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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嫌少,“你们也太破费了,我不过是偶然撞见了,留意了一下,你们别嫌我多管闲事就行。”
“哪里会嫌,这小子本来也来了,想跟我一起找你道谢,走到家门口,实在臊得慌,人又走了,特意叮嘱了我,让我好好谢谢你,要不是你,他那十四块钱一准儿也没了。”
陈宇他娘亲自去盯的梢,发现这小寡妇果真还和好几个人不清不楚,都是趁孩子去上学时,胡来,每天上午十点她都会和一个人来往,下午四点还有一个人。
发现规律后,她就准点,将陈宇喊了过去,让他亲眼瞧见了野男人进她家的场景,陈宇原本还不信,直到院子里传来猫似的呜咽声,推门推不开,趴墙头一看,想自欺欺人都不成。
他当时就红着眼睛跑开了。一连两天都失魂落魄的,活似丢了魂,他娘问他被骗了多少钱,他也不说,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
他娘也不是那等凶悍的性子,见儿子这样,也只能算了,权当花钱买个教训。
主要这事也不适合闹大,真闹大了,他更不好说亲,谁都不想让自家闺女嫁个跟小寡妇纠缠不清的。
赵大妞挺不爽,趁陆晨在家有人看娃时,还跑来跟陆小言吐槽这事,来就来了,还拎了红糖,问就是家里多。
赵大妞:“我估摸着算了一下,他少说也被骗了四十来块钱,我哥不想再见她,我娘还想就这么算了,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凭啥便宜一个狐狸精,啊不行不行,越想越生气。”
赵大妞的性子随了她爹,就是个暴脾气,这事他们都没敢告诉她爹,到现在还瞒着呢,要是让他知道了一准儿打断陈宇的腿。
陆小言很能理解她的心情,连她都心疼这笔钱,四十块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对工人来说,都得两个月的工资,更何况乡下人,她爹可是干活的好手,辛辛苦苦赚一天工分,最多也就挣三毛钱。
四十块钱,真的需要干好几个月。
陆小言说:“那就把钱要回来,这事最好还是让大娘出面,就算不知道你哥给了她多少,也能让她还,不用闹大,私下找她就行。”
赵大妞来了兴趣,“你快具体说说。”
“她不是和两个男人不清不楚吗?我记得其中一个少说也有三十多,人家肯定有媳妇,不可能也死了媳妇,你们找人打听一下,就能问出名字,到时见了董桃,也不用多说,把男人的名字一报就行,就直接说她要不还钱,就将这事告诉男人的媳妇。少还一毛,以后你们都会盯着她,让她一分钱都赚不了。”
陆小言喝了口水,继续往下说:“这年头搞破鞋,可是要进局子的,她肯定不敢闹大,估计只想息事宁人,她要是不想断了财路,肯定会乖乖还钱,你们就给她一周的筹钱时间。”
赵大妞搓了搓手,激动地站了起来,“那我去和我娘说,正好我今天没啥事,也跟着去一趟,不然以我娘的脾气,可威胁不了人。”
陆小言点头,过了一周,赵大妞就喜滋滋跑了过来,说董桃今天来了他们大队,主动将钱给了她娘,足足五十一块钱。
赵大妞笑着说:“亏得我跑来和你吐槽了,要不然以我娘的脾气,肯定算了,真没想到她竟然弄走五十一,比我想的还多了十来块,够一家子好几个月的口粮了。”
陆小言也挺高兴,“要回来了就行。”
秋天过得格外快,树叶好像一夜之间,全落了下来,天也彻底冷了,以前,陆小言只觉得自己怕热,压根没觉得自己怕冷,直到冬天来临。没有暖气的日子,真的太难熬了,她恨不得每天都坐在被窝里,毫不夸张。
明明有原身的记忆,她仍旧觉得今年的冬天格外冷,冷到就给孩子们上课时,会出一下门,其他时间,她都是坐在床上,全靠被子和热水袋取暖。
傅沉还特意给她买了个炕桌,可以放在床上那种,连画画她都是坐在被窝里画,效率很低,第二本画到现在,也才不过画了一半,就这手都冻了,痒痒的,简直难熬死了。
最近晚上都是王月勤做饭,她正用热水烫着手,傅沉就回来了,这次回来,他带回两个电热毯。
陆小言很是惊讶,“这个很贵吧?”
傅沉笑了笑,“我们厂自己研发的,内部价,还好,就是这两个月工资没法上交了。”
陆小言皱皱鼻子,“本来也没让你上交。”
说是厂里研发的,其实,他是主要力量,市场上卖的电热毯,在安全性方面隐患要高一些,有的电线绝缘不良,有的会温控器失灵,他记得报纸上就出过火灾或电击事故的报道。
随着天气转冷,他干脆提了建议,厂领导自然支持,不仅支持他的研究,还挺重视,毕竟他的小风扇,销量很不错,为厂里实实在在创收了。
这不,研究出来后,他就拿回来两个,如今厂里已经在大批量生产了。
陆小言哪里知道这些,已经开开心心,将电热毯铺到了床上,还给了爹娘一个。
王月勤和陆大山哪见过这种稀罕物,通上电,感受到暖呼呼的温度后,都稀罕得不行。
等他们新鲜够,傅沉才从兜里掏出一瓶冻疮膏,递给了陆小言,“听同事说很管用,还能止痒,你涂个试试。”
陆小言洗完手,涂了一下,过了会儿,发现真没那么痒了,她惊喜地夸了一句,“小北哥,真的很管用。”
当天晚上,陆小言总算不再缩成一团了,家里被褥少,晚上睡觉时,她和傅沉除了夏凉被,就只有一床被子,还不是多厚,家里没暖气,就只能硬扛,她哪里挨过这个冻,睡觉时,恨不得把夏天的衣服,都搭在身上。
就这都觉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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