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终局之战，胜负揭晓

  血色星轨将整片战场笼罩在妖异的红光中，青铜手臂撕扯大地的轰鸣声与锁龙链的铮鸣交织成催命符。

  张良的指节因攥紧洛书残页而发白，残页边缘渗出的血珠在星轨映照下竟化作细小的卦象。

  "；墨守归元阵！"；田横强撑着重伤之躯厉喝，墨玉玦碎片突然悬浮成九宫格。

  十二具机关兽应声解体，碎片在众人头顶拼凑出旋转的墨家矩令图腾。

  黑潮撞上光幕的刹那，整个沂水河谷的地面裂开蛛网状纹路。

  李将军漂浮在三足金乌虚影中，青铜面具裂痕里淌出的不再是血，而是熔化的青铜液。

  他忽然抬手按住疯狂生长的青铜手臂，沙哑的笑声震得星轨晃动："；沛公可敢与某赌命？"；

  刘邦的赤霄剑还在滴落黑潮黏液，闻言猛地将剑尖插进地缝："；项籍小儿都不敢这般与乃公说话！"；剑身没入三寸时，吕雉的青铜剑突然发出凤鸣，玄鸟纹章喷涌的血雾在空中凝成"；不可"；二字。

  张良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些血字笔画竟与黄石公蓑衣灰烬里的璇玑图完全吻合。

  他不动声色地将染血的洛书残页按在腰间铜镜背面，镜面倒映出的星轨突然缺失了翼宿方位。

  "；沛公若胜，某自散地脉煞气。"；李将军的冠冕残片突然飞旋着刺入自己胸膛，涌出的黑雾在空中凝成虎符形状，"；若败..."；他背后金乌虚影第三足突然暴涨，将最近的三名墨家弟子瞬间焚为青铜雕像。

  刘邦扯下染血的束发帛带缠在手腕，赤霄剑在掌心划出血槽："；老匹夫且看好了！"；剑刃饮血的刹那，吕雉的青铜剑突然脱手飞出，与赤霄剑交叠成十字架在金乌虚影前。

  两道身影在星轨交错中轰然相撞。

  李将军的青铜手臂每次挥动都带起楚地巫歌的残响，刘邦的剑势却越来越像墨家机关兽的咬合轨迹。

  当第七次兵刃相击时，张良突然发现金乌虚影的瞳孔正随着赤霄剑的轨迹转动。

  "；震位三步，斩翼宿！"；张良的暴喝与吕雉喷出的血雾同时炸响。

  刘邦旋身时赤霄剑突然脱手，剑柄末端的赤龙珠精准击碎星轨某处。

  金乌虚影发出凄厉啼鸣的瞬间，刘邦抓住回旋的剑柄凌空劈下——

  青铜面具应声裂成两半，露出半张爬满青铜脉纹的脸。

  李将军踉跄跪地时，所有青铜手臂突然调转方向刺入他体内。

  黑潮如退潮般缩回地缝，却在最后一刻卷走了那半张青铜面具。

  "；这不是结束..."；李将军残破的身躯开始风化成青铜砂砾，"；你们听见锁龙链断裂的声音了吗..."；他的头颅彻底沙化的瞬间，远方的墨家机关城方向传来九声闷雷般的轰鸣。

  吕雉扶住摇摇欲坠的刘邦时，发现他背后的玄鸟血纹不知何时组成了新的璇玑图。

  张良蹲身查看李将军遗留的青铜砂，指尖刚触到砂砾就渗出墨色血珠——砂粒内部竟刻着微缩的楚地祭祀铭文。

  田横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不再是血，而是细小的青铜碎屑。

  墨玉玦碎片在他掌心拼出残缺的卦象，卦象中心正是机关城方位。

  张耳捂着仍在渗血的耳朵嘶声道："；地脉在移动...有什么东西正在吞噬整条沂水..."；

  战场残存的星轨光芒渐渐暗去，但每个人都能感觉到某种更庞大的阴影正在云层之上汇聚。

  刘邦拾起赤霄剑时，剑身上的血槽第一次泛出诡异的青铜光泽...

  （接上文）

  赤霄剑坠地的脆响惊醒了凝固的时间。

  张良踉跄半步，青铜镜面映出沂水河床正在缓慢愈合的裂缝。

  田横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墨玉玦碎片在掌心割出血线——那些细小的青铜碎屑正沿着血珠向上攀爬，凝结成微缩的机关齿轮。

  "；当心！"；张耳嘶哑的喊声被轰鸣淹没。

  整片河谷突然震颤着升起七座青铜灯台，机关转动声里迸射出耀眼的紫色火焰。

  刘邦仰头大笑时，背后玄鸟血纹竟在火光中投射出星图，与天穹残留的翼宿方位悄然重合。

  吕雉的裙裾掠过满地青铜砂砾，发间玉簪突然裂成三截。

  她弯腰拾取碎片的刹那，那些刻着楚地铭文的砂粒突然自发排列成《墨经》残篇的段落。"；地脉在改写墨家典籍..."；她指尖的血珠滴在砂砾上，文字突然扭曲成锁链形状。

  十二道火光同时冲天而起，将夜空烧成赭红色。

  黄石公的斗笠不知何时悬在最高处的灯台上，蓑衣纤维在热浪中舒展成经络般的纹路。

  老工匠突然扯开衣襟，胸口赫然嵌着与李将军相似的青铜齿轮，此刻正随着地脉震动逆向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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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功酒！"；刘邦突然踹翻半截青铜灯柱，赤霄剑挑起挂在残破机关兽上的酒囊。

  酒液泼洒的瞬间，张良袖中洛书残页突然无风自动，将半空酒滴凝成六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