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遗迹凶兽现,勇战破阴霾

  青铜立柱的震颤尚未停歇,那声裹挟着洪荒之力的咆哮已震得众人耳膜生痛。

  张良的卦盘在掌心裂成两半,墨色藤蔓突然从地缝中暴起缠住他手腕,甲骨文渗出的黑血顺着石壁蜿蜒流淌,在星光照耀下折射出妖异的紫芒。

  "是《山海经》里记载的蜚兽!"老工匠的惊呼在甬道里激起回音。

  他布满老茧的手掌按在石壁甲骨文上,"你们看这些文字在重组!

  '豕身蛇尾,见则天下大水'——"

  话音未落,三丈高的青铜鼎虚影突然炸成碎片。

  鳞片摩擦青铜的声响从四面八方涌来,吕雉的银簪碎片在北斗杀阵方位上熔成七滩铁水,每滩铁水都倒映出扭曲的兽影。

  田横的墨甲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二十年前钜子自戕时飞溅的血珠突然在他瞳孔里凝成实体。

  黑暗如潮水退去时,九尊兽首青铜鼎虚影正环绕着某种庞然巨物旋转。

  那东西有着豕的獠牙与蛇的鳞尾,脊背上却生着七根青铜铸就的骨刺,每根骨刺末端都悬挂着刻有甲骨文的铜铃。

  最骇人的是它腹部嵌着半具人形骸骨,骸骨手中还握着与李将军一模样的青铜戈。

  "这畜生在吞噬地脉!"黄石公突然甩出五枚玉符钉入地面,原本平静的暗河突然掀起丈许高的浊浪,"看它额间那块血玉!

  那是墨家初代钜子的本命玉玦!"

  凶兽九只复眼同时亮起幽蓝光芒的刹那,张良的墨色藤蔓突然在卦盘裂纹中开出血色花朵。

  他猛地扯断藤蔓掷向刘邦:"沛公!

  用你的帝星气运镇住东位!"话音未落,凶兽腹部骸骨手中的青铜戈竟自动劈向中央立柱,与李将军此前的攻击轨迹分毫不差。

  刘邦的龙纹刺青已蔓延到脖颈,墨眉剑在他手中发出亢奋的龙吟。

  当青铜戈带起的罡风撕裂他衣襟时,紫微帝星的光晕突然凝成实质,将凶兽额间的血玉玦照得通透——玉玦深处竟封印着墨家矩令缺失的最后一枚符文!

  吕雉的蛛网血线已爬满整条右臂,她突然扯下发带抛向空中。

  发带遇风即燃,在北斗杀阵熔化的铁水上空烧出一片星图:"夫君,攻它左前蹄三寸!

  那具骸骨的腕骨有裂痕!"

  凶兽的咆哮突然变成尖锐的嘶鸣。

  它蛇尾扫过之处,石壁上的甲骨文纷纷剥落化作黑箭,张耳的衣袖瞬间被腐蚀出十几个孔洞。

  田横的墨甲终于彻底崩碎,却在化为齑粉的瞬间凝成九枚黑子,精准嵌入凶兽脊背的青铜骨刺。

  "就是现在!"张良染血的卦盘突然悬浮在墨色藤蔓交织的网中,每道裂纹都流淌着星辉,"张耳用墨家机关术锁它后蹄!

  沛公以帝星之力斩它玉玦!"

  刘邦的墨眉剑劈出时,虚空中的紫微星竟坠落一缕星光附在剑锋。

  凶兽额间血玉玦应声裂开细纹,封印的墨家符文刚要逸散,吕雉的蛛网血线突然裹住那缕符文。

  与此同时,黄石公的玉符在暗河水面炸开五道水墙,将试图扑向吕雉的蛇尾挡在丈外。

  "小心!"吕雉突然旋身甩出半截烧焦的袖摆,替刘邦挡住从甲骨文中迸射的黑血。

  她后背撞在青铜立柱上,小腿咒纹渗出的血珠在石板上汇成诡异的卦象,"那具骸骨要苏醒了!"

  (本章完)

  紫微帝星的光晕在刘邦剑锋震颤的刹那,凶兽脊背的青铜骨刺突然发出刺耳鸣响。

  张耳刚将机关锁扣入兽蹄石环,整条右臂突然爬满蛛网状黑纹。

  黄石公的玉符在水墙表面炸开第三道裂纹,浑浊浪涛间隐约浮现出更多人形骸骨。

  "当心甲骨碎片!"张良染血的衣袖被罡风撕成碎帛,卦盘裂纹中渗出的星辉竟在空中凝成龟甲纹路。

  吕雉倚着青铜柱喘息时,突然瞥见刘邦后背衣料被黑血腐蚀出巴掌大的破洞,古铜色肌肤上赫然印着三道抓痕。

  她顾不得小腿咒纹灼痛,踉跄着扑过去扯下腰间素纱。

  莹白蛛丝从指缝间涌出,在刘邦伤口处织就细密网兜:"你这莽夫!"素纱按在渗血的抓痕上时,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未察觉的轻颤,"当真以为有紫微星护体就能百无禁忌?"

  刘邦侧头时,龙纹刺青正攀上耳后。

  他望着妻子被火燎焦的鬓角,沾着血污的嘴角忽然扬起少年般的弧度:"有夫人在,老刘这条命阎王可收不走。"墨眉剑挽出的剑花挑开三支黑箭,剑锋擦过吕雉耳际时,削断的一缕青丝恰好落在他掌心。

  地面突然传来诡异的脉动。

  田横咳出黑血,九枚黑子在兽骨刺间发出濒临崩溃的尖啸。

  老工匠突然跪倒在地,布满裂痕的双手死死抠进石缝:"它在抽干方圆百里的地脉!

  你们看暗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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