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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苏皎一本正经地松开了他的手要往回走。

  “对了。”

  长林又道。

  “大学士说,皇子妃若在,不如同去。”

  顿时,苏皎朝自己一指。

  “我?”

  语气很不可置信。

  见学生就见学生,见她做什么?

  “正是。”

  苏皎顿时绝望。

  她和这位老学士,可是真互相看不顺眼的。

  他看不上她嚣张浅薄,她亦讨厌他整天在谢宴面前之乎者也地给她“上课。”

  那时候尚是皇后,都时不时被他吹胡子瞪眼地教训——

  “为后者需端庄,娘娘不能总缠着皇上,在父母面前需孝顺,不然朝臣总容易对您有微词,届时影响了娘娘声誉。”

  大多数时候她听着,也有一两回听烦了。

  “那要是为父母者先不仁,帝师也会弹劾太后吗?

  或者帝师在家里也这么训斥孙儿吗?古板的人说古板的话,小徐大人听着只怕耳朵都起茧子了吧?

  小徐大人,你说是不——唔唔。”

  谢宴眼疾手快地把剥好的葡萄塞去她嘴里堵住她。

  “咚——”

  老帝师的拐棍杵在地上,被她噎得差点气背过去。

  徐稷连忙扶住他,赶在老帝师再次说话之前把他拉了出去。

  “爷爷,娘娘有皇上管着,您管好自个儿就成了。”

  一向小古板又沉稳的人语气里竟似带了几分忍俊不禁。

  心中再踌躇,她也不得不跟着谢宴来了。

  大学士府和她对大学士的印象一样,处处肃穆,连下人脸上都是如出一辙的严肃,规矩和动作更如同被丈量过的一般,看不出一点欢声笑语。

  大学士正坐在亭子里独自下棋。

  他今年六十有二,是早到了告老的年龄,但因着实在德高望重,身体又还硬朗,倔脾气地要留在朝堂上继续做事。

  他目光看过来的刹那,苏皎就下意识松开谢宴的手,挺直了背往前走。

  “老师。”

  “大人。”

  大学士喊人备了椅子,朝谢宴招手。

  “来下一局。”

  苏皎就独自坐在一旁吃瓜果。

  一局棋下得很慢,苏皎昨晚上和谢宴折腾了一宿,今日睡了半天,来时精神还好,陪着在这坐了半个时辰后,头又一点一点地要睡去。

  “爷爷,三皇子。”

  骤然响在耳边的声音吓得苏皎一激灵,下意识把捧在手中的苹果扔了出去。

  “皎皎!”

  谢宴反应过来去拦的刹那已晚了。

  她对面正坐着那位老学士,眼看着好大一颗苹果砸过去,就要砸到正低头钻研棋局的老学士脸上——

  完了。

  苏皎眼一闭已经想好如何请罪。

  她和这位大概是天生的孽缘。

  “爷爷。”

  耳边风声一动,大学士颤颤巍巍抬起头。

  “怎么了?”

  徐稷低头行礼。

  “孙儿回来了。”

  “回就回,手里拿这么一大颗苹果干什么?”

  徐稷话顿了顿,一本正经地将眼疾手快截获的苹果递过去。

  “孙儿来时在正屋拿的,天热了,您下棋吃点苹果解渴。”

  苏皎:……

  大学士严肃的眼中也露出点欣慰。

  “回来就好好歇一歇。”

  徐稷却并没走,转头朝着两人见礼。

  “三皇子。”

  话顿了顿。

  “皇子妃。”

  两人对视,想起上一回的见面,苏皎有些不自然。

  那天晚上玉佩上的春情散被他闻到,还隐晦提醒了她。

  “坐吧。”

  谢宴衣袖动了动,身子往前一倾,挡住苏皎的目光。

  “今日朝中休沐,你这是去哪了?”

  风尘仆仆,年轻臣子的青柏官服上还落了灰尘,人始终端坐,如竹如玉,不折风仪。

  “正值春耕后作物将长的时候,京城一带连日干旱,百姓苦不堪言,皇上命臣前去体察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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