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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她都能抑郁,如今搬来陆家大队真是山高皇帝远,她脸上的笑都多了几分。

  “我们一会儿去找大队长开介绍信,婶子,你们是不是也没开?”

  他们已经定好了明天去省城添置东西,正好陆小言存的有钱,钟兽医他们今天就要入住了,安装个马桶还是很有必要的。

  秦英点头:“对,还没开呢。”

  陆小言说:“你们刚过来,先休息休息吧,介绍信,我帮你们捎上就行,你们是俩人都去,还是就钟叔去?

  秦英是省城人,小时候家里条件还挺好的,她不敢去冒险,虽然很想念儿子,还是不敢去。秦英说:“我就不去了,让老钟自己去就行,可以捎带吗?会不会很麻烦?”

  陆小言笑着说:“没事,大队长知道你们搬家的事,刚一过来还得收拾,我帮忙开一下就行,明天见了再交给钟叔,晚饭你们应该还没吃吧?要不然今天别做了,直接去我家凑合一下。”

  “没事,家里有粮食,柴火啥的,你钟叔也提前备好了,我们随便做点就行。”

  见他们不肯去,陆小言也没坚持,去大队长家开完介绍信,他们才回去。

  陆小言将自己全部的钱拿了出来,还剩七张大团结,一张一块钱的,一张两毛的,一共七十一块五,“不知道浴缸和马桶贵不贵。”

  “应该二三十块钱。”

  二三十真的不低了,工人一个月的工资。

  陆小言倒是放心了些,“够用就行,还能再买点其他东西。”

  原本陆小言不打算去,去一趟省城得两三个小时,坐车还挺累人,她又怕东西多,傅沉不好拿,另外,下个月是王月勤的生日,她苦了一辈子,从来没好好过过生日,陆小言打算去省城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礼物,省城不要票的东西应该多一些。

  俩人都怕热,这会儿也开着小风扇。

  傅沉没拿钱,将兜里的票拿了出来,也就粮票和工业券多一些,其他的都是一张两张的,有两张糖票,还有一张面包票,凭票能购买五块面包,除此之外,竟然还有棉花票。

  棉花票倒是有三张,一张七两的,两张八两的,加一起是两斤三,别小看这两斤多,好多人凑好几个月也未必能有这么多。

  陆小言挺高兴,“再攒攒,等冬天来了,咱们说不准能加一个棉被,咱俩好歹有个厚点的被子,爹娘都没有。”

  傅沉:“我再多留意一下,争取多换点。”

  冬天没厚被子实在难熬,不仅爹娘需要,他们俩的被子也不算太厚,这里又没暖气,她肯定扛不住。

  点完钱和票,陆小言一起放进了手帕里,全递给了他,“你收着吧。”

  傅沉没跟她客气,接住了钱和票。

  陆小言这才去洗漱,她还没开始构思新内容,擦完头发就躺下了,打算早点睡,明天正好要早起。

  她将小风扇放到了床头,对着两人吹的,风不算小,两人都能吹到一些,就是特别费电池,时不时就得更换。

  陆小言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许是睡前喝了绿豆水的缘故,睡到半夜,她迷迷糊糊醒来了,想去厕所,她下意识抱着被子蹭了蹭,还没睁眼,就察觉出了不对。

  怀里的触感并非被子,反而热乎乎的,陆小言心脏露跳一拍,一下睁开了眼,室内黑漆漆的,虽然伸手不见五指,也能感受到男人近在咫尺的呼吸。

  呜呜,被子不知道被她踢到哪儿,竟然将他一个大活人当成了被子。

  陆小言身子有些僵硬,试图挪一挪,脑袋刚动了一下,就察觉到他平稳的呼吸变了,陆小言心脏再次漏了一拍,嗖地一下从他怀里闪开,猛地坐了起来。

  没想到动作过猛,一下闪到了腰,陆小言疼得“嘶”了一声,“疼疼疼。”

  傅沉也坐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她,“怎么了?”

  陆小言欲哭无泪,这一下实在疼,疼得生理泪都流了出来。

  傅沉伸手按亮了台灯,室内一下有了亮光,小姑娘呆萌地坐在床上,小脸皱成一团,眼睫毛都湿漉漉的,小模样可怜兮兮的。

  傅沉有些担心,俯身凑了过去,跪坐她身旁,下意识扶住了她的腰,“哪儿疼?肚子?”

  算了算日期,好像不对,还不该来,见她的手捂着腰,他才明白过来。

  难道是闪到了?

  傅沉说:“你先躺下,休息一下,别坐着,先别下床。”

  陆小言实在疼,疼得她想爆粗,呜呜呜,她不就抱了他一下嘛,心虚个啥,又不是故意的。

  好了吧,用力过猛。

  陆小言姨妈来,都没这么疼过,就很操蛋。一闪到腰,心里的别扭倒是散了大半。

  陆小言欲哭无泪,整个人眼泪汪汪的,哼哼唧唧,疼得都躺不下去。

  隔壁,王月勤被那句一跌声的“疼疼疼”吵醒了,她竖着耳朵听了一下,隐约听到一小声哼唧。

  她瞬间清醒了。

  不都是头一次才疼吗?

  咋后面也疼?

  两人难不成到现在还没成事?

  他俩结婚前,王月勤身为母亲,其实应该教导一下陆小言,但是她面皮薄,便啥也没说,想着傅北一个大小伙子,应该不至于啥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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