是跟小孩斤斤计较。”话刚说完,一老人拄着拐杖,左脚微跛,慢慢走到壮汉身前。
“都说多少遍了,少惦记这等阉货,这玩意阴气重吃了闹肚子。儿啊,爹都说都多少次了,什么都吃只会坏肚子,这玩意少爷吃了不但补不了身子,闻着还犯恶心。”说着,尉迟敬德看了赵德一眼继续说道:“有些人啊,名字里有德,背地里做的缺德事一件不落,卖主求荣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哎哟,瞧我这个记性,人老了不中用了,现在应该称呼您为赵千岁,看来这些年独受圣恩呐,我是不是还得给您行个礼啊”。说罢顺势要弯腰行礼。“哎,老了身体不好腰啊弯不下去,赵千岁不会怪罪一个瘸子吧。”
赵德闻言冷声道:“行礼就不必了,咱家可受不起。”
说完朝院内走去。
正巧迎面碰到苏巧儿推着李绩缓缓走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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