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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颈的红痕随着她弯腰穿鞋的动作映入谢宴眼中,披散下来的长发更使她美得惊人。
“皎皎。”
谢宴两只大手攥紧,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
“松开,好不好?我知错了。”
如今才是体会了昨晚她的感觉。
当真是抓心挠肺地难受。
尤其才耳鬓厮磨了一番,屋内的气息黏腻又燥热,她身上的馨香无孔不入地往他鼻息间钻,身上的冲动便一点也平复不下去。
“什么知错不知错的,到了晚上是该睡的时候了。”
苏皎打了个哈欠,起身往外。
“今晚你就自个儿住在后院。”
她自寻别的地方清净。
“嘶,疼——”
眼看着人要出了门,谢宴骤然倒吸一口冷气。
“皎皎别走,真疼——”
苏皎脚步迟疑了片刻往回看。
床上的谢宴目光中带了几分痛苦。
潮红的脸上,几滴薄汗往下没入脖颈,她看了一眼匆匆别开,又往外去。
能是哪疼?只怕她一过去,这人就不要脸地抓着她的手探过去。
说疼得厉害让她给揉揉。
她可不会在一个地方上两回当。
苏皎哼了一声往外。
“真疼……是不是绑的太紧了,手都麻了,皎皎,我头发昏……”
他语气变得虚弱起来,苏皎只听“咣当”一声,他头偏了一下磕在床沿,顿时脸色一变往回走。
她绑的并不算紧,可凑近一看,他手上涨红了一片,手背青筋暴起,脸色也变得苍白。
“疼……”
他仰头望向苏皎,全没了方才的生龙活虎,可怜巴巴地喊她。
“皎皎,松开一些。
我会很乖的。”
谢宴顺着她的手轻轻蹭了蹭脑袋。
苏皎半条腿跪在榻前,弯腰去解衣带。
才靠近,骤然眼前一花,两条手臂从她面前掠过箍住了她的腰肢,继而一阵天旋地转,苏皎已被人压在身下,手别去了上头。
谢宴咬着那浅蓝色的衣带,歪头看她。
“多谢皎皎心善。”
“滚下去!”
苏皎顿时恼了。
“别呀,这回没骗你,真疼。”
他咬着衣带含糊不清地去吻她,一边抓着她的手朝下探。
“这衣带绑的我疼得很,可我舍不得将皎皎再绑一遍,那怎么办?不如换个地方吧。”
话音未落,他将衣带蒙去了她眼睛上。看不见,身上的一举一动都使她更颤栗了,温热的手一寸掠过她,唇舌激得她浑身颤栗。
苏皎轻轻哈着气,受不住地将眼尾的泪染在衣带上。
又是闹了一夜。
最后真是累昏了,这一日便只吃了一顿饭,又沉沉睡去。
日头高悬,她从榻上起来。
身上又遍布了青青紫紫的痕迹,尤其腰肢一处,一碰就让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寻了药抹上去,六月的天热了起来,她就穿了一件薄衫坐在榻前。
小棠上来传膳,又将一盏蜂蜜水端给她。
“殿下走前特意喊奴婢备的。”
苏皎接过正要喝下,又不知想起什么。
“备了清粥吗?”
“有的。”
“端来吧,这些菜撤下去。”
“是。”
小棠眼神动了动,又劝。
“蜜水是正温好的,娘娘月事将至,别贪了凉。”
“嗯。”
小棠走出去,脚步又停顿,悄然在窗子外探出一双眼。
直到看见苏皎毫无防备地将那一碗蜂蜜水喝罢,她骤然转过头,脱离一般地顺着柱子瘫坐下去。
呆呆地看了片刻,忽然泪如雨下。
谢宴早起进宫,这天到了晚上才回来。
“忙什么去了一整日?”
“事关明日开坛求雨一事。”
“这么快?”
昨天他们才从徐稷那得到消息。
“连日干旱,百姓民愤愈烈,总也不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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